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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发烧发梢上,徒增了几分暖意,江绪轻轻抹平她紧蹙的眉头,看着这小祖宗乖顺的睡颜,心底微软。
外边的暴风雪已经消停了,但经过一夜的积压,院子里的雪似乎更厚了。
他将平光眼镜摸过来,掀开被子正准备起床,身后的人却对突然丧失热源颇为不满,猛地扯住他的衣角。
他的身体一僵,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人抱住了后腰。
江绪的喉咙滚了滚,抓着眼镜的手有些狼狈,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放下眼镜回神去移开陈灯的手。
孰料她却像溺水之人抱住浮木似的,紧紧地抱着不愿意松手,江绪的动作再轻,却终究还是把人惊醒了。
陈灯猛地坐起来,木楞楞地瞪着他染了层绯色的脸:“你怎么了?”
江绪的眼皮抽搐了一下,挑眉往她不老实的手上扫了扫。
陈灯终于清醒过来,猛地甩开自己不受控制的双手,连连后退:“不……不好意思。”
看她一副避如蛇蝎的模样,江绪的眼神眯了眯,似笑非笑道:“昨晚可是你非说冷,硬拉着我不放的。”
陈灯:??
我睡得早你可别骗我!
但她低头又瞥见自己那双不争气的手,好像铁证在前,无可辩驳。
她只能故作正经地转移话题:“我好像有点饿了,有谁做饭了吗?”
陈灯自顾自地说完,跳下床胡乱地把假发帽子一骨碌地往头上扣。
江绪不紧不慢地戴好眼镜,看她迅速做好伪装,开门而出,颇有落荒而逃的架势,轻嗤一声。
“我看你能装傻充愣到什么时候。”
楼下只有冬楠一个人,坐在已经熄灭的壁炉边上,十指如飞地在电脑上打字。
听见脚步声,她心情很不错地抬起头,朝两人微笑示意:“哟,醒了?早上好。”
江绪也装作昨夜没有任何不愉快发生的模样,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早上好,屋里有早餐吗?”
“大概有冻干的面包?”见江绪径直往厨房走去,她重新低头打字,不咸不淡道,“不用去看了,水管被冻结了,没办法烧水。”
江绪领着陈灯钻进视野开阔地厨房,尝试着打开水龙头,果不其然发现没有一滴水滴下来。
他拉住到处乱窜的陈灯:“这样吧,你去把壁炉重新点燃,让屋里的气温升起来。我去把其他人叫醒,一起解决水管的问题。”
“饿死了,有吃的吗?”恰在此时,林辰和路禹从楼上走了下来,往厨房里探了个头。
江绪敲打着水管,头也不抬:“你们来得正好,水管被冻住了,我们打算把室内的温度升高些,室外的部分就用棉衣裹一裹。”
三个男性挤在厨房里琢磨怎么让水管恢复原状,陈灯便回到了壁炉前。
这个壁炉看起来已经上年纪了,四周的装饰物松动了许多,为了方便点燃木柴,她蹲下身,熟练地把里边的灰烬拨弄开,却不想,这一拨弄,她却发现了一团看不清原型的胶状物,以及极块烧焦的布料。甚至尚还温热的壁炉里,都隐隐约约地有一股挤淡的橡胶味。
她往厨房和窗边的冬楠瞥了眼,见没有人注意这个角落,拾起那团橡胶和破布,不动声色地收起来。
壁炉里的火重新熊熊燃烧起来,屋里的温度升上去,屋外裸露的那一小截水管,也在众人的合作下,化了坚冰。
陈灯倚在门口,遥遥地望着他们的背影。
“我开水龙头了啊。”林辰小心翼翼道。
下一秒,水笼头被拧开,却依旧没有水滴下来,正当他们失望地准备关上时,一滴血红色的液体却从闸阀中滴了出来,“啪嗒”一声落到水槽里。
三个人齐齐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大股的血红色突然从水管里喷涌而出,溅了他们一身。
林辰的手还愣愣的搭在水笼头上,因为离得最近,他首当其冲,几乎连面部都染了零星几点腥红。
“快关上!”路禹大声喊了一句,好歹让他回过神来。
水笼头虽然合上了,一时间,浓重的血腥味逸满了整个狭小的厨房。
“怎么了?”冬楠闻声把电脑一搁,快速赶了过来,就见三个人“血淋淋”地涌在厨房里。
江绪面无表情地扯了几张纸巾把身上的血迹擦了擦,才冷声问众人:“这水的源头在哪里?”
“在楼顶,”冬楠冷静地回答,“孔哲然的那间房的顶楼,有一个巨大的保温水箱,用来储存备用水的。”
孔哲然,就是住“豪华房”的花哨男。
“你怎么知道?”林辰和路禹异口同声。
冬楠坦然地回应他们的质疑:“我昨晚跟你们分开后,把整个别墅仔细查看了一圈,已经掌握了它的全部构造。”
“你一个女人非但不害怕,大半晚上的不睡觉摸黑在山庄里游荡?”路禹难得多说几个字,打量冬楠的目光却已经毫不忌讳地质疑她是凶手了。
“我说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