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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问,只要我知晓的,必倾囊相告。”
同寝豁到这份上,焉有不契之理?
畅泽爽快拍掌:“成交!”
于是,鸡鸣中至平旦始,畅泽在方壶山山脚下的田园外把了大半个时辰的夜风,直到丹期不算狼狈地破出隐兰的九障结界外。
两个罪魁祸首逃之夭夭,浑不管第二日清早,提着浇壶准备给宝贝草本精心灌溉的隐兰夫子心情由晴转狂风骤雨。
隐兰怒气冲冲地飞上山头,欲让师姐隐雨找到“歹人”给她个交代。
隐雨不在,另有一位高人候在监舍事堂。
“隐寒师姐……”
隐兰满腔的怒火瞬偃旗息鼓,对于龙潇,她是怕的。
莘学的夫子大多师出此府,例如仙学现任的四位正副监舍,其中有三都是莘学出师。能继留仙学胜任夫子的弟子,无不是当年的门道翘楚,修为与学道深度皆非普通。
众多皆非普通中总有脱颖者,外传的天才,寒漪仙子龙潇是最拔尖的一个。尖到何等程度,其修为之高,使昊天上帝亲旨,封仙位阶号五品灵仙,破格赐神山地境。
日常言语交流的“仙人”“仙子”之称多为客气相敬所用,到龙潇这里,便是真才实学地身负帝授仙阶,且阶品不低。又因受封“寒漪”之仙号与三神山之地皮,而莘学仙府恰建在此,龙潇便帝命不可违地成了莘学的地主,连仙学每年固定缴纳帝室的贡金都直接转交于她,不过她从未收过就是。一时,名利二途上,莘学诸师无可望其项背。
一个资质高的隐世天才何以如此受帝室重视,大约除了不注水的修为之外,还有九天后宫中那位龙氏次妃的功劳。至尊要为宠妃造势,宠妃要多凭恃,总是母凭子贵还不够的。
妄自的猜测正常人不会明着宣讲,无论服与不服,寒漪仙子都是三神山的大头,加上做弟子时回回都被碾压的阴影,隐兰着实怕了这位冷心冷肺的师姐。
龙潇缺少同理心,但并非不善透析他人的情绪,眼利地捕捉到隐兰的面部细节:“有事?”
隐兰犹犹豫豫地模棱说道:“找……找掌门。”
“同我说一样。”
龙潇实际不大愿意代管掌门之职,但她铸剑需用到不少柴火,用饭堂的最方便,隐雨可能实在找不到零时代管山门的人了,竟趁此要她以代责做交换。几日而已,她便也应了。掌门之下还有各种管正,龙潇本以为无非坐坐事堂,怎料一大清早便来了最咋呼的师妹。
隐兰不大想找三师姐说此事:“隐雨师姐不在么?”
隐兰生活作息与她性子相反,一贯深居简出,除了授课便只两耳不闻窗外事地醉心种植,方壶山监舍外出的消息全山头都被广而告之,唯她不记事倒不意外。
龙潇向来惜字如金,说话精拣重点:“五日后。”
难道还要等到五日后才能整理园子不成?
隐兰仙子的怒气多于惧意,忍不住地哭诉:“我的仙药园子被偷鸡摸狗的歹徒毁了!师姐!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抓到一个迟早有第二个,何谈难以循迹找到——仙学内丢失或被盗的东西,基本没被找回过,元凶亦是,龙潇觉得隐兰就算哭晕在监舍事堂也无济于事。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她只说最有效的补救方法:“日后结界加厚点。”
隐兰早料对三师姐言明会得到这般结果,但她多年的脸皮厚度不是白练:“我就是要惩罚凶手!若是弟子做的,他便得退学!若是哪个夫子做的,师姐你更要替我做主啊!把他赶出仙学,让他声名恶臭,再不能在仙学带教!”
丹期此前猜错了高人的心思,龙潇在被哭诉得耳朵疼的情况下,也会管上一趟闲事:“走。”
“走……去哪里?”
隐兰心下一惊,以为三师姐在赶她。
习惯了隐兰脑子的不大灵光,龙潇解释:“你的园子。”
园内草木药植实则还好,就是几块本该长了东西的地方有所空缺,距离被毁相差甚远,没有隐兰形容得那么夸张。
栅栏上放了几大锭金子,意外地,龙潇发现自己熟悉这种制金的形状和色泽,前两天她才把这般的万足赤金熔了。
龙潇拾起买下整片园子的草药也不在话下的金锭,让隐兰收下:“够再建三个。”指她的药草园子。
隐兰仙子脾气大,要不是镇得住她的师姐在此,一捧的金锭子早该被掷到泥里去,嘴上殊不肯让:“师姐这是什么意思?”
“不必再究。”
隐兰以为她是嫌麻烦,勃然激越:“师姐,若这次不抓到狠狠罚了,便是为虎作伥!以一儆百才不会有下次!”
龙潇起咒,刹那,布满古篆咒文的通透结界将整片园子缜密包裹,天然的光辉与灵气却流通无阻。
隐兰知道,除了她和龙潇,再不会有第三个人踏得进这片园子。非她原本所设的九障结界不厉害,但对于第一天资,不存在天外有天。
“这样,才不会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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