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让她微微窒息。
    考完试那天, 苏莞莞趁着吴彤和元玲都没回来，回了趟宿舍, 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傅时麒的车停在门口等她，他基本什么也不拿走, 仿佛她的司机，见她来, 目光牢牢锁定住。
    苏莞莞任由他安排, 看着他把她的行李放进后备箱，又上车, 为她系上安全带。
    “回家以后还能出来吗？”
    他自从那晚之后，好像什么开关被触发, 她除了应付考试之外还得应付他, 实在觉不够睡。
    苏莞莞的脑子里有了一些白天不宜想到的画面，脸颊微红，但他应该不是那个意思，是她想歪了。
    她把那些有色废料从脑海里踢出去, 思忖片刻：“我不确定，过年家里的亲戚蛮多。”
    “……哦。”
    他有些遗憾地叹气。
    车在路上堵了好久，他一直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嘴唇微抿，良久，他状似无意道：“下学期你直接搬过来吧，家里什么都有，做什么都方便。”
    苏莞莞：“？”
    这句话似乎有歧义，他说完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咳了两声。
    “我是说，家里还有书房，你学习方便。”
    “哦。”
    苏莞莞还在犹豫着，傅时麒明白她的顾虑，也没强求，反正最后他都能得手。
    何必急于一时的口头承诺。
    考完试，猛地一松懈下来，她便觉得疲惫地不得了，在车上睡了好一会儿才醒来。
    马路边的街景渐渐熟悉起来，她倍感亲切，只不过有几条路在修理，傅时麒不得不换了条路线，把她送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成晚芝看见女儿回来，高兴地不得了，做了一桌子菜，拉着她一直问在学校好不好，适不适应。
    “挺好的，学校很好，食堂也好吃，室友们也……都很好，平时打电话不都说过了嘛。”
    她捡着让母亲满意地方面来说，成晚芝听了更加高兴，眼角的细纹都笑了出来。
    “期末考试考得怎么样？”
    “还行。”
    成晚芝意外地很宽容，没有提奖学金的事：“你上了大学，长大了，妈妈不管你那么紧了，你自己要学会对你的人生负责。”
    “我知道。”
    苏莞莞点头。
    母亲又热情为她夹了好几筷子菜，她表示自己已经撑得吃不下了，并打了个嗝以做表示。
    刚回来的确有这样公主待遇，过不了两天就会被嫌弃，这么多年她早知道这个套路。
    家这边似乎更冷，苏莞莞每晚吃过饭，都出去溜达一圈弯，虽然总是被冻得瑟瑟发抖。
    好像是那一阵子住在他家养成的习惯，吃过饭就去遛弯，像提前过上了退休生活。
    小区里的野猫胖了一些，这半年估计是没少吃，整整大了一圈，苏莞莞拿了点家里剩下的猫粮出来喂，几只小黑猫吃了饭，冲她喵喵叫了半天。
    她蹲在地上喂猫，正享受安宁时刻，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把她吓了一跳。
    她原本没设置铃声，只是设置了来电震动，只是有一天听到了一首很好听的情歌，傅时麒也表示很喜欢，私自拿了她的手机设为了铃声，并且也把他的设置成了这首歌。
    歌好听是好听，但是一旦设为了铃声，渐渐她就不喜欢了。
    拿出手机，她愣了一秒钟。
    时瑜怎么会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
    “喂？”
    那边的声音带着哽咽的哭腔，好久一句话也没说。
    “时瑜姐？是你吗？怎么了？”
    “莞莞，你回来了吗？”
    时瑜平复了一下情绪，但说话声音还是那么颤抖，听得苏莞莞心中一惊。
    “我在家，你在哪里？”那边似乎有许多人，信号也不是很好。
    “中心医院。”
    苏莞莞一惊，猛地站起来，也许是动作太猛，一瞬间眼前发黑，差点腿软。
    她没多想，直接跑到小区门口，拦了辆出租车，赶往医院。
    电话还没挂断，时瑜的情绪不太稳定的样子，苏莞莞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能先轻声安慰她。
    下班高峰期已经过了，车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医院，苏莞莞付了钱，大步跑着上了三楼。
    刚上去，远远就看见时瑜正低头坐在走廊座椅上，长头发披在肩后，看不清表情。
    苏莞莞走进，唤了她，时瑜抬起头，满脸泪痕。
    但让苏莞莞吃惊的不是她的眼泪，而是眼角、嘴角的伤口，白皙的脸颊上显得触目惊心。
    “发生什么了？”
    时瑜见到她，眼泪又掉下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来了。”她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脸上的伤怎么搞的？”
    时瑜垂眸：“被那个男人打的，我们吵架来着，他没忍住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