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馋的流口水了。
而听到他们要杀一只狗的秦思危则是满脸不认同,小眉头皱得紧紧的,可是看看站在他对面的五个孩子每一个都不加掩饰的渴望着对狗肉的向往。本有心劝解的他,双唇紧紧抿着心里泛着股股凉意。
最后他垂下脑袋深感无力的说:“我不会吃的,我回去了。”然而当他要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
前面是大壮、招娣和狗蛋,后面是大庄小庄双胞胎。
狗蛋笑的跟个菊花似的在那说:“我早就说他不会同意的嘛,你看他那么弱,从小就喜欢跟那些畜生玩。不要再犹豫了,让他回去告诉大人,我们可就吃不到狗肉了。”
秦思危不安的看着他们,发出的声音带着微微颤抖:“你们…要干什么?”
大壮虎着个脸,根本就不废话。
“上。”
五个孩子一起朝着秦思危抓去,才四岁的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那一天,在被五花大绑还被遮住眼睛后他就被人一直抬着,只能通过耳朵听见的声音去判断他们先是到了一个山林,他听到了隐约的狗叫,和几个孩子骂骂咧咧的声音。
然后他们又到了一个小溪边,狗蛋把他脸上的黑布解开,又把他的身子正对着他们处理狗的地方。
狗蛋报复性的不让他转头,双手死死地固定着他的脑袋,其他几个小孩见状却默不吭声的继续手中的动作。
就连平时当大头头的大壮,也只是皱眉说了句别弄伤了。
秦思危就这么被迫看了一场力量悬殊的宰杀,那只灰色有着狼血统的狗,四条腿被麻绳捆绑,在一个稍显平整的大石头上被唯一的女孩招娣一斧头剁了下去,因为准头不稳,没砍掉脖子,砍到了胸腔。所以那只有着灰色皮毛的狗,很是挣扎了几秒才痛苦地死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他还没闭眼退缩,那血腥而残忍的一幕就已经成为他记忆中深刻的回忆。
后来在他们生火烤肉的时候,秦思危总觉得那飘的肉香都是臭的,臭的他恨不得把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
在他们吃完肉,把一切都打扫干净还把他松绑后。秦思危再次平静的问:“你们抓我,干什么?”
吃了一顿饱肉,那些六七岁的孩子个个都是一抹意犹未尽的样子。
狗蛋心情很好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你最乖了啊。只要你跟着我们,就不会有大人怀疑我们干坏事。”说完五个人就那样漫步的走了。
四岁的秦思危第一次如此茫然。
原来乖巧是坏的吗?可我不知道怎么改啊!
秦思危摸着因为刚才挣扎而有了伤痕的手臂,茫然无措的看着陌生的环境,不知走了多久才终于见到回村的路。
天边的晚霞逐渐蔓延大半,一群飞燕从眼前飞过。秦思危终于赶在天彻底黑之前回到了家中。早已等候多时的母亲焦急的走上前,边责备边仔细检查。在看到他手臂上的两道勒痕后,母亲立刻拿了一盒膏药,边涂边询问:“谁把你捆了?你咋这么晚回来?是不是跟这有关?”
秦思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知,越说眼泪就越止不住。
母亲一边给他擦眼泪,却又为难道:“这事啊!你爹要是在,娘立刻就拉着你去讨个公道。可你爹不知几时才能回来,平时乡里乡亲的,也不好闹僵了。小娃,算了啊…算了。”
如果是旁人家的四岁小儿,遭遇这种事情肯定会不管不顾的,让自己的父母去给自己讨公道。
可他不是旁人家的,他就是这个家的。
母亲性子温吞,总是有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与人相处。哪怕平日总吃亏,也总爱给别人找理由,苦和痛都自己扛。
他的爹爹曾经读过几年书,是一个很开明的人。当时在他出生一年后,爹爹就开始走南闯北,虽然每年都有不少好东西带回家,但人却没在家几回。
所以每次爹爹都会在离开的时候把他抱在怀中嘱咐,说要听母亲的话,不要淘气,不要晚回家。
从他能记事起,父亲便一直重复这些嘱咐,而他每次都是笑着答应。
所以他听从母亲的话,哪怕不想跟大壮他们搅合在一起,但每次还是会出去。母亲说不要晚回家,因为她会担心。所以,他只有这么一次晚回家。
其实在诉说的时候,他心里是有些微小的期望的。所以在听到她说算了的时候,心里有点空,但很快就点头答应。
夜半三更——
秦思危望着透过窗折射在床上的影子小脸啪啪打着泪花。
他想到上次因为大壮他们说自己的名字是女名,所以在爹爹将要离开的那天问出了他名字的由来。
“爹爹,我为什么会叫思危啊?”
“小娃怎么会想着问这个问题呀?”
“好奇。之前听大壮说李头村也有一个人的名字很好听,还有寓意。”
“小娃的名字的确有一段寓意。爹爹不是说自己学过几年学吗,当时爹爹的老师,是一个颇有学识的老者。有一天爹爹和老师坐牛车经过一处荒田,当时老师给爹爹说了一句话。
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敢以此规。”
“居安思危…思危!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