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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次,但我一直记得。”
那人迟缓的伸出手,抱住小孩单薄的身子,一直挺直的脊背渐渐弯曲,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向了小孩。
两个人一起倒在了草地上,那人僵着脸色不断收紧手中的力道。
小孩就像一团棉花,承受着那人带来的所有束缚力而面不改色。甚至还能伸出自己像莲藕般的小胳膊,一下又一下地安抚那人。
黑夜不知在何时褪去,高悬的太阳如同被浓浓云雾遮挡住灼眼的光。小院子里残缺的鸟儿突然展翅飞向远方,红彤彤的桃子正在散发着诱人的香。一场梦境突然变得如此鲜活,如同真的存在。
可他们都知道,只是一场梦罢了。
那人突然卸下所有力道,躺在草坪上仰望天空。
在她脸上无止境的泪水早已经停歇,她终于回答了小孩的那句话。
“思危,秦思危。”
“小平安啊,你干嘛总要问我呢。”
小平安只是趴在她的胸口,像当初还是猫儿的时候一样寻求抚摸。
“其实我叫什么有什么关系?自己明白就好。”
“你总问我为什么哭?或许是上辈子过得太苦,这辈子就加倍奉还的发泄吧。”
“我一直都记得,其他人哭的时候,不管是大喊大叫还是默默无闻……至少他们身边总有人陪伴,可以倾诉。”
秦思危莞尔一笑:“我跟他们不同,我很早就是独自一人……我从未尝试过,哭的时候被哄的感觉。甚至就连嚎啕大哭,也只是在夜深无人的情况下发生过一次,甚至因为怕扰民,哭到一半就硬生生忍住了。”
“我真是好惨一个人啊!”
小孩想说你还有我,但他又想到自己已经死了,至少在她心里是这样的。
他只好继续拿着手帕给她擦脸,回忆往昔道:“这就是你每次突然抱着我嚎啕大哭然后用眼泪把我的毛给打湿的原因?”
秦思危吸了吸鼻子,特别理直气壮说:“我常常也在想,自己是不是水做的?要不然怎么能够一哭,就跟发大水一样。”
“那你这辈子哭了那么久,还难受吗?”
画风突然转换,秦思危也略显沉寂,隔了好一会才茫然道:“不知道…只是想起那些过往,这个地方……”她点了点自己的心脏:“翻江倒海的难受,有时候甚至让我喘不过气。”
“是什么样的过往?”
“……”秦思危很是沉默,半响回了句:“秘密。”
………
伯沉扶着腰慢慢从地上站起,看着原本睡在里面,现在滚到床边的楚缘,心里非常无奈。忙活了半天却没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幸好眼泪算是止住了,倒也不算一无所获。
左手扶腰右手拿起床边的披肩披上,打开先前关上的窗户,天空依旧暗沉,倒是之前的滔天大雨已经逐渐缓和。
望着院子里那棵杏树,在昨天的摧残下已折腰。伯沉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关好窗户以免漏雨后,便又缓缓走到床边。
看着离滚下床只有一线之隔的楚缘,他赶紧弯腰把人往里放。等把楚缘放到床中间,盖好被子掩好被角,伯沉已经双手撑在床板上不断喘着粗气,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从骨头缝里透着疲惫与酸痛。
身体上的种种不适,有时候甚至能够影响人的情绪。不管是身体的影响还是心理的影响,若没有一颗强大镇定包容的心,一定会沦为情绪的傀儡。
幸好他活的长,以前更是经历了比现在更难熬的事,所以早就锻炼了一颗钢铁般的心。如今的身体,除了在某些事情上力不能及,还是能给自己谋些福利的。
伯沉等身体缓过劲后坐在床边细细打量着沉睡中的楚缘,同时伸手把右手上暗沉的仿佛是檀木的手镯取下。
见楚缘依旧没有苏醒的样子,伯沉低头凝视着取下的黑色木镯。
手中的镯子之所以是木镯,是因为上面有着树木生长的痕迹。不过那镯子的手感,却不像普通木刻的镯子般轻盈,拿在手中颇有些重量。虽然那镯子不仔细看像黑色,但仔细看又像深紫色,可在烛光照耀的某个瞬间,又会让人觉得那是棕红色。
总之是一枚不管看像还是触感,都极其有质量的镯子
伯沉伸进被子把楚缘的一只手拿出来,感受着指腹间细腻的温暖他忍不住蹭了蹭。
看着纤长白皙透着粉嫩的手掌,纤细的手腕总给人一种脆弱的感觉。伯沉咬破自己的舌尖,又低头把楚缘的中指咬破,两种血液涂抹在他唇间,让伯沉此刻略显妖异。
在将两个人的精血涂在镯子上后,伯沉就把镯子戴在了楚缘手腕上。而先前两个人的血,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渗透进木镯里。
伯沉感受着失血的眩晕,却笑得越来越温柔,浑身散发着说不出的放松。
这么一番折腾,床上的楚缘朦胧的睁开眼,看着陌生的环境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一只手被人握着。
她边打着哈欠边坐起身,被人握着的时候也顺势收了回来。看着坐在床边笑容洋溢的伯沉,她也仿佛被感染一般翘着嘴角。
“干什么了?笑的这么开心。”
伯沉瞬间把光明正大的视线移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