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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口,太长时间没喝还是有点冲的慌。
很快她就开始吃菜,特别是那种油腻的。这些日连绵大雨,吃的最多的就是炕的大饼。唯一能够调节胃口的,就只有她嫁妆里塞的酱料。
然而再好的酱料,也不能弥补,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的感觉。在林子里即便能吃到鱼,吃到鸡。但那都是简单的弄,撒点孜然就开吃。
就像吃烧烤,一次两次是新鲜,三次四次也还好,可五次六次拿烧烤当饭吃,不管是人的精神还是身体都会抗议的。
在连干了三碗酒解腻后,三个碗里的肉菜已经被她嚯嚯一空。楚缘满足的打了个酒嗝,从下到上的肉味,让她又回味了一下。
半坛子烈酒下去,她头不晕,腹不胀,就是莹润白皙的皮肤和纤长的眼尾透着红粉的红晕。
平时她虽然也是白里透红的面相,但从未有这一刻眉眼如波,唇带笑颜,挺直的鼻头就像被人欺负一样泛着可口的粉红。
不过这如此娇美绝伦的一副面容,此刻却是无人欣赏。
楚缘用筷子夹着软烘烘金灿灿的大块鸡蛋,张着红润小嘴一口含在嘴里。左手撑着下巴,半眯着眼睛慢慢享受。“好满足啊!”
有别于肉菜风卷残云的吃法,在吃素菜时楚缘格外注重享受。然而定量的菜吃的在慢也会吃完。
在摸着肚子确定还有空余的位置后,楚缘便随手抱起坛酒走到窗边。外边淅淅沥沥的下着大雨,打开窗户甚至都不能透过雨幕看向远方。不过此刻倒是没有狂风大作,楚缘便靠在窗边小口小口品味着。
如果说望着月光会让人思愁,那么望着雨幕也同样会让人想起过往。因为它们虽然一静一动,实际上都给人营造了一种无我的境界。
以前小的时候,听别人说好想在下雨的时候在雨中跳舞呐喊。她当时听得多了,心里也有点期盼有点好奇。直到后来有一天,她真的神经发作一样跑到雨里,然而没有坚持几分钟就赶紧回到了温暖的室内。雨下的太大,砸的眼睛睁不开,更别说当时下的雨是被污染的水,除非想生病才会去张嘴叫喊。
不知不觉,一坛子酒就喝完了。楚缘走回桌边,把最后一坛子酒抱到怀里,杨头就是猛灌。最后这一坛果然喝进嘴里没有那么呛人,不过楚缘喝完就后悔了。
因为最后这一坛酒后劲很大,她喝的有点晕。
揉了揉肚子,她决定去放货,穿好衣服拿个面具扣在脸上打开门找个店小二问明方向。
放完货,楚缘觉得轻松了不少,脚踩的路还有点轻飘飘的。
其实她只是有点晕,还没到喝醉的程度。毕竟她连回去的路都还知道怎么走,扣着个面具,谁也看不到她双眼通红。
路上虽然遇见几个车队里的人,虽然有些奇怪楚缘的装扮,毕竟披着外衣,头发也没梳。不过在闻到浓重的酒气后,就不以为意了。
不过却没有一人认出,与他们擦肩而过的人是男是女。
没错,他们连性别都不知道。
因为有些醉意的楚缘身上披着黑色长袍,脸上戴着孙猴子面具,行走的步伐迅疾如风,处处透着不好惹的气质。最重要的是她走的一点都不女人,一副男子的作态。当然那也有大汉们观察不仔细的责任,不过谁会没事儿对一个过路人细细打量呢。
等楚缘顺利回到客房,迎接她的是一个已经干净整洁并且还有另一个人存在的房间。
没错,某人醒了。
目前正端着碗喝药。
房门打开,两人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安静了不止一瞬。
楚缘没有说什么你醒了之类的废话,进来转身关门,一气呵成。然后她看着眼前的门,想了想又转过身看着坐在桌前的某人。
打破僵局的,是苏醒过来正在喝药的伯沉。一口闷了乌漆嘛黑的苦药后,伯沉就站起身走过去,脸上关切的问道:“缘缘,头晕吗?”走到跟前,就伸手扶住了她。
楚缘缓缓摇头,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好像又没什么可问的。两个人站在门口呆愣了半天,看似清醒,实际上已经有些沉醉的楚缘终于笔直的走向了关好的窗户。
伯沉扶着看似一切稳定的楚缘,走到一半的时候企图把人拐到床上。但是没用,他的力道不足以撼动迈着坚定步伐的楚缘。
后半夜的天,打雷闪电,一刻不停。天上落的雨,就好像是要把之前累积的水加倍奉还一样。
这时候就算有人用喇叭喊话,距离三米都听不清。
楚缘看着窗外的景色,脑海不断闪过两幅画面。
她整个一生只经历过两次像现在如同要撕裂天空的异象。
第一次是她离开矿洞的时候,第二次是她上山的时候,这一次——却不知是因何而起?
狂风大作,身上的衣服早就淋湿了,脸上也是一片湿润,耳边好像还听到什么人一直劝慰着,好像还有人在掰她的手。
窗户终于被关上,尽管还在咣咣作响,却已经没了冷峭的寒风和迎面而来的大雨。
她被人拉着远离了窗户,房门打开,店小二又来换水了。
等外人走后,伯沉就把喝醉的楚缘拉着带到屏风后。先是把湿衣服脱下,在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