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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异类,才十五岁已经高出大家大半个头了。
他突然转头看了花梵一眼,然后冷哼一声撇过头,好像很不满她当初不认识自己。
他朋友推了推眼镜,顺着他的目光,讶然地盯着花梵:“这妹子没见过啊。”
盛锦城突然很凶:“看什么看,走了。”
两个人走远,还听到那戴眼镜男生的声音:“她没来军训吧,难怪都没人和她说话。”
这就扎心了,花梵慢慢咀嚼他的话,有点伤心,她也想参加军训,她妈跟看犯人一样管着她,不许跳,不许跑,最好不许动。
中午还得去英语组办公室和她一起吃午饭,所以她当初不肯读四中,在家里都抬头不见低头见了,读个书还要被管得死死的,简直让人窒息。
他们家要不是有她爸来和稀泥,章女士和她肯定已经闹翻了。
她挠了挠头,呼出一口气,给自己加油打气,下午的时候一定要主动出击,跟其他人搭上话,搞好关系。
都是一群少年人,没有必要因为一些芥蒂就搞这些事情。
她对自己的社交能力还是非常有信心的,没有她攻不破的高墙,没有她交不到的朋友。
第3章 红豆蛋烘糕
想象总是美好的,事实总是残酷的。
花梵下午回到自己座位的时候,淡黄色的课桌上被人用黑色粗马克笔写了一个大大的英文单词“BI·TCH”。
恶意扑面而来,刀锋一般尖锐,若有实质一般,要劈到她脸上,弄得她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她的脸一下白了,脑子里嗡嗡嗡一阵响,茫然地扫视周围的同学,他们那些偶尔回头,和她目光交错,又离开轻描淡写地转开。
他们的忽视和冷暴力让她觉得窒闷,就像溺水了,一个人静静地跌落到深海里,看着水面上那些浮光掠影,不断有人声笑语,却看不见她。
明明可以求救,明明可以张开嘴,伸出手,却没有一个人回应。
她沙哑着嗓子,浑身都有点颤抖:“是谁写的?”
没有一个人理她,没有一个人回应,所有人都躲避她的视线,假装埋头做自己的事情,就算知道也不会回应。
这样被所有人孤立,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能感受到寒气。
她气得浑身发抖,不知所措,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应对别人孤立针对,讨厌自己的经验,以至于失了分寸。
大写的“BI·TCH”简直让人觉得恶心,从来没想过有人会把这种词语用在自己刚认识的同学身上,真是越想越冒火,又觉得心寒。
她站起来往外走,脚步越来越快,遇到这种事儿,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向老师求助,可是走着走着,她停了下来,这是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这些人的脑回路,她根本不了解,不就是没有参加军训,至于要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孤立她?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知道求助老师也改变不了她目前的困境,只好打道往回走,等她回到自己的位置时候,黑字已经被擦干净了。
这人倒是厉害,知道消灭证据,这时候她再把老师叫过来,岂不是显得她招惹是非,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花梵心里又气又委屈,捏着纸巾死命地擦自己的课桌,之后又趴在上面思前想后,绝对不只是因为她缺席军训,才让大家一致这么沉默。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她这才第一天上学,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得罪了那个人,乃至全班同学?
她紧紧攥着手,掌心一痛,心里委屈,脑袋却清明起来,她一定要找出那个人,要知道这些人为什么那么大的恶意。
盛锦城从社团那边回来的时候,发现教室里气氛十分僵凝,花梵趴在自己课桌上,不知道是病了还是睡着了。
他疑惑地走进去,问自己的好友:“怎么了?”
好友摇摇头,也不好当着花梵的面说那些话,只好对口型:待会儿出去再跟你说。
他一进教室,嗡嗡嗡的说话声又像苍蝇飞回来一样,开始在花梵的耳边撩来撩去。
“是盛锦城吗?我在咱们学校贴吧只看过他侧面照,本人比照片俊多了。”
“对,对,是他,今年省中学生信息竞赛金牌得主,将来肯定直接保送。”
“好厉害啊,我姐还给他写过情书,可惜被拒绝了。”
“你姐不是已经高三了?”
“呵呵,你是不知道,他在初中本部的时候,一半情书都来自高中部这边女生,哼,老牛还想吃嫩草。”
她没心情听这些破事。
那两个女生还在继续八卦:“听说今年联华的校草郑溪然也要到我们班,真想看看两大校草双月争辉的场景。”
“对呀,对呀,他过来肯定会加入我们学校的乐队,我可喜欢他的台风,要是成了同学,就能正大光明要签名了。”
听到郑溪然的名字,她猛地坐直,要不是被孤立,她一定会大步走过去,抓着她们的手问,是真的吗?
黑板上都没有他的名字。
那家伙不是说他要滚到七中去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