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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僚的法宝,很是危险,你若是没把握, 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不退。”步繁霜干脆回道,“快点吧大爷, 我心上人还在家里等我。”
神魂无奈叹了口气, 抄起手中的鞭子:“那就来吧, 高手过招, 三招定胜负如何?”
步繁霜脚尖一点地面, 翻身跃到神魂头顶, 长剑一震, 剑尖直冲神魂而去。神魂低喝一声:“好身法。”说罢向前一挪步, 空中一个腾挪, 翻身踢开剑锋。步繁霜不避不让,借着神魂一踢之力,飘然回身,对着神魂刺出第二剑。
神魂长鞭卷向步繁霜下盘,步繁霜目光一凝, 以极快速度抬起手臂,长剑缠上鞭子,被拉扯刺向一旁岩石,步繁霜借力,脚尖点在岩石上,飞快冲上前,按上神魂右肩,纵身一跳,翻到了神魂的身后。
神魂的鞭顺势从上方甩出,游龙一般抽向步繁霜的胸膛。
步繁霜斩鲸一舞,几下都点在鞭子上,长鞭失力,向下坠去,步繁霜一把握住鞭稍,鞭子在他手上缠了几圈,他意气潇洒笑道:“拿来!”の???津?曌渎*家*の
说罢步繁霜手上一用力,向后一拉,那鞭子竟自神魂那里脱手而出,落到了步繁霜手中。步繁霜掂了掂那鞭子,笑道:“我赢了。”
神魂把手一摊:“你赢了。”
“这关太轻易了。”步繁霜轻飘飘道,“还有后招?”
“没了。”神魂道,“修士嘛,都是离得远远的拼法术,就算是用剑,那也是剑意杀人。很少有人连实打实的拳脚功夫了,所以这一关你赢的轻易,却折损了不少高手。”
“那是他们的问题。”步繁霜将鞭子扔回神魂怀里,“若要做强者,岂不是应该方方面面都强么?”
“但是能做得到的寥寥无几。”神魂让开路,“二位请吧。”
步繁霜忽然道:“这个法术我已经想办法切断了他和我的联系,但是你们仍能感觉到?”
“切断了联系?”神魂诧异地看他一眼,“你并没有切断施术者和你的联系,或许说你可能以为切断了,但是对方可能留了后手,或是用了什么障眼法,让你误以为他无法凭借清气来到你身侧。”
“如果他在闭关呢?”步繁霜道,“或者沉眠的情况下也能感觉得到?”
神魂停了停:“这似乎是新的术法,我也只能瞧个大概。但是我觉得以此术之精妙来看,他或许是能感觉得到的。”
步繁霜低笑一声:“多谢。”
就知道凌让谨不会老实。步繁霜为了保险,来到神落境后用自己的魔气包裹这那缕清气,想切断凌让谨的感知,让他能安心养病。
显然凌让谨知道步繁霜的德行,也防了他一手。
步繁霜琢磨了下,干脆把魔气给撤了,万一真的出了什么状况,凌让谨过来后发现自己做了手脚,可就大事不妙。
接下来尽量一举成功,不出危险就万事大吉。
步繁霜走向最后一关,刚一进门,就被一股强大的威压逼的脚步微微一顿。他抬眸看去,只见和神魂长得一模一样的聆苍的力量坐在一道瀑布前,他身后是飞流直下的水瀑,身下是清澈的湖水,整个人坐在一块岩石上。
“我同僚的法宝会压制你原本的实力。”力量开口,“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一旦你我出手,便是生死自负。”
“不必多说了。”步繁霜偏偏头,“你身后不远处岸边长的药草就是晴雪花?”
“不错。”力量起身,“很多年没人闯到最后一关,你很不错,将来甚至会比我更强,你确定要冒险么?”
“确定。”步繁霜懒懒道,“开始吧,我心上人还等着我回去。”
力量点了点头,倏然跃起,毫不留情就杀过来。步繁霜斩鲸正面硬上,这次谁都没有用技巧,而是采用了最原始的厮杀。
日后风琼野点评道:“正面硬刚,有你的啊二师尊。”
此时他的二师尊只觉得浑身魔气外溢,想来是那法宝的缘故,且对方的清气正好克制自己的魔气,他破天荒出现了力不从心的感觉。
然而步繁霜越是劣势,笑的就越开心,一双眸子深不见底,疯得别树一帜。明明要想尽办法反击,他反而像是占据上风一样,看起来兴致勃勃,就差当场给聆苍的力量作个揖。
他越战越勇,虽然被克制,眼睛里却闪着异样的光芒。
然而缠斗得越久,步繁霜就越不利,他小心翼翼护着胸口,生怕惊动了凌让谨,生平第一次有了需要呵护的地方,他反而束手束脚。
为了保护清气,他被力量击伤几处,问题倒是不大,只是聆苍力量的这次换了兵刃,手里拿着一把细长刀刃,锋利无比,稍微碰上一点就是血流如注。伤虽然不重,看上去倒是吓人。
步繁霜一咬牙,侧身一剑刺出,夹杂雷霆万钧之力,这一招用了他大部分功力,杀气磅礴,连聆苍力量也一怔,不敢直面其锋芒,转身欲躲,却发现无处可避,只好回身一剑,刺向步繁霜的破绽。
步繁霜微微皱眉,正要闪过,刀锋已至,好死不死正好擦过了他的胸口。
步繁霜:“……”
他攻势不减,继续攻向聆苍——这要是凌让谨醒了,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那就好玩了。
孤山之内,徊玉床上,凌让谨在深眠中似乎察觉到什么,他在梦中皱起眉,即使没有意识,仍本能地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躺在徊玉床上,口中发出含糊的梦呓:“繁霜……”
梦是全黑色,一眼望不到头的迷茫,凌让谨忽然心口一痛,那种剧痛让他心悸,在痛楚的驱动之下,他猛然睁开眼睛。
房间内空无一人,为了避免打扰他休息,所有人都在外面。凌让谨醒来后才发现那种心痛并不是他身体上的伤病所致,而是仿佛来自魂魄深处。
没由来地,他觉得步繁霜出事了。
徊玉床上骤然醒来,凌让谨一时手脚无力,他想下床,却差点摔倒在地。仙尊一把扶住床沿,狠狠喘息片刻,才回过神。
等他刚要迈出法阵,就感觉到一种拉扯的感觉。他心头一凛,立刻静下心来,低声念了句什么。
那句咒语还没来得及落地,凌让谨就凭空消失了。
夏微霜、白苹、谢鸾、萧拟和风琼野边沉雾正坐在桃花树下嗑瓜子闲聊,萧拟正说着笑话把除了边沉雾之外所有人逗笑时,夏微霜却忽然将手中的瓜子皮一扔,神色沉下去,他猛地起身看向一个方向。
萧拟还在吃:“肿,呸,怎么了?”
夏微霜神色一冷:“徊玉床的法阵停了。”
风琼野一听,吓得瓜子都洒了:“那我师尊呢?”
边沉雾眉头一皱,起身和夏微霜一起向凌让谨所在房间掠去,其他人随即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