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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笑:“何必麻烦,就在客栈解决了吧。”说着他还给了小二一块碎银子,笑道,“辛苦了。麻烦你帮忙安顿好车马。”
    随后那美人抱着丑男的腰,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客栈。
    小二呆立原地片刻,低下头去忙了,只是步履有些蹒跚。
    客栈掌柜对这一切还浑然不觉,他站在柜台后,一抬头看见一美一丑两人站在面前,忙笑问:“二位是住店?”
    美青年道:“要最好的房间。”
    客栈掌柜一点头:“好,客官楼上请,干字号房两间——”
    他这话刚喊出口,便见那美青年敲了敲桌子:“谁告诉你要两间?”
    掌柜的喊声卡住:“啊?”
    “做掌柜,一定要有点眼力见。”那美青年虽然笑着,但是掌柜的莫名一哆嗦,“就算你家都是空房,也应该说只剩一间了。”
    这种成人之美的事情掌柜不是没做过,但是他还是呆立片刻后,甩了甩头,让自己镇定下来,小心翼翼问:“二位……是一对?”
    美青年道:“非也。”
    掌柜刚松一口气,只听美青年道:“只是纯洁的安寝同伴。”
    掌柜:“……是,是小的眼拙,还请客官恕罪,干字号房一间——客官楼上请。”
    美青年似乎很喜欢他的识相,随手甩了一锭银子和一块灵石,吩咐不用找了。那丑男倒是有些抱歉的意思,彬彬有礼道了谢,便跟着上了楼。
    先前的小二凑过来:“那位虽然不好看,但是人是真好,刚才还赏了我碎银子。”
    掌柜抹了把脸:“那好看的也不是善茬,我感觉虽然他一直在笑,但是随时可能不知道为什么就把我宰了,你们伺候的时候都小心着点。”
    楼下人的议论自然逃不过凌让谨的耳朵,他忍不住笑了,只是谈笑间又牵扯了旧伤,胸口作痛,喉头有些腥甜。他不动声色咽下那口血,见步繁霜回头和他说话,便一如往常地和他闲聊。
    便是步繁霜也没看出来他旧伤复发。
    那房间果然不错,他二人休憩片刻,凌让谨眺望着这边陲小镇,忽然起了兴致:“都说塞外酒烈,我们不防去买些酒,顺便和酒客们聊一聊,或许能套些话。”
    “喝酒可以。”步繁霜道,“套什么话,直接打去残荒宗,绑几个人,抢些东西,回来逼问就完了。”
    “那残荒宗在哪里,繁霜可知道?”
    “不知道。”步繁霜干脆利落道,“但是你之前提醒我了,我孤山别的不多,就人多。我一会传信,让他们去找,我们去喝酒,顺便买点东西。”
    他停了停,微微一笑:“我得让整座城的人都能看见我一掷千金换你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魔尊:我要让整个西北都知道,我被你承包了
    搬家,指甲断了,打字费劲,先更一章_(:з”∠)_
    第8章 恩公 救命恩人长得好看就以身相许,长……
    路边酒肆挂着旗幌,坊内有零零散散三张小桌,屋外檐下又摆了些桌椅板凳,黄色木头配上被风吹来的黄沙,嗅着边塞的烈酒,倒是别有风味。
    只不过这地方自然比不得江南京城之类的繁华地方,那桌子积了尘土,小二也不过拿着看不出本色的抹布随手一擦,擦完之后,桌子上的沙尘比原先更多了。
    凌让谨慢条斯理地用法术清洁了桌椅,又拿着一条白细绢布,认真擦过,方慢慢坐下。
    他想了想,又低头给九节狼的四爪擦了擦,将那摇头晃脑的小兽抱在膝上,一抬眸,看见步繁霜正盯着他看。
    魔尊不说话盯人看的时候绝对憋了一肚子坏水,凌让谨不敢无视,便笑问道:“又怎么了?”
    “你这个人倒是矛盾得很。”步繁霜招手唤来小二,要了烧刀子后,继续看他。
    “何以见得?”凌让谨一边洗杯子一边看他。
    “你有洁癖,却喜欢不着靴袜到处走。”步繁霜托腮道,“不矛盾?”
    “我只在自己家绝对干净的情况下会这样。”凌让谨将杯子推给步繁霜,微笑道,“上次在孤山纯粹是因为你把我的衣服都拿走了,没找到鞋鞋靴,饶是如此,我也是踩着落花走的,并非直接踩在泥上。”
    “你身为仙道领袖,和魔修交好,而且是和我这种大魔头纠缠不清。”
    “我结交人不看仙魔,只看好坏。”
    “你对谁都不错,风琼野莫名其妙上门拜师你也护着,但是杀人的时候也没看你手软一点。”
    “有人作奸犯科,我还要对他和颜悦色,岂不是痴傻?”凌让谨摇摇头,笑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慨他人之慨的蠢人?”
    “你明明不想和我打。”步繁霜忽然道,“却每次都对我下杀手,为什么?”
    凌让谨动作一停,缓慢抬起眸子,步繁霜的眸子像是北冥的海,深不可测,偶尔还缀着花。他沉吟片刻:“因为这是对你的尊重。”
    “这二百年间你想让我找到你么?”步繁霜一挑眉,“如果你不想,那你听到风琼野说兔子的时候应当就反应过来,但是你没走。若说你想,你也不曾打开山门迎我进去,你还说你不矛盾?”
    凌让谨叹息一声,扣了扣桌子:“我输了,我确实很矛盾。但是矛盾无妨,不优柔寡断就好,所以你也不必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顿了顿,心想:所谓的矛盾,都不过是世情上的求不到和弃不了罢了。
    所以才会愁郁心中,百转衷肠。
    步繁霜不再问,他的想法总是突如其来,问的人措手不及,兴趣也去得快,答案还没得到,他已经没有探究的意思。步繁霜拍开封泥:“这酒不用杯子,一人一坛直接喝。”
    修道之人饮凡间酒都是千杯不醉,只有同修酿的琼浆玉液才会让人醉倒软红万丈中。
    但是凡间的酒烈,喝下去虽然不醉,但是爽快。
    凌让谨也接过那烧刀子,和步繁霜一般仰头灌了一大口,果然够辣,割得嗓子疼,烧的胃里热。
    三两酒配着晴空万里和黄沙万丈,凌让谨弯起眼睛:“果然好酒。”
    步繁霜刚要回话,耳朵却一动,微微一偏头,只听一道破风声传来,一支长箭直直刺向步繁霜背后,步繁霜漫不经心一偏头,让开那羽箭,箭势不减,又奔着凌让谨去,凌让谨手腕一动,扇子出现在掌心,轻描淡写地一拨,将那长箭打落在一边地上。
    紧接着一声惨叫响起,步繁霜懒怠回头看,凌让谨却起身,身形一晃就到了打斗的中心。步繁霜见他出去了,终于赏脸给了个眼神,只在这回头的瞬间,凌让谨已经带出来两个人。
    那二人都是青年模样,一男一女,生的都不错。女子红衣长剑,飒爽英姿,那男子看上去倒是柔弱,温温柔柔的缩在后面,活像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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