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毕竟在神奈川优的命令下，亡灵系的生物从不出现在人类的眼前。
    所以一直处在人类包围下的童磨除了幻翼外，从未见过这个类型的亡灵系生物。
    僵尸乖乖地站在主殿内，任由神奈川优的手一一拂过他带着黏液的锐利牙齿，带着剧毒的尖利指甲。
    “他是原病毒，也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为了培养出他，我用了无数个活体实验，只有他与病毒融合地最为完美。”
    面对着在科研方面懵懵懂懂的童磨，神奈川优闭着眼睛都能忽悠瘸他，“现在外面的丧尸都是他的变种。”
    神奈川优把这只随手从“我的世界”中抽出来的普通僵尸吹的天上有地下无，就好像只要掌控了他，就能掌控全体的僵尸。
    “只要接触到一点病毒，都能让一个人类变成他现在这个样子。”神奈川优眼神悠远，仿佛跨过了时间的长河，看到了遥远的彼岸。
    “终有一天，这个世界会变成只有丧尸的完美国度。”
    末了，神奈川优淡淡的瞥了一眼童磨手指上小小巧巧的血珠。
    “你手上这个，可以吗？”
    莫名地，童磨也觉得手上的东西不够看了。
    怎么办，这个血只能让一个人成为鬼，变成鬼之后，也不能再感染其他的鬼了。
    他讪讪地收回手，不走心地替自己的种族辩解，“至少，我们长得还不错。”
    童磨看了一眼腐烂的僵尸，第一次对自己的种族有了归属感。
    “庸俗！肤浅！”
    “我已经超脱了凡人的极限，但你还用那可悲的凡人智慧来看待我，那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童磨眨巴眨巴眼睛，手上传来了酥酥麻麻的感觉。
    怎么回事？这手怎么自己握成拳头了？
    第78章
    神奈川优看着面前绑着丝带的童磨, 暗自思考怎么扒下他的马甲，把真正的鬼舞辻无惨引出来。
    于是片刻之后，“暗怼怼”暗夜男爵再次上线了。
    “说起来我对于童磨你也很好奇呢，”暗夜男爵双眸半掩, 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试探的眼神, “你到底是怎么成为第一只鬼的。”
    此时此刻, 他的眼中充斥着对于知识的狂热渴求。
    他看了一眼童磨的脑子, 委婉地指出。
    “毕竟……你的脑子和我的不太一样。”
    童磨脸上无害的微笑一僵：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这个人说话阴阳怪气的。
    他哪里知道第一只鬼是怎么诞生的，他要是知道, 那还能是上弦贰？
    “这可是我的秘密哦, ”童磨避开暗夜男爵的炽热的眼神，熟练地打开了折扇，扇子轻摇, 没有接话。
    暗夜男爵不置可否，接着又问：“童磨, 你的眼睛上为什么绑着丝带, 是因为你是个瞎子吗？”
    童磨脸上的笑再次僵住了：还能是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他的眼睛里有字。
    看着暗夜男爵露在外面弧线精致的下巴，无话可说的童磨只能反问暗夜男爵, “你为什么要带着面具, 是因为你长的吃藕吗？”
    看着暗夜男爵不说话, 童磨绽开了虚假的微笑。
    大家都不想把全部的面容展露在人前，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
    暗夜男爵仿佛看懂了童磨在想什么, 他瞥了童磨一眼, 眼中带着漠视一切的理所当然。
    “汝等凡人不配直视我尊贵的脸。”
    童磨：硬了, 硬了, 我的拳头又硬了。
    他突然觉得，与暗夜男爵一起毁灭世界这个想法不是那么香了。
    这个美妙的想法被眼前这个狗言狗语的男人玷污了！
    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没有完，“童磨，你的笑好假啊，是因为成为鬼这个物种影响了你的大脑结构吗？”
    “唔，连鬼王都如此吗，看来我的想法果然是正确的，成为鬼确实会影响自身的智力。”
    “为了我完美的大脑，我或许应该离你们远一些，希望不要被你们传染了。”
    童磨甚至感觉自己从这个男人的语气中听到了淡淡的庆幸与忌惮。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这个种族在暗夜男爵心里的位置低到了尘埃里。
    童磨感受到了一种可笑的荒诞感，他兴致勃勃地想：
    真稀奇呀，继被双目失明之后，他又被智力低下了。
    这位目中无人的先生好不容易表现出了对鬼的忌惮，没想到却是害怕被笨蛋传染。
    他毫无敬意地想，要是无惨大人知道了，怕是会被气疯吧。
    面对着暗夜男爵，童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诚然，他没有自己的情绪，即使被这样描述，对他来说依旧不痛不痒。
    但按照他对情绪的揣摩观察，他现在应该表现出来愤怒的情绪。
    但此时此刻，童磨却愈发愉悦了，“暗夜男爵，那按你的想法，我这样还有救吗？”
    他嘴角下垂，做出了伤心的样子，“啊，感知不到大家的情绪，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的难过啊。”
    “没救了，投胎吧，下辈子做个聪明的好孩子。”
    代替神奈川优开口的是中原中也。
    他在短短的时间内飞快地熟悉了他扮演的角色，然后完美地领会到了作为暗夜男爵的下属该有的样子。
    暗夜男爵摇了摇头，语含怜悯，“如果计划顺利的话，人类就被毁灭了，你没有下辈子，只能这么傻下去了。”
    见到童磨卖惨后，神奈川优有一瞬间的警觉。
    作为一个成熟的反派，他应该有一个无与伦比的悲惨过往。
    谁也别想沉痛过暗夜男爵，这是一个反派应该有的排场。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在属于他的bgm下，开始了对于他沉痛过去的叙述。
    “在没有觉醒前，我也只是一个凡人……”
    童磨一开始以为他会听到一个惨痛，黑暗，充斥着堕落与深渊的故事，事实证明他错了。
    暗夜男爵原本只是一个普通世家子弟，他出生与一个医药世家，家里人丁凋零。
    他的母亲对他态度冷淡，在他幼年时期就去世了，而他的父亲成迷与药物研究，从来不曾关心他。
    于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他爱上了家中的女仆，那名女仆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他割舍不下她。
    他甚至已经计划好了私奔，只是女仆一直不答应。
    在一个雨夜，事情急转直下。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听见父亲的房里传来了女人尖叫与嘶吼。
    他和女仆匆匆赶过去，却听到了足以扯碎他世界的一切。
    在父亲房中的女人原来才是他的母亲，而女仆，则不仅仅是女仆，是他同父同母的妹妹。
    受不了这个打击的女仆冲了出去，被闪电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