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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
只要是在朝中做官做的久的,没有人手脚是完全干净的, 更何况是扶正黍, 表面端庄君子兄友弟恭的,暗地里却能做杀嫡亲兄长夺位的事, 他做的隐私事不少,扶羡又有上辈子的记忆,很快就收集了许多他贪污腐败的事,而最近,扶羡正在寻一桩大的,一桩足以将扶正黍一击扳倒的大罪状。
若不是他时时都派人盯着扶正黍一言一行,且心里也清楚他的斤两,林家三房太太背后的人,他都要怀疑是他了。
扶羡看着这座恢宏大气的王府,不由想起这王府原来的昌盛景象,以及王府主人的风姿。
当今陛下不同母的弟弟,文武全才,年少有为,但非嫡非长的身份让他与帝位无缘,但他不甘心,仗着先帝的宠爱一直在朝中收拢势力,妄想争夺皇位,最后却落地自尽的下场。
何必呢守着自己的荣华潇洒一辈子不好吗?
扶羡顿了片刻,抬步进去。
扶羡到的时候,四殿下在睡午觉,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思睡午觉,扶羡真不知该夸他心态好还是无知者无畏了。
“你来这做什么?”虽不是一派,但两人也是自幼就相识的,见扶羡来,四殿下甚至有心情亲自替他沏了壶茶,“父皇赐的雨前龙井,不算亏待你吧?”
这份气定神闲,半点不似前几日被发现与宫女厮混时的慌张,扶羡都快分不出哪个才是他了。
“你觉得我不中用了?嗤,父皇最疼我,早晚会放我出去。”四殿下又为自己倒了杯茶,又顿了顿才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冤枉的。”
“你哪里冤枉?”扶羡皱眉,只以为这是四殿下随意的辩解,谁做错了事,都觉得自己是被冤枉的的,他都被现场捉奸了,难道谁还喂他喝了药逼他在后宫厮混吗?
扶羡也不以为意,反问道,“你觉得陛下还能顾得上你”
四殿下又顿住,抿了抿唇,看向他,语气也低沉下去:“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这般自在——”扶羡顺势坐下道,“我想了许久都未想到你到如今还这般自在的原因,实在也想不到别的了,莫非……你还不知陛下卧病在床的事?”
四殿下握着茶盏的手一抖,几乎下意识的就皱眉训斥:“你胡说什么,诅咒天子,你不想活了吗?”
扶羡心里越发疑惑,面上却不显,而道:“那你想想,最近两日可还有陛下的人给你送东西递消息?”
四殿下靠在椅背上,吊儿郎当的嗤笑:“你说我就信,谁知是不是你联合我那好三哥唬我的?”
扶羡心里一沉,四殿下这表现,委实不像是知道外头消息的模样。
三殿下封锁了这座王府,他要获知外边消息的确不容易——可这仅仅是不容易而已,若他真有那种能悄无声息闯镇北公府的人手,不至于连这点防备都越不过。
不是四殿下的人,还有谁呢?
扶羡不死心,最后做了个挣扎,仔细盯着四殿下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问道:“你可知林家三太太?”
四殿下被他看的也紧张起来,迷茫问道:“那是谁,我为何要知道?”
他这模样是实在不似作假,扶羡不欲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再与四殿下交谈,起身快步向外走去,虽说琼兮如今还未有性命之忧,但她一日不回来,他一日就心里难安。
四殿下却不依,直接越过扶羡拦在他身前:“你把话说清楚再走,我父皇到底怎么了?”
扶羡顿住,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不知您可还记得这座王府原来的主人若记得,我作为臣子,还是劝四殿下一句,行事时还是要多注意时局,以先人为鉴。”
说完不顾四殿下阻拦,直接快步离去,徒留四殿下一人在门口望着天呢喃,这座王府原来的主人吗?可是谁又有选择的余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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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林府众人急得团团转。
林三太太拐走了琼兮,也不知将琼竹带到带到了哪去,老太爷震怒,可天无论如何也寻不到她的人影。
屋里的陈设还似以往,并无半点不同,除了女儿,林三太太什么也没带走。
林三太太的娘家程家不是京都人士,本也是林家本家金陵的豪门望族,却因近些年没有可提携的后辈没落,其家人也未随皇室迁都。
当初林三太太父母皆遭流寇遇难,只留下年幼的独女,她父母又无亲近凶长姐妹,她祖父与林老太爷时至交,临死前托孤给他,他见这孩子可怜,养于家中,后来与林三老爷看对眼,林三老爷既不嫌弃她的出身,老太爷也是乐见其成,这在当时也是一桩美谈。
只是没想到今时今日会有这种事发生,连遣人去她娘家质问都不能,而据世子属下所言,这么短的时间内,林三太太又不可能跑去金陵,众人一时如无头苍蝇般乱窜。
“老三,程氏是你媳妇,你就未曾发觉她这几日有何异样?”
老太爷拄着拐杖,形容疲惫,不过半日却像苍老了十岁。
林三老爷耷拉着脸回:“未曾。”
若说震惊与倒霉,是没有人能越过他的。
他与程氏自幼相识,年少春心萌动是她,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