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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当秦王是王妃呀,薨得早,陛下登基后,追封贞顺皇后。”
“号称贞顺,想必对陛下情深意重了?”
杜媪叹了口气,“可不是。不瞒娘子,我从前就是服侍王妃崔娘子的。她对陛下何止情深,根本就是为陛下而死的。”
“挡刺客?”阿霁的思维很发散。
“是难产,一尸两命。陛下少年时,比现在风流,姬妾很多。他一宠幸姬妾,崔娘子就不开心。久而久之,陛下就不喜欢了。崔娘子怀胎八个月时,陛下在她眼皮底下宠幸了她的侍婢。崔娘子气得当晚发动了,折腾了两天生不下来,死时眼睛还是睁着的。”
杜媪回想起当年情状,频频拭泪,“那个小婢子后来倒是得意了,前年封了贵妃。陛下有时候,真是——”她摇摇头,不敢说天子的不是。
阿霁暗想,这崔娘子到底有多糊涂,爱上这么个昏君,还搭上一条命。
只听杜媪又说:“自那以后,直到如今,陛下膝下一直没有儿女。”
言下之意,姬澈宠妾灭妻得了断子绝孙的报应。
阿霁不禁微笑,觉得这老媪十分有趣。
杜媪却以为她笑是因为看到了机遇,“贵人娘子圣眷如此隆重,有孕是早晚的事。若能为陛下诞下一儿半女,那可就一飞冲天了。只是您要记住一点,陛下最不喜嫉妒的女子。崔娘子就折在这里了。”
嫉妒?
阿霁自问不是嫉妒女子。
先前,徳骏在平康里颇有几个相好。其中一[加入扣`扣`群,7860`998/95]个叫檀娘的听说他娶了阿霁,打扮得花枝招展,愤愤找上门来。让一个妓子如此嚣张,娅娘笑她驭夫不严。
可是徳骏说,相好一场,忽然断绝往来,也太无情了。阿霁觉得有理,便不禁他时不时去慰问旧情人。
这些天,阿霁的确在思考逢迎姬澈的办法。唯有讨得他欢心,才能保住徳骏的性命。可在他面前提徳骏,必然会招致他不喜。
崔娘子的藏书里,倒有几本《杨妃秘史》、《合德外传》,看来这位痴情女子也研究过前代妖妃如何惑主。
阿霁拣了一本,坐在蒲团上看。
赵乃谦来看她,瞥了一眼书封,笑问:“娘子读书有心得否?”
阿霁叹口气,“对着新人思旧人,新人总是不喜的。”
“所以,”他提示她,“有些话不妨请别人带到。”
阿霁便期待地看他,“赵先生,你能否——”
赵乃谦最怕与她对视,那湿漉漉的目光总会搅起他内心深处,久已沉淀的一些情绪。
“我不行的,要找陛下的信臣。听说越国公很同情尊夫,多次为徐校慰求情。”
阿霁眸色一冷,那不是个为虎作伥的佞臣么?不是他逢迎上意,自己夫妻何以落到今日境地?
然而赵乃谦却说:“越国公为此一直自责。”
勋贵当中,越国公杨仁礼是个异数。他前半生征战沙场,手下冤魂无数,总觉得造业太重,没想到卸甲之后,又添一桩罪过。
娅娘时常往来公府,仁礼对她印象不佳,连带对阿霁有偏见,以为也是个凭美色钻营的蠢女。既然皇帝有心猎艳,他乐得成全一对背徳男女,可从来没打算拆散人家恩爱夫妻。
这天在兴庆宫花萼楼前遇到阿霁,他不禁止步。
阿霁也姗姗向前,好似有话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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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伸郎膝上
姬澈在楼上棋榻上,隔窗看着暮霭中,萧疏柳条下,杨仁礼负手与阿霁交谈,身体略前倾,迁就对方的身高。
轻风拂过,冰晶簌簌。
杨走后,她在原地伫立良久,宛如一尊玉雕,直到婢媪催促,才拾步上楼。
姬澈暗暗做了个决定,只要阿霁开口为徐徳骏求情,便取徐的性命。
这是权力赋予他的任性。
这样一想,他心情好多了。阿霁行礼毕,他拍拍膝头,说:“过来,让我亲亲。”
阿霁犹豫了下,在他膝头坐下。她穿着银狐里的月白罗襦,胸前结着飘带。
他拉开飘带,褪下罗襦,露出一对亭匀的肩膀,左亲亲,右亲亲,手又绕到她身后,解抹胸的扣子。
“你怎么——”阿霁羞恼得说不下去。
“我说了亲哪里?”姬澈无辜地看她。
白绫抹胸飘落在地。
他低头含住珊瑚豆似的小小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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