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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饭,苏迟和其他志愿者们把他们送上车,今天的工作也就结束了。
大巴车上,有人压抑不住好奇问道:“刚刚柳老师说那个女生像谁,你知道吗?”
邻座的一个年轻女子说道:“温故,就是现在在澳洲自己办了个乐团的那个,是柳老师的最得意弟子,也是我师妹。其实我刚进门就看到了,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觉得像呢。”
那个人没听说过这号人物,拿出手机来搜了搜,点开个人主页页面上的照片放大来看,有点失望,“我怎么看不出来像啊。”
“哼,你们当然看不出来。”谭老坐在前面发了话,“看人只看皮,音乐只听音。”
谭老先生的坏脾气刚才没发作,现在倒暴露无遗,柳老师拉了拉他的袖子,他这才不耐烦地说道:“那小妮子笑起来像,脸笑心不笑,一看就又是个没心肝的。”
刚刚讨论的两个年轻人没忍住小声笑了出来,资料上说温故“琉璃心肝,水晶心性”,生活中只爱练琴,人情世故分毫不沾她身,没想到到了谭老先生这儿就成了没心肝,可见谭老的脾气越来越坏了。
“别这么说人家。”柳老师言辞间带了点不满,“温故是温故,小姑娘是小姑娘,长得像点怎么了,你别把对温故的不满迁怒到一个小姑娘身上,人家还不够有心吗?”
这番话把谭老先生说得哑口无言,过了半天才哼了一声,“你不是还摸她骨相了吗,你敢说她俩不像?”
柳老师没再理他,转头看向车窗外。
苏迟回到家,发现苏淮发了一水儿的表情包过来,可见开心得很。
她也不禁跟着莞尔,发了句语音过去:考完了?
苏淮正走在路上,调小音量用听筒听了,也回了一句:考完了,明天回。
第二天,苏迟已经下了楼,见天空舒朗,是冬天难得的好天气,又转身折了回去,打开苏淮的房门,拉开柜子抱了被子出来,在阳台上铺平晒好。
从苏淮的阳台窗边望下去,正好可以看到他夏天时搭的花架,虽然已经进了隆冬,仍有不怕寒冷的品种挣扎出了一小片可爱的绿意,给灰扑扑的冬天添了几分活泼灵动。
临近寒假,学校里的工作格外多,跟印厂交接试卷、登分数、帮李老师批改卷子、核对平时分……一整天都忙得来不及歇一会儿。
原本以为到了下午就能准时下班,没想到还要被老师拉壮丁去监考,苏迟听到这个消息,心哗啦啦冻上了一大半。
到了六点钟,悲愤且沉郁的苏迟接到了苏淮的电话。
“大妹子,你不回家吃饭吗?”
苏迟被这声大妹子叫得哭笑不得,回道:“大兄弟,咱也回不去啊。”
苏淮问清楚状况,得知这场考试得持续到九点半之后,显然也非常同情,送上了慰问。
考试进行的过程中,主监考坐在讲台前,苏迟在考场里绕了两圈,然后就立在了后窗前。
天阴得很沉,甚至连黑色都不明显了,阴沉也像是个颜色似的,纯粹地、沉甸甸地压在地面上。
冬风刮得凛冽,光秃秃的树枝被呼啸的狂风折下枯枝,风中带着灰色的灰土,明明关着窗户,苏迟的鼻尖却像是闻到了湿润腥涩的水汽味道。
果不其然,还没到晚上九点钟,冬雨就混着冰雹噼噼啪啪地打在地面上。
天气不好,学生们提前交卷的人也格外的多,刚过了九点多一点,教室里迅速地空了下来。
苏迟把试卷按班级分好,把边缘磕得整齐后交给主监考。
主监考官很体贴:“天气不好,你快打辆车回家,剩下的我来弄。”
苏迟跟老师告别后,站在教学楼里,理了理围巾,戴上帽子,打算一头冲进雨里。
但是还没迈步子,就见一辆熟悉的车打着双闪开了过来,停在她的面前。
车窗降了下来,苏淮的脸露了出来,苏迟口中一个“爸”字被咬在了舌尖。
她打开车门钻了进去,问道:“你考驾照了?”
“是啊,咱这是有证驾驶。”苏淮笑着帮她拍了拍帽子上的雪粒和冰珠。
雨雪湿滑,又正好碰上了夜里下班的高峰,道路上的车堵起了长长的一片,车灯连成了一条闪烁的光带,像是一条璀璨的河流。
车走走停停,苏迟却意外地没有一点不耐烦,舒舒服服地窝在座椅里,听着车里细碎的广播。
苏淮毕竟是新手,雨雪天气开得格外小心些,也不再说话,只专心看着眼前的路况。
苏迟用手指涂抹开车窗上的雾气,望进黑沉沉的夜、凉沁沁的雪和闹哄哄的人里,不必回头,都觉得心里宁静得很。
第30章 Chapter30
又过了几日,学校的考试进入尾声,苏迟也放了假。
“明天就能在家里休息了吧?”李慧卿在餐桌前问道。
苏迟夹了一只饺子,在碗里分成两半,“不行,还得去琴房练琴。”
“为什么,家里练不行吗?”
苏迟放下筷子,抬起头道:“因为是要给崔老师的婚礼录开场曲,有很多人配合,去琴房比较方便。”
李慧卿有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