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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棠应了一声,“好,丽姐,明晚见。”丽姐是她初入行认识的姐妹,胸大,身材细条,起先被富商包养,后来新鲜劲一过,丽姐就被抛弃了。
最早给她灌输男人不是好东西的理论,就是丽姐耳提面命说的。
她挂掉电话,去厨房下了一碗面,没放辣椒,清汤寡水,没吃几口就吐了,肚子装不下东西。
一到晚上她会找个地方拉客,但今天实在抽不出力气,她早早躺在床上,听窗外车水马龙。
她近来嗜睡,一觉睡到早上,睡得四肢发酸,意识模糊的起床吃饭,又躺在床上。
临近晚上,林海棠化浓妆,穿条红色的短裙,套米色的大衣,烈焰红唇,骚首弄姿,蕾丝边的红裙勾勒曼妙的身材,两胸夹着一条沟,在灯光照耀下雪白‖粉嫩,引人浮想联翩。
太阳西落,石板路被镀了一层橘黄色的光滑镜面,她翘起屁股,走路的姿势妖娆,恨不得勾了孤魂野鬼。
玉林城在城东北,是栋二层酒楼,坐公交车二十公里的距离,她立在站牌下,倒腾手里的二手智能机,手机屏幕映衬她脸上浓厚的脂粉,白得发亮,旁边几个中年大叔的视线聚焦那条白嫩的深槽。
公交车来了,车厢如鱼罐头,透不过气,下班高峰期,清一色的蓝色工装,男人女人的臭汗混淆,林海棠投了一个钢镚上车,站在门口的男人们投来视线,意味深明。
林海棠站在前门口,背抵着车门,冰凉的触感,下一站经过鞋厂,马路牙子站了一排工人,本就拥挤得挪不开脚的车厢,陆续涌入难闻的味道。
男人和女人拼了命的往上挤,前路是堵人墙,林海棠前胸贴栏杆,后背被人紧紧贴着,几个年轻男人一窝蜂闹哄着往前挤。
“往里走。”男人凑在她耳边,手在她臀上推了一把。
林海棠皱眉,侧身让他往里走,男人继续嚷嚷,“后面空的,再走点。”后背一贴上男人的胸膛,火热的。
车肚子更挤,黑压压的人头,林海棠又侧身让出空,后面的男人紧追不舍,贴的她更紧。
车子启动,水泥地路不好走,一摇一晃,后面的男人贴着她跟着车子摇摆,双手无意识的触碰她的臀部,林海棠忍不住想骂人,一张嘴,怪味臭味汹涌进来,没把她给熏死。
她一时纵容,后面的动作越来越大,下意识顶她臀部,感受到一个物件慢慢膨胀,这种感觉她再熟悉不过了。
车子进站,林海棠艰难的回身,背抵着车杆,是一个理着寸头的青年,眯眯眼,见她转身,僵住了动作。
林海棠不虚场合,下巴一抬,蔑他,“你他妈有种从正面顶我一下。”
寸头青年的视线黏在她胸前的深槽,露出满口黄牙操一口外地音,“美女,顶啥子嘛,下车找个地方陪哥几个聊聊天。”
周围几个人都是他的同伴,激动的吹口哨,“美女,聊一聊。”
林海棠单脚提起高跟鞋,踩跟前的鞋面,找着支撑点旋了一圈,“顶你娘的肺,聊你妈的天。”
脚背钻心的疼,青年的脸皱成一团,骂她,“你个死婆娘,下脚可真狠。”
林海棠也被激起了火,这年头吃女人豆腐还有理了不成,挺起胸脯,凶狠狠的瞪他,寸头青年失了面子,想给她一个下马威,斜刺里挤进来一个男人,棕色的夹克瞬间占据林海棠整个视线。
“娘的,你挤个锤子。”寸头青年被挤得节节后退。
男人比他半个头,回头瞪他,后面压根就没声了,适才嚣张的火焰被一盆冷水浇媳。
林海棠目光上移,看见男人的脸,炭笔勾勒,形如远山起伏的青峦。
程聚的双手撑在她头顶,林海棠整个人被圈在他怀里,他的下巴在她跟前晃悠,青色的胡渣,像老家水田留下的水稻茬子,胸膛微凸,垒起肌肉,她抬头看他,他盯着车窗外,眼中流过光影。
林海棠嘀咕一句,“真是屁大个地方。”她算了算,四天遇见三次,这几率也是够大的。
程聚低头看她,下颌绷紧,怼她,“你要不挪个地儿呆。”
他比她先一站上车,隔着窗户,他瞧见这女人露腿,露沟,寒风里最多刺的一朵红玫瑰,狐媚味吸引周边的男人如饥似渴的盯着她看。
林海棠没来得及回怼,司机一个急刹车,她身子往前急倾,程聚腾出手拽紧她的腰,胸膛登时抵上热乎乎的一团。
程聚的胸膛跟块石头似的,压得林海棠透不过气。
又是一个急刹车,公交车司机探出车窗,骂咧咧一句,“不看路,找死啊。”
程聚的胸膛又结结实实压了上来,两团海绵肉又被挤瘪了,男人的呼吸吐在她额头,被寒风吹得皲裂的嘴唇如同开垦的田埂,缺少雨水的滋润。
二人后半程没话聊,能聊什么,萍水相逢,一直到下车,程聚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而且不止程聚跟着她,几个青年也下了车。
寸头青年跟了几步,鼓足了劲,趁着自己人多,吼了一嗓子,“喂,你在车上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