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七不答，想了想问道：“你报了几门？”
    文野笑得张扬：“姐姐想我报几门, 我就报几门。”
    楼七：“……”
    醒醒, 你半年以前还是小学生呢！就学会说骚话了！
    这时俞雍也交卷出来了, 看到两人, 他快步走过来, 最后一道题他没有做出来，想要跟两人讨论一下。
    他没有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走过来就迫不及待的问：“你们最后一道题做出来了吗？咱们对一下答案？”
    楼七还没来得及回答，文野就翻了个白眼：“叔叔，您哪位？”
    “有什么资格和我姐姐对答案？”
    最擅长不知不觉杠到别人的杠精之王俞干事同学被正面怼得：“……”
    他忍不住提醒文野：“我们都是一中的，我比你高四级，你要叫我学长才是。”
    “呵。”文野不屑的轻笑一声：“学长？你学什么比我长？除了学龄还有吗？”
    俞雍：“……”
    就算有，俞雍也不是能说出口的人, 何况他到底有什么比文野强, 俞雍本人也不敢肯定。
    眼前这个小萝卜头确实有点妖孽了。
    文野：So easy。
    杨凡凡这时也出来了, 她拄着拐，还皱着眉, 眼睛四处张望着，看到楼七眼前一亮：“楼七, 你在这里！你最后一道题做出来了吗？”
    俞雍扶额。
    不知道被这小子叫阿姨杨凡凡会不会抓狂。
    出乎意料, 文野并没有出口怼她, 他上下打量着杨凡凡, 漫不经心道：“你就是我姐姐的跟班？看着勉勉强强吧, 最后一题都做不出来，实在是差了一点。我警告你，不要老是麻烦我姐姐，要有做跟班的自觉，不要逾越。”
    杨凡凡一头雾水：“你姐姐是谁？”
    文野眼一瞪：“愚不可及！”
    杨凡凡：“……”
    莫名其妙被训了一顿，杨凡凡不乐意了：“小屁孩，别以为你小，我们就都要让着你。我跟你说，你这样说话，是要挨打的。”
    文野冷哼一声，背过身去，丝毫不怕杨凡凡背后套他麻袋：“蠢材，你不是想知道最后一题是怎么做的吗？在S点过B点画一条等角线，懂了吗？”
    他说得不明不白的。
    不过杨凡凡缺的就是这一点，一下就醍醐灌顶：“喔，原来是这样啊！”
    于是她也不好继续怼文野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咳，这小子有些邪门。
    文野：K.O
    ***
    他年龄小，又对楼七很热情，楼七不好说他，但是又不乐意听他怼别人。
    她皱起眉，想要摆脱这样的环境：“我还要写论文，先走了。”
    “什么论文？”文野立马问道。
    这方面楼七倒是不吝跟他分享，文野天资高，人更肆意，反而更需要引导，不然跟容易走歪路。
    他既然主动问了，楼七也愿意尽力点他一下。
    她刚想和文野详细解释，就被人打断了。
    “几位看起来挺悠闲的嘛？”
    抬头一看，是以邓林为首的二中几个学生。
    他们也是来参加数学竞赛的，现在聚在一起正打算离开。
    几人看到拄拐站在一旁的杨凡凡，颇有几分义愤填膺。
    “她一点事都没有，现在都能站起来了，却把房雪枫搞进去了，过分了吧。”
    “就是。房雪枫就算有什么不好，听说她们还是老同学，怎么能一点情面都不讲？”
    “她都能考试了，干嘛还非要弄得房雪枫不能考试呢？一点同理心都没有。”
    本来大家都对房雪枫的行为很震惊。
    可是看到杨凡凡“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还能正常参加竞赛，比起蹲班房的房雪枫来说，境遇实在是好太多了。
    不管以前和房雪枫有交情的还是没交情的，都想替她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