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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觉性的员工。这是我在非洲闯荡多年积攒的经验。以黑治黑,才是管理的最高境界。近几年中国人被告上法院,说虐待当地人,克扣当地人工资的事例,数不胜数。这大概也是非洲落后的原因之一了。当地人的就业技术水平低,法律还要对他们层层保护起来。条条框框的劳工法简直堪比英国的法律了,不要太健全!殖民过的非洲别的没有学来,律法层面是学了不少的。只要是外国人,动一动老黑,就能扯上一条罪名。”
李志明喝了一口水,显然话还没有说完。他又说:“来一趟卢萨卡,还没有做出一点成绩,我可不想去蹲黑人的监狱。调换员工的事,我会小心处理,请熊总信任我。”他深知换一批有积极性的员工是首要问题。熊威心里不好受,他也能猜到。
先礼后兵,也算是给足了熊威面子。后面的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李志明说的不无道理。刚才那一股怒气也发泄出了,所以此刻熊威听了李志明的话,脸上堆满笑容,说道:“李兄,经你这么一说,我可看出来了。你对黑工问题,研究颇深。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还盼望着兄弟你好好经营超市,生意红火,帮大家赚钱呢!”熊威说的话,一半诚心,一半假意。那一半的假意,他绝不肯再让李志明看出来。
把喜怒哀乐都隐藏起来,叫人看不透,也就伤不透了。
后来熊威再三留李志明一起吃鳄鱼宴,李志明终是不肯。他起身告辞时,见到了欢欢正从屋里走出来。
欢欢看起来气色很好,对李志明简单问候了几句。人人都说欢欢是卢萨卡第一美女。李志明却对她毫无兴趣。大概,是听她和文思的故事听多了。
风流韵事,和一个女人沾了边,并不是一件好事。
出了院子,在马路上行驶了二十来分钟,途径文思的五金店。李志明由文思联想到了韩依。那个才见了一面的女人。
说了要请他们吃饭,什么时候才有这个机会呢?一想到这顿饭,李志明就感到异常兴奋。熊威的鳄鱼宴他不想参加,就说了一个小慌。他哪里有什么约,晚饭还没有着落呢!
唉,还是先解决了燃眉之急吧!事业才是根基,根基打稳了,追女人才有资本。他可不会像文思那样糊涂,为了女人毁了自己的事业。他抑制住那股冲动,开过了文思的五金店。脑子里开始盘算下一桩事。
李志明离开后,熊威拿着那一叠账目,认真看了起来。有一些票据他记得拿回来了,不知搁在了哪里。没有原始票据,可就没有办法对账了。客厅里找过了没有,去卧室里翻箱倒柜,还是找不到。
他只能向欢欢求助:“你看过一叠红色封面的票据吗?我是不是放在房间的哪个地方了?”
熊威不是没有看到,欢欢是从客房里出来的。她扫视了一遍客厅,慢悠悠地说:“你的东西还来问我放在了哪里。真是笑话了,我去问谁呢?你还是自己好好找找吧。主卧里找不着了,我的房间也可以去找,随便你翻。”
欢欢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眼波随着话语此起彼落,楚楚动人。她正要出门。熊威在她身后喊住:“你要去哪里?”
欢欢笑着回头:“你去哪里,从来也不用向我报备。我要去哪里,也不需要向你报备吧!”
熊威受不了她那轻蔑无所谓的态度。那态度仿佛是在说,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我们互不干涉。
她走了。他听到了大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
他伫立在原地,朝大门的方向死死地望着。她如果不是走得这样快,他兴许会怒气发作。她都走了,发怒给谁看呢?没有了观众,演戏给谁看?
自从她搬出了房间,两人的关系就变成了如今的样子。好几次他站在客房门口,想要敲开那扇门,劝她回房。好几次,他真的说服自己跨出了那一步。可是他没有勇气敲门。手抬起来了,又无力地放下。
以前他对欢欢动手,把她身上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她每天还是乖乖呆在那一个房间里,睡在那一张床上,等他回来。
他深夜里,踩着月光回到家,还能搂着她纤柔的身子,深深地忏悔。
他也后悔,也不知所措。那个他曾经无比爱护、珍惜的身子,那个如玉般精雕细琢的雪白身子,他怎么忍心一拳拳,重重地打在上面?
都是因为酒,在酒精的刺激下,他才会失去理智的。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一瞬间下定的决心,往往维持不了多久。来的快,去的快。他很快就忘了此事。
可是放在以前,欢欢如果要他一个月不准喝酒,他定然是做得到的。
这无关于决心和毅力。反正是很容易达到的。
现在一切都变了。在那个支离破碎的状态下,连同从前的准则和规矩,都没有了。
生活成了一盘散沙,一粒粒会流动的沙,流到哪里,算哪里。
现在,他连忏悔的机会都没有了。晚上他害怕回到那个空旷没有人气的房间。他睡在那个大房间里,心却在那个小小的客房里。可是几堵墙壁,就是跨越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