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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都是这样的?也不知是怎样熬过来的。他很久没有来过了。这一次,是我主动唤他来的。我想他来,他就来了。”
陈兰自顾自笑了,笑得不合时宜,不合常理。
以前一个人住久了,没觉得寂寞。后来韩依来了,带着她的一腔热情,带着她对一个男人的痴心。□□裸的爱恨情仇,哪个人能淡然到不受感染?譬如是两个闺蜜,一个恋爱了,没有恋爱的那个也会觉得春心荡漾。
韩依一来,把陈兰的七情六欲也带来了。
韩依脸色仍旧镇定异常,心里早已翻腾了一通,她忍不住要去想:老牛吃嫩草。
“只当我不存在就是了,不用顾虑我。一个租客岂敢扰了房东的好事!你们慢慢聊,我先回房了。”
她们两个人,谁也休想去讽刺谁。都是离不开男人的女人。
回到了房中,韩依不由地去揣度,陈兰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究竟经历了什么?那个折磨了她一生的男人又是谁?她的行事作风未免也太离奇了一点。
在爱里走向毁灭 9
日上三竿,韩依还没有起床。她懒懒地躺在床上,心绪不宁。昨日文思的话还一遍一遍在她耳边回响。好像一整夜她都没有睡好,眼睛浮肿,很是疲惫。
他的几句话,她想了一夜。
完了还无果。他的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是没有一点机会的。她不是听不懂。
可是他的眼神,他的语气--分明还有留恋,有怜惜,有不舍。她见识过的男人多了,她看得出来。
莫非他的心里也是有我的?只是他还没有意识到而已。韩依忍不住要去幻想。
人都是这样的,总不能百分之百的准确地把生命里遇到的人编排个轻重先后。有一些人,你一生都不曾真正关心过,等到失去的那一天,才恍然觉悟,原来那是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韩依想到这儿,有点心酸,还有一点自负。她已经可以想象的到,未来的某一天,文思发觉她才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女人,但是那时候她已经离开他了,他那万般悔恨的模样。会有那么一天吗?为了使那一天真的可以发生,她还得继续付出。
男女之间,好比朋友之间,一个真心实意,另一个不会熟视无睹。迟早而已,他一定会看见的。
男人都是犯贱的,只有等到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翻来覆去,已无半点睡意。思来想去,她终究还是伤心的。兴高采烈地跟着文思去卡布韦送货,冒着被移民局抓进监狱的风险,只为了一段和他单独相处的时光。而他呢?竟然说出了那样无情的话,将一切希望都斩断。他不肯给她留一丝一毫的希望。
日头这样烈。Lulu正在院子里生火做午饭。韩依穿着睡衣就在院子里晃荡。
Lulu从外面树林里捡来的柴火堆满了院子一角。他有时候出去散步就会稍一点回来。一日三餐都靠这些柴火。陈兰曾经给他买过一个煤气灶。用的时候很方便,比起生火烧柴容易多了。用了两个月,煤气用完了,陈兰也不管了,让他自己去换煤气。他跑到市区里一打听,要七百卡瓦查一桶煤气。Lulu再也不用煤气了,空瓶子放了好几年。他说从来没有为烧饭花过钱,宁可烧柴做饭。
在大太阳下面生火其实不难。太阳一出来,温度就节节高升。Lulu很熟练地在火柴盒子边上一划,燃起一根火柴,放到干柴干草下面。火势很旺。
韩依坐在台阶上,手托下巴,目光无神,心里有说不出的烦闷。
“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呢?”韩依第一次问起Lulu的家庭情况。
Lulu说起他的孩子时,有一种不由分说的喜悦。喜悦之情一闪而过,转为沉重的低吟。活到一定岁数的老人,都是沉重的,因为经历的太多了。Lulu是一个相当节约的老头。老婆去世了,三个女儿都已成家,他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三个女儿轮流来探望他。每次来,象征性地带一点菜蔬水果,以表孝心。
“他们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的大女儿嫁给了一个农民,家里有几公顷的土地,可是没有一年土地不是空着的。土地一年一年地荒废,杂草长得比人还要高。女婿太懒了,只靠女儿在田间劳作。二女儿嫁给了一个司机,他们的日子也过得不好。”Lulu似乎在抱怨,又似乎是在陈述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此刻他是淡定的。
曾经如花一般绽放在他身边的三个女儿,如今一个个都过着穷困潦倒的日子。如花般凋零。在非洲,贫穷家庭里的女人是不幸的,不仅仅担负了生儿育女的责任,还要担负起家里所有的家务劳动和农活。有钱的男人尚且三妻四妾,女人的地位是低下的。
美丽的女人花,若是扎根在非洲,就要适应贫瘠的土地,干燥的空气,炙热的烈日,无情的男人,繁重的家务,匮乏的物资。非洲的女人花,如风中漂浮不定的蒲公英,来去不由己,轻贱的命。
“那么三女儿呢?她嫁给了怎样的一个人?”韩依追问。
L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