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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的时刻。
才半个月,韩依就看清了王先生的真面目。此人生性风流,到处拈花惹草,同时穿梭于两三个女人之间。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表里不一,满嘴谎言。漂亮话张嘴就来。十句话里却有八句是虚的。
亏得长了一副好皮囊,暂时遮盖住了内心的空洞和丑相。
一片真心,付诸东流。既然看到了真相,幻梦醒了,韩依也变得精明起来,一点亏也不肯吃。王先生主动给她的,照单全收。王先生不肯给的,韩依也变着法子讨要。女人单纯的时候,视金钱如粪土,现实起来,一分一毫都不肯损亏。
世上没有一个男人是经得住窥探的。
从此,她以为她把世间男人都已看透;从此,她把她的真心沉入海底,冰封起来。
都是前尘往事。想起来,只觉心酸。眼前的局面该怎么过去?
自从做了决定,她看到房间里的一切,觉得什么都不是她的。柔软的席梦思大床,洁白飘逸的幔帐,开阔的梳妆台——这一切可以用肉眼看到的东西,全都不属于她了。以后不知道这里会住着谁。会不会还是一个女人?
梳妆台上摆着零零散散各种品牌的护肤品化妆品,是她的道具,用来留住青春的。
她化妆的技术实在是好,塌鼻子可以化得笔挺,单皮眼可以化成双皮眼。一字眉,标准眉,高挑眉,柳叶眉,远山眉……连眉毛都可以在她的手里千变万化。
以前的种种在她脑海里一一闪过,最多的便是床笫之欢,和许许多多的男人。数不清有多少个。每一个画面里她都浓妆艳抹,妩媚妖娆。
她觉得疲倦了,不想把时间轴拉长,拉远。以前的种种,不堪回首。
走的时候,要带什么东西走呢?她开始盘算行李。行李箱放在最里面的衣柜里。应该拿出来整理好了。临走的时候才不会手忙脚乱。
房间里的东西,她一样都不想带走,包括那些衣物。宁可烧了,或者送给餐馆里的服务员。烧了还不如送人的好。反正以后不会再穿这些衣服了。衣服上有过去的味道,难以忍受,怎么洗都洗不掉。
传来猛烈的敲门声,一声比一声响,似要把门敲烂敲碎。
“谁啊,这么晚了,都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说吧!”她朝外面喊了一声。
门外无人回应。敲门声继续,越来越响,越来越凌乱。她的心也被敲乱了。都这个点了,还敢来敲门,除了那个人,还有谁呢?这个点了,还敢放他进来?
她明显在抗拒,她要洗心革面,与过去一刀两断。
她不开,他便敲得更猛烈。整个房间都在摇晃,
再不开,怕是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他在敲她的门了。
他来势汹汹,逼着她把门打开。
门一开,他如一只豺狼,一只虎豹扑了过来。她险些倒地。一身的酒味。
“依依,我想你了!没良心的东西,我不来找你,你也不来找我?”
“都这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
“嘿嘿,晚一点才好办事。想死我了,依依。我的依依。”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在黑暗里,捕获了猎物,露出了骨子里的兽性。
她拼命地逃,想要逃离他的魔爪。房间就那么大,来回地跑,来回地追,跌跌撞撞,最终还是落入了他的魔爪。被他压在下面,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我要和你断绝关系。你休想再碰我。”她挣扎。据理力争。
“和我断绝关系?那你靠什么吃饭?你喝西北风去啊!依依,别闹了,我给你赔不是。还是像以前那样,行不行?”他求饶。
“不可能。我心里有人了。你放过我吧。”她也求饶。
女人一旦爱上一个人,便心是他的了,身子也是他的了。
他大笑,面目狰狞:“贱人要从良了。老子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还比不上你的心上人?要从良也可以,把我的钱全部都吐出来!吐不出来,你还是我的人。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来跟我抢!”
她顾不得那么多了,处于弱势。
他头探下来的时候,她紧紧撕咬住他的耳朵。用力过猛,只听得屋子里一声惨烈的喊叫。声音还在房间上空回荡,还没有落地,一个巴掌重重落到了她的脸上。又来一个。脑袋斜到这一边,斜到那一边,耳朵里嗡嗡作响。然后便什么也听不见了,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咬的重,他打的也重。两败俱伤。
他终于走了,捂着耳朵走的。大概酒也醒了,健步如飞。
过了好一会儿,耳朵不疼了,也可以听见细微的响声了。脸上还是烫烫的,红印还没有消。她盘腿端坐在床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有一丝血印,咬他的耳朵时留下的。她没有把握好分寸。
想想都觉得后怕,万一把他的耳朵咬下来了怎么办?
可是在那样的时刻,她并没有更好的办法。所幸,她保全了她自己。
后果使她感到害怕。徐老板这样的人,和他硬碰硬是不行的。吃亏的肯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