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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再见面的必要吗?见不到她,他像是双脚漂浮在空中,无着无落的。
“梁兄,这是平面图,足足有三千平米,够我们大显身手了。位置绝佳,正对着大门口。就是不知租金如何。商场刚建好,谈第一批租客,租金应该高不到哪里去。但也不能下定论,还得看有没有人要租。要是只有我们一家的话,价格好谈;要是有好几家竞争,价格容易哄抬上去。后面一排几百平的小面积商铺租的人多,位居中央的大商铺,我想没几个人吃得下。”熊威递给文思一张图纸,是所有出租商铺的平面图。
文思早有耳闻。离总统府不远的一个大型购物广场刚建成,中国施工队承建。中心地段,附近有赌场,五金商贸城,居住人口密集,难得的好位置。熊威出手倒快,图纸都拿到了。
“位置是没话说的。就看租金如何。这么大的场所,都摆满货架,得需要多少的商品来填充!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啊!”文思顿觉胆寒。资金还未落实,怎敢冒冒失失租下这么大的铺子,“有多少人愿意投,可用资金有多少?”
熊威这才想起,忘了和文思说好消息了:“我都给忘了,正要和你说呢!基特韦商贸城的大股东,刘总,我托朋友搭上线了。他对我们的项目非常感兴趣,很有可能会加入我们。有了刘总的加入,真是如虎添翼。”
熊威振振有词,神采奕奕。对创业的前景抱了相当大的希望。
欢欢在家里吗?乐乐在外面树下低头看书,欢欢一定在家里。她果真是不想见他。那么她知道他来了吗?又是一阵忐忑。他故意提高了说话的声音:“刘总财大气粗,一旦加入我们,铁定是最大股东了。熊总居二。我们就成了跟在后面的小喽喽。”话到收尾,文思高声一笑。
说给欢欢听的。告诉欢欢,他来了,此刻和她在同一个屋檐下,很近。
文思的话满足了熊威的虚荣心。他看重他,便是因着他的谦逊有礼,脚踏实地。熊威开怀大笑:“梁兄说笑了。我们本是一条船上的人,不分你我,有钱大家一起赚。实不相瞒,当初餐厅的位置没有选好,和徐老板的餐馆隔街相望,免不了竞争。他竟然伙同当地人来捣乱,想趁机封了我们的餐馆。幸好欢欢在场,及时解决了麻烦。欢欢如果不在场,他们随便找个理由把人带到监狱里,封了餐馆。那时候就得上法院了。再想要顺利解决,就不是容易的事了。”
文思记起了那天在春暖花开餐厅的院子里,欢欢去找徐老板谈了很久,莫非她也是咽不下这口气,去理论的?
“这徐老板表面看起来笑面盈盈,竟然一肚子坏水。以后多留意,小心为是。”文思道。
“老奸巨猾,只能见招拆招了。所以说嘛,志同道合的人更应该抱团取暖。力量壮大了,看谁人敢惹!”熊威道。
说了很多,口干舌燥。文思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茶色浓艳,清香扑鼻。猜是碧螺春。卷卷缠缠的心事,若能像茶叶一样,开水一烫,就舒展开来。那该多好。
润一润嗓子,话音更加纯正笃定。像是呼唤,唤她出来。再见一面,再看一眼,也如梦里走一遭了。
“明天梁兄有空吗?明天不行,后天也行,我们去一趟基特韦,见一见刘总。把事情敲定了,也好睡个安稳觉。”熊威说道。
“明天怕是没空。有个客户要去结账,定了明天了。那就后天吧。我们两个去吗?”文思问。
“周新不知有没有空。他若是有时间,就一起去。”熊威道。
“好。我问问周新。”文思有些泄气。不知欢欢去不去呢?
欢欢始终没有走出房门。她将自己封锁在房间里,客厅里的朗朗笑声牵引着她的心。她的心飞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说话的声音远了,开门声响起,铁门上锁的声音——她的听觉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好。
人都走远了,出了院子,条条马路,车子往东,还是往西驶去了?以后他还会不会来了。她的心更乱了,还有一丝悔意。
欢欢窝在房里还是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事情引起了妻子情绪上的波动?莫不是欢欢和文思之间的关系有问题?他待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女人心,海底针。他只觉得疲惫。
婚姻的七年之痒,是一个关口。以前从来不当一回事。
熊威独自坐在沙发一角,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很久没动了。烟盒上面或许积了少许的灰尘。抽出一根烟来,点燃,袅袅的轻烟从鼻孔漫出,缭绕,散开,变淡,化为乌有。恋爱和婚姻完全是两码事。恋爱是自由的,两颗心不由自主地交缠融合;婚姻里充满了条条框框,世俗的礼教用婚姻的手段把两颗心关在了一起,关久了,渐渐淡忘了曾经的美好和自由,生出了埋怨和厌烦。人之常情而已。买了一件很喜欢的精美昂贵的衣服,如果硬要天天穿在身上,到后来也会嫌,最后连看一眼都不想了。他们的恋爱时间太短了,他都不太记得,他是如何追求欢欢的。他一开口,她就答应了。他们是奔着过日子去的,还没有开始就俨然一对老夫老妻了。他当时认定欢欢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