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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大家忙成了一团。许多单位都集中在周五的傍晚订餐,亲朋好友之间的聚餐,合作单位生意上的洽谈,都选在餐桌上了。
熊威那一日在外面有事,欢欢和乐乐在餐厅里帮忙。
四点钟过一点,院子里开进来两辆灰色的皮卡车,后面坐满了持枪警察。车子一停,一伙人迅速进了大厅,在门口旁站成两列。来势汹汹,门卫吓得目瞪口呆,大厅里的服务员也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
那个带队的头说话了:“请把护照和签证拿出来!”义正言辞,如同和犯人说话的口吻。
“你们是什么部门?凭什么擅自搜查民宅?请出示你们的搜查证,我们才能配合你们执法。”欢欢试探性地回复。她心里也没底。
“民宅?你们这是餐厅,不是私人民宅。有人举报你们非法经营。我们接到通知,来查个清楚。”那人还是一副强词夺理的架势,面不改色,“我再说一遍,请把你们的签证和护照拿出来。还有,最重要的文件,把你们的营业执照,缴税证明,外国人投资证明,统统都拿出来。”
乐乐心想这下完了,这么多警察,肯定是有备而来的,该不会要去蹲监狱了。乐乐站在欢欢边上,只当是给她壮壮胆了。
欢欢本想回家里去拿证件的,餐厅的证件都齐全,没有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一想,乐乐的签证是旅游签证。完了,他们如果真的是有备而来,肯定是鸡蛋里挑骨头,没问题也要找个问题来说事。按理说,持旅游签证入境的是不允许参与工作。现在乐乐被他们当场看到在餐厅里帮忙,他们认定了乐乐是在上班,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他们要是拿乐乐说事,把她关到那阴暗的牢房里,乐乐怎么受得了?
欢欢犹豫了。必要的时候只能是破财消灾了。
她走到那头头旁边,低声对他说:“长官,你提到的证件,我们都有,就是没有带在身边。你看,你陪我回去取,如何?就我们两个人,让其他的人在这里等。”
那人斜睨着欢欢,爽快地答应了:“好,就我和你去。走!”
还能怕你一个女人不成!那人昂首挺胸,跟在欢欢后面,上了车。
乐乐一直跟到了院子门口,焦急万分。
欢欢上了车,才放宽了心。她知道他这个人不能拿她怎么样,她在赞比亚有合法的证件,不是黑户。至于餐厅也是证件齐全,有理走遍天下。方才乐乐是她的顾虑。欢欢在车里和那人兴致勃勃地聊了起来,聊到了刚来赞比亚创业的不易,聊到生活的艰难,聊到了赞比亚的艰难发展史……那人的情绪也被欢欢带动起来了,两人很快就成了朋友,随意说说,也有了共鸣。
这是欢欢所擅长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浑身散发出来的女人的魅力在某些时刻确实可以牵动对方的心。出于一个女人的敏锐的感知力,她似乎很容易体会到对方的情感,或愤怒,或怜爱,或犹疑,或坚决,再把她心里的关切声情并茂地表达出来。一句恰到好处的言语,一抹勾人心玄的笑意,使人如沐春风。
那人陪欢欢一来一回。欢欢回屋里取了一个信封,信封里装的不是证件,是现金。欢欢也不清楚往里面放了多少的现金,信封刚刚好鼓起。虽然在路上已经是朋友了,但是路费还是要给的,毕竟来了那么多人。欢欢把信封交到那人手里,说:“这次感谢你的通融,如果来的是别人,我们一定要遭殃了。你知道的,在赞比亚,很多人是认钱不认人的。这是人之常情,在中国也是如此。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就当是给来的人买一点饮料吧!”
那人接过信封,得意洋洋,似乎真的帮欢欢解决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他把信封塞进了裤袋子里,若无其事地同欢欢又握了握手。临走前他说:“今天要不是你,换做了他人,我也不会这么白白跑一趟的。有人举报你们餐厅的卫生有问题,不过关,让我们来查处你们。这个举报的人还说不定是你的朋友呢!呵呵。”那人朝后面的人摆摆手,他们一个个排队上车了。他仍自言自语道:“我有时候真是搞不懂中国人。”
转危为安,虚惊一场。
乐乐禁不住惊吓:“欢欢,赞比亚是个什么样的国家?可以没有任何原由,想搜查就搜查吗?这么多中国人在这里,还有保障吗?”
欢欢安慰道:“姐,没事的。这也不是第一回了,每一回都好好的。你放宽心,有我呢!”
欢欢不敢告诉乐乐,她持的是旅游签证,移民局,亦或是其他部门的警察,最容易以此理由来敲诈要钱。随便一说,就能编出个非法滞留的名堂。那以后,欢欢抓紧给乐乐办理工作签证,又给办理的黑人中介多塞了些小费。
熊威回来后听说了此事,觉得蹊跷。会是谁举报的呢?自己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鼓动了两车的人,肯定是花了不少钱的。
欢欢早猜到是那个贼眉鼠眼的徐老板。上次见面,欢欢对徐老板的印象很差。遮遮掩掩,表面上好话说尽,背地里却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熊威也有这个想法,徐老板是最可疑的。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