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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了平平。第一次表扬平平的时候激怒了安安,他把桌子上的汉字卡片都扔到了地上。后来欢欢不仅口头表扬平平,还给平平买小礼物作为奖品。安安不再发脾气,终于肯用心学汉字了。安安跟着平平学汉字,平平跟着安安学英文,如此一来,两人的语言水平都进步了。
长期生活在非洲,如果没有自娱自乐的本领,每一天都是单调乏味的。生活里的色彩极其匮乏,不是黑色,就是白色。那一大片的空白时间,有人靠去赌场打发掉,也有人靠包养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来消磨掉,还有的人,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不给自己留一点孤独寂寞。对于一个想好好过日子的女人来说,在非洲很难找到能够愉悦身心的方式。安安,成了欢欢单调生活里的最大安慰和乐趣。
清晨起来,欢欢打开衣柜,拿出来一套纯白色的无袖连衣裙。套在身上往镜子里一看,觉得哪里不对,又换了另一件淡蓝色的半身裙,上身配一件白色T恤。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还是觉得不好看。可她不想再换了。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荒唐。
没有意识到以前,她是愉快的,好像要去参加一个盛宴。当这种意识被她自己识破以后,她愉快的心情也被破坏了,好像她犯了一个错。明知故犯。去农场买个菜,又不是去参加宴会。
欢欢和乐乐一起从家里出发,把平平和安安也带上了。先把他们送到餐厅,欢欢再一个人去买菜。这是乐乐的提议,因为她下午还想去教会做礼拜,上午就不想往外跑了。
欢欢欣然说好,嘱咐乐乐上午好好休息,下午让司机送她去聚会。这是乐乐的安排,欢欢可以理直气壮地去农场了。
车子开进农场,欢欢刚下车。一个电话打来,接完了电话,欢欢脸色一变,转身就往回跑。一只脚踏进车里,一个人拉住了欢欢的手。
她回头一看,是文思。
文思满脸的愕然和关切,放开了欢欢的手:“欢欢,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下车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脸色变得这么难看?如果只是一件小事,你不至于这样的。发生了什么?”
欢欢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文思,慌慌张张地说:“是Willian打来的,熊威在回卢萨卡的路上被抓了,现在被关在监狱里。”
文思第一次见到欢欢惊慌失措的样子。他顾不得去问,熊威为什么会被抓。欢欢神色茫然地说:“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Willian只是个司机,问他,他也说不清。我现在就出发,我要去把熊威救出来。不行,我得先回家去拿钱。他们抓人无非就是要钱,需要多带一点钱在身上。我要走了,在天黑前我必须到那儿,文思,我先走了。”
欢欢钻进车里,正要关上车门。门被挡住,文思弯下腰,把头探进来,对欢欢说:“你先别走,等我。”
文思从对面的车里拿了一个随身的包包,与司机交待了几句后,匆忙走过来,上了欢欢的车。“你一个人去,还带一叠的现金,我不放心。我必须要和你一起去。”文思也钻进车里,坐在欢欢边上,恳切而又固执地说道,“我们赶紧出发,天黑前可以赶到的。不要担心。”
欢欢望着文思那一双闪烁着光芒的眼睛,呆呆地望着。
真像,世界上果真有两个人的眼睛可以这么相像。她低下头不去看文思,也不说话。文思的话这么直白简洁,特别是说到“必须”两个字时,仿佛是一道命令,不容改变。
他们先回到家里,让司机在院子里等。欢欢从保险柜里拿了二十万的现金,放在一个双肩包里,是熊威的双肩包。为了不让司机知道包里有钱,避免他起歹心,伙同外人勾结起来抢劫,文思又往包里放了很多的零食,塞得满满的,背在肩上。
在车里欢欢给乐乐去了一个电话,只说临时有事需要出去一趟。若是和乐乐说了实话,肯定会把她吓坏。
欢欢担心熊威的安危,一路上沉默寡言。熊威的手机打过去没人接听,和他本人联系不上,就无法知道真正的原因。她猜想有可能是木材装运的时候出了事,一定是有人举报了熊威。如果是因为木材贸易,出事也应该在加工厂那里,在那里抓获才算是人脏俱获。Willian说是在回卢萨卡的路上,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上,被沿路的警察抓获。会不会是同行之间的恶性竞争?这几年做木材生意的中国人很多,普遍都赚不到钱。没有道德底线的商人就玩起了勾心斗角的把戏,互相举报。如果是这样,对方是砸了钱让人把熊威关起来,想要把人救出来,必然要比对方花的钱多才好。
很多种可能性欢欢都一一猜想。什么都有可能。
祸不单行。车子还没有开出卢萨卡,爆胎了。是在一条偏僻的道上,马路边上荒无人烟,连一棵遮阴的树都没有。司机拿出车里的工具,卸下备胎,蹲在地上开始换胎。欢欢下车坐在草地上,头上盖一块蓝布花纹的丝巾遮阳。文思在司机那儿帮忙,帮他扭扭螺丝,递个工具。
接近正午,太阳像一团火燃烧着。轮胎换的差不多了,文思走到欢欢边上,“该死,忘了拿水了。你脸上都是汗。是不是渴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