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点回来，你先睡。”
    “嗯。”
    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门，慕婳去浴室洗澡。
    时间其实还早，不到六点。
    警局打来电话的时候，慕婳刚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漉漉的。
    “请问是慕婳慕小姐吗？”
    “是我。”
    “上个星期您报的案，我们这边查过了，那两个人姓洪，确实是您母亲隔壁邻居的远房亲戚，当天只是帮他们送行李过去，没有什么可疑的。”
    慕婳站在原地发怔。
    难道，真的是她想太多？
    “谢谢，我知道了。”
    “不客气。”
    慕婳挂断电话，忽然一阵头晕，她蹲在地毯上缓了好一会儿。
    如果真的是她想太多，那也是好的。
    ————
    年前，《他来时》有一场网络直播。
    李进导演不参与这些，就只能慕婳来。
    当天分六个时段，几个主演先直播，给慕婳安排的时间在晚上八点黄金时间。
    下雪天，慕婳有点感冒，就直接在家里播，反正薄祁烬要加班那个时间回不来，没什么影响。
    六点钟胖子就把各种设备搬到了青禾别墅，找位置，找光线，挑机位。
    开始之前，胖子心里还是不太稳，“女神，这次你一定要撑够一个小时啊，再中途闪退我要被骂的。”
    开机之前就有一次直播，只播了十分钟慕婳就走人了。
    慕婳抱着猫，随口应付，“我尽量。”
    坨坨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地位有了威胁，变得更加黏慕婳，尤其是在慕婳逗猫的时候，它一定会凑过去，也要让慕婳抱。
    “女神女神，要开始了，你坐到这边来。”
    “嗯。”
    慕婳简直寸步难行。
    坨坨争宠是专业的，两条腿抬起来挂在慕婳身上，脑袋还在怀里蹭。
    “别闹了啊，我有正事。”
    312.网络直播。
    现在直播已经很普遍了。
    八点钟，刚吃完饭，黄金时间段。
    《他来时》官博提前预告过，以至于慕婳的直播刚开始十分钟就被挤爆了，重新调试了好几次才恢复正常。
    留言刷的飞起，快的都看不太清。
    颜狗的弹幕都是这样的：
    【仙女下凡辛苦了。】
    【妈耶姐姐也太美了叭，是素颜吗？】
    八卦党的弹幕是这样的：
    【慕导真的有男朋友了吗？】
    【交往多久了？什么时候结婚啊？】
    还有一些乱入的：
    【哇哇哇姐姐你的猫也太可爱了吧。】
    【旁边那条狗看着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姐姐你是在家吗？性冷淡的装修风格跟你很配哦。】
    为电影而来的人少之又少。
    难听的话当然有，慕婳就算看到了也会直接忽视，工作而已，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我们今天主要聊和电影相关的。”
    【哇哇哇哇声音也太好听了叭！】
    【+1】
    【+10001】
    两只萌宠太抢镜，电影已经不重要了，问的人太多，慕婳只能简单回答一下。
    “这只猫啊，它叫葡萄，”慕婳摸摸狗脑袋，“他叫坨坨。”
    “对，这是我现在住的地方，是一间书房。”
    “江城在下雪，已经一个下了一个星期了，还挺冷的。”
    “不聊感情，别的都可以问。”
    江城的慕婳，她的八卦新闻和私人感情比明星还好吃，几乎没人觉得她能拍出好电影，李进才是保障。
    隔太远了看不太清，慕婳把手机拿近了点。
    正好，一条来自尊贵的会员的弹幕跳出来，字体还是放大的：你有了新欢，你前未婚夫怎么看？
    果然，还是放远一点好。
    慕婳很淡定的把手机重新放回到桌上。
    很多都是年轻的学生，问题也不算刁钻，慕婳每回答几个问题就会把话题拉回到电影上。
    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慕婳说了句，“帮我倒杯水。”
    【姐姐在跟谁讲话鸭？】
    “我助理。”
    【今天又是羡慕胖胖助理的一天。】
    “他很累的，过年都不一定能闲着，你们不用羡慕他。”
    【姐姐我们能去你的剧组党群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