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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相当温柔啊。尤其是对我。”
“不。柯南君,你很聪明吧,在事件现场总能找到常人注意不到的疑点。”
“因为我的视角比较与众不同吧。安室桑,你、毛利叔叔和刑事们都是大人,自然最先看到大人高度的事。我是身高才到你们腰部的小孩,自然会落在低处,先注意到与你们全然不同的东西。”
诶。
男孩坚定地说着,配合点头的动作,异常可爱。
安室透应了一声,转向另一侧慢慢咀嚼着的少女。
这边,忽然出现了令他难以释然的疑点。
今晚的桐山千冬,与昨早见到的桐山千冬有细微的差异。不是指虚无缥缈的感觉,而是无法忽视的客观差异。她昨日拈起棋驹时,安室透瞧得分明,纤细的手生有淡淡的指茧,因此认为是磨练棋艺的结果。可她现下用勺子舀着汤的右手却异常光洁,毫无指茧的痕迹。
茧是局部皮肤因长期摩擦形成的,理论上有使它逐渐软化的方法,但是绝不是一天能够清除的。
要解释这点,虽然有些诡异,但只能是昨天与现在的桐山千冬不是同一个人,存在两个桐山千冬——从来无人知晓的双子,或者有一个是其他人易容的。
双子论的可能性极低,她其实是双子,绝不可能无人知晓。概率几乎等于零。
那便只可能是易容了。
他就认识一位极擅长易容的人,贝尔摩德。
安室透面色不改,思维飞速打转。
两个桐山千冬,昨天善于将棋的那个,更可能是真的。
因为棋力接近职业水平,讲解的话语生动、有趣,这是很难在短时内提高的专业能力。
那么现在这个,无疑就是假的了。
是什么时候交换的;现在这副面具下是谁;易容是格外罕见的技能,为何要特意易容成桐山千冬;真正的桐山千冬此时在哪里;还有桐山千冬的信息曾被刻意删除过、保护起来,到底又是因为什么,是谁做的。
安室透不着痕迹地掠过少女的脸。
她刚分手的恋人,和敏锐的小侦探,都没注意到这是其他人易容的吗。
工藤新一注意到安室透探过来的微妙目光,眨了眨眼。
只见安室透伸长手,用修长的手指,有点用力地拭了拭他的嘴角。
诶、诶诶——工藤新一僵直地睁圆了眼。
与此相对的,安室透脸上挂着春深似海的笑。
“这里沾到酱汁了哦。”安室透自若地收回手。
“呃、这个,”工藤新一凝眉,“告诉我就好了,我能自己处理的。”
“看到的时候,就禁不住动手了。”安室透轻快地说。
“这个理由,很像是现、行、犯啊!”
波本果然别有目的。
工藤新一更警惕地凝视对方,字字分明地强调。
未经允许就随意动手,实在太可疑了。
这种不经意令纯情少女犯规、却让他非常不自在的手段,桐山千冬可千万不能着了波本的道。
工藤新一瞥过桐山千冬,她微蹙眉,视线的落点不在安室透,反而是他。
很像现行犯,一点都没错,应该对对方反感才对。
——这个桐山千冬是真的。
安室透笑着道歉,说出了更像现行犯的话:“因为脸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戳一戳”,心里则装满了疑惑。
他刚刚用力的擦拭,并未揭起易容的面具。
因为尝着微烫的笋汤,在她两颊难以察觉的地方,微微冒出了一点汗。
面具不会出汗,这是绝非易容的证据。
——昨天那个……才是假的?!
安室透表面不显,内里的迷惑如正翻涌着的海浪。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交换回来的;昨天几乎不露破绽、大费周章地易容成她的人是谁,贝尔摩德吗,还是另有其人;桐山千冬本人对此了解多少——如果对一切不知情,那今晚看到他,桐山千冬应该才是真正的第一次见面。但是她并未表现出这样的情绪,显然是知道他的。
少女仍注视着他。
安室透笑着摊开收回的手,举例:“桐山桑,就像你的手,和我的对比——也很可爱,对吧。纤细的,小小的,一直坚持练棋,也没有生茧。”
“啊?”
意味不明的问题。
工藤新一不解地歪头。
成年男性的手掌当然会比少女大一圈,可以轻易包裹住。
安室透又是熟练使用各种武器的熟手,日积月累不止在工作中有所体现,手上也留下了刻苦的痕迹。他手上自然也有练习小提琴的印迹,右手为了持弓特意剪短的指甲,左手无名指练习揉弦留下的指茧……他、安室透不太会关注这方面,特意花时间和精力消除趼子,桐山千冬就不同了。
与桐山千冬有异的,不只是他与安室透,还有基德。
昨天教授将棋的,确实是桐山千冬,但使用的是基德的身体。
那副躯体上,应该会有长时练习魔术的痕迹。
这一点,被安室透注意到了。
他昨天的注意力,更多放在变声器和其它事上,遗漏了这点。
该如何解释,工藤新一飞快地思考。
把基德、易容或变声器暴露在波本面前,都属于下策。
“这么说,是我的最可爱呢!”桐山千冬举高了幼圆的手掌,适时插话,“对吧,千冬姐姐?”
“啊、啊啊。”工藤新一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