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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又有显赫的母族,帝王虽然待秦王亲厚,却不是毫无猜忌。
    倘若秦王的地方遭了灾,便揽不住西北的民心,等到事态更严重的时候,朝廷开仓放粮,百姓记着的便只有朝廷的好。
    意思是现在死的人还不够多。
    赵长宁看着自己的老师,终于第一次对向来待他亲善的帝王生了几分恐惧。
    这些本应该得救却死去的百姓,不过是因朝廷对秦王的忌惮而成为了牺牲品。
    赵长宁一咬牙,不顾林汾的劝阻,跪在了帝王的宫外,一字一句的喊,“跪求陛下开仓放粮!”
    林汾在他身边急得跺脚,最后指着他的鼻子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两句,拿他毫无办法。
    那一天来来往往的宫人都看见了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在大雪中倔强的跪着,挺拔清瘦的身姿和倔强的眉眼依稀可见他清流派的父亲当年的影子。
    清亮的少年音清晰的,一声声传入了帝王的寝宫。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长宁抬起头的时候,看见帝王身边的常平常公公,躬身请他进去,“大人,陛下有请。”
    雪中跪了一天的少年擦了擦额头上的雪花,竟是笑了。那一笑冰消雪融,如同朝阳初升。
    这少年还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
    常平摇了摇头,但是看着这孩子含笑的眉眼,还是多言道,“多谢大人为奴才家乡百姓求情,只是进去后,切勿再多提此事了。”
    赵长宁没有懂常平的意思。
    常平只低声叹息,看着这少年一步踏错,渐行渐远。
    那时候的赵长宁一步步的进了帝王的寝宫,扑通的一声跪了下来。
    高大的帝王披着寝衣,朝着他走近了两步,昏暗的烛光衬的少年清润的脸庞白皙如玉,尖俏的下巴一指便能拾起,脸颊沾的雪融化了,雪水一滴一滴濡湿了大红的官袍,却不让人感觉狼狈,只觉光华灿目,明珠生辉。
    赵长宁膝行过去,小心翼翼的抓着帝王的袍摆,恭恭敬敬的俯下了头,“陛下宅心仁厚,请顾虑西北的百姓!”
    帝王便看见他钦点的状元郎,在他面前卑微伏着的姿态,柔软的腰肢掩盖在宽大的官袍中,束进帽中的发丝遗落出来几缕,白皙的脖颈就这么撞进了眼中,惴惴不安的,等着他的宣判。
    那双修长漂亮的手,此刻紧紧抓着他的袍摆。
    赵长宁感觉到一直粗糙有力的手落在了他的脖颈上,轻轻揉了揉。
    帝王讲话的声音还有些沙哑,“总要有什么东西,拿来交换的。”
    赵长宁微微仰头,有几分疑惑。
    长宁,你有什么资本,让朕改变心意?
    抓着他龙袍的手瑟缩了一下,赵长宁咬着唇,似乎真的在思考自己有什么资本,最后惭愧的道,“陛下,臣没有。”
    帝王忽然便朗声笑了起来。
    第七章
    帝王忽然便朗声笑了起来。
    他们这位陛下后世称枭,太子之位便是杀兄夺来的,如今山河永治,国泰民安,昔日的唾骂便成了歌功颂德,许是早年杀孽太重,子嗣稀薄,膝下只有两位皇子,最大的不过十岁,自幼体弱多病,最小的被封为太子时才刚刚学会走路。
    未曾入仕前,赵长宁的外祖父曾称今上是枭雄,就算是赵长宁的父亲,虽被贬谪,却从未对皇帝有过半分怨憎。
    是以便是此刻,赵长宁也不曾深思过眼下的情形实在是荒唐了些。
    帝王伸手,抬起了赵长宁的下巴,唇角轻轻勾了起来,“替朕宽衣。”
    赵长宁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伸手触碰到了帝王的外袍,却被人搂着腰死死压在了榻上,正是盛年的皇帝生的高大,眉目英俊,他将瘦削的少年压在身下,赵长宁一开始是懵的,等到周身都被龙涎香的味道包裹,衣带一缕缕被挑开的时候,才恍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终于崩溃,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陛下!陛下!”
    他挣扎的太厉害了,满脸都是眼泪,什么话都不会说了,只是又惊又惧的喊着陛下两个字。
    他的陛下只是轻声诱哄他,“长宁,明日朕便开仓放粮。”
    怀中的人先是怔了怔,旋即挣扎的更厉害了,只是到底是个没有习过武的少年,这样的时候,不过凭添了几分情趣罢了。
    更像是皇帝的戏弄。
    双手被无法挣脱的力道禁锢在床榻上,明黄绣着金龙的锦被垫在腰后,官帽红色的翎羽下坠着的五颗明珠在挣扎中断了,滚落了一床。
    满头的发丝凌乱铺散开。皇帝粗砺的掌心碰过的地方,被刮蹭出一抹艳丽的红。
    皇帝的唇覆了上去,渐渐变成了啃咬。
    赵长宁挣扎中咬破了皇帝的唇,踢蹬双脚,大红的官袍已经撕扯的皱作一团,裹在里面的属于少年的,青涩而稚嫩的身体被昏暧的烛光笼上了一层异常旖旎的颜色。
    皇帝的眼瞳便黯了下来,轻轻笑了,“长宁,明珠配你。”
    于是少年官帽上坠落的五颗并不小的明珠,便一颗颗被推进身体。
    一场异常漫长的酷刑。
    绝望,黑暗,窒息。身体被撕裂,尊严被践踏,血腥的味道充盈鼻尖。
    赵长宁觉得自己被血淋淋的劈成了两半,牙齿咬住唇瓣,好像咬的是别人的血肉。
    皇帝看他的眼神像是一件破败的玩物,一声声嘶哑的求饶并没有让帝王心软。
    巨大的痛楚让他蜷缩了起来,原先挣扎的太过惨烈,手腕上都是细细的,青紫的勒痕,动一动都是钻心的疼,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双眼茫茫然的一片,帝王温柔的吻掉了他额头的冷汗。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分毫疼惜。
    多少人穷极一生也只是为了仕途能多添一颗明珠,这明珠如今却以这样屈辱而荒淫的方式存在着。
    杀人尚且不诛心。
    少年人的意气,梦想和谋求,终于被攻城掠地,寸寸坍塌,化作了尘灰。
    他的手胡乱的抓着,抓到了枕边坠落的发簪,竟是闭着眼睛朝着自己的脖颈狠狠的扎了进去,不留半点余地。
    常平立在门外,只听得里面少年嘶声的哭喊渐渐没了声息,没过了一会,听到陛下唤人,他推门而入,只被床上一片的血红惊住了眼。
    皇帝的手死死捂着少年汨汨淌血的脖颈,如果不是胸膛还在微弱的起伏,更像一具尸体。
    殷红的血仍然透过指缝滴滴坠在地上,带血的簪子扔在了一边,明黄的锦被都染了一片血色。
    皇帝沉着眼睛,“常平,宣太医。”
    常平眼睛有些酸涩,不知是为了帝王怀中气息奄奄的少年郎,还是为了他们这些命不由己的可怜人。
    太医进进出出一整夜。
    大楚最好的太医在为了他们的陛下一时的心血来潮善后,直到天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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