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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姜致远有事没有出席,所以唐皎皎待了一会就待不住了,早早离开了。
姜眠坐在一众评委旁边,有些无聊地看着参赛的姑娘们作画。远远看去,山脉,桃花,各色事物,无一不缺,算不得新颖。
比赛进行到了一半时,却有丫头附耳到姜眠身边道:“两位殿下来了。”
她话刚说完,谢怀舟和谢怀言两人就从一旁的台阶上来了。场上的姑娘都悄悄抬眼朝此处望来,之后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两位殿下怎么来了?”
她还以为谢怀舟今日不会来的。
“昨日答应过你的事,如何能背约?”谢怀舟笑道。
姜眠叫小厮重新拿了两张椅子过来,邀了他们坐下。
姜眠还未说话,场上却有一个姑娘将手中的毛笔置在了笔架上。“我好了。”
她是第一个完成的,因而轻而易举地便将大家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姜眠过去看了看她的画,画中似是大魏的山河,绿绿一片。
“那就请姑娘安心回去等待消息吧。”
那姑娘咬了咬唇,有些羞怯地问道:“我可不可以在这里坐一会?我想等大家都完成了……”
“请便。”
姜眠招来小厮,在场下给她放了一张凳子。因为怕影响参赛者的发挥,决赛时没有设观众席,大众评委都候在隔壁的房间里,备了饭菜招待着。
那姑娘坐下后,目光却一直往两个殿下那边瞅,即使有时候会装作在看别人作画,却难免有些欲盖弥彰。
等水墨干了,姜眠才收了那画放在评委席上。
“如何?”谢怀舟坐在她旁边,因而她此时便转了头跟他搭话。
被问话的人看了一眼那画,笑而不语。
姜眠猜不透他的心思,但顾老先生她也不好意思去搭话。想着书画本一体,只得看了看自家在书法方面深有造诣的先生。
柳随良听到了她问谢怀舟的话,见她看着自己,便抚着胡子摇了摇头。
这是不行的意思?
“跟你一般。”
“跟我有什么关系?”无端躺枪的姜眠有些不服气。
“聒噪。”柳随良微微侧过脸,神情有几分嫌弃。“心不静,画难成。”
“噢。”姜眠看了看场上的其他姑娘,明显心思不在比赛上。除了一人外。
“先生看见那个穿粉衣的姑娘没?”
柳随良随着她看去,那粉衣姑娘梳了一个少女的发髻,发间插着淡粉色的花,眉间一点花钿,端的是娇俏可人。
“看见了。你想说什么?”
“先生我跟你打赌,那姑娘一定就是这次的书法魁首了。”姜眠现学现卖,笑逐颜开道。
柳随良依旧十分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不搭理她。倒是一旁的谢怀言及时开口缓解了她的尴尬。
“我跟你赌,我赌那个黄衣的姑娘会赢。”
黄衣?
姜眠抬眼望去,话题的中心人物抓了抓头发,笔端在纸上点了几下便再没有动作了。
“殿下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没有在开玩笑。怎么,你不敢赌?”
姜眠倒是第一次听见谢怀舟跟她这样说话。激将法,对她自然是没用的。不过如今胜券在握,赌它一次也无妨。
思及此,她笑靥如花地应下了。“好啊。”
“赌注由你定吧。”
姜眠想了许久也没想出赌注,索性道:“那不如输的人就答应赢的人一件事好了。”
谢怀舟没有立刻回答她。
姜眠仰着脖子将刚刚那句话还给了他:“怎么,殿下你不敢赌?”
“有何不敢?”
姜眠悄悄看了看周围,四周的目光未免太敏锐了些,让人无法忽视。
“君子一诺。”她等着他接下一句话。
“驷马难追。”
姜眠心情畅快,语气也不禁有些飘忽。“殿下您输定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噢。”
“不会反悔。倒是你,到时候输了可别哭鼻子耍赖。”
姜眠被他的话一惊。
这个姜致远,又背着她跟别人说自己的坏话了。
第二十四章
姜眠自小便才名远扬,在外人面前经常是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但谁也不知道她小才女的名头之下还有一个姜家人才知道的小哭包的称号。
明明都是几百年的事了,姜致远还老拿这个来嘲笑她。姜眠觉得自己很无辜,但用着别人的身体,只好福祸都一同担了。
场上的人陆陆续续地放下了笔,只剩下那个黄衣姑娘还在奋笔疾书。
姜眠怀着私心,特意跑到了粉衣姑娘那里去看看。她画的是一副《春江水暖戏鸭图》,鸭儿极其有灵气,江水的颜色由浅入深,蓝绿如宝石,渐变得恰到好处。
姜眠在心中暗暗将已完成的几幅作品比较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