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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路堃却在刻意逃避着什么,只要他不去想,只要他的力气够大,堵住嘴,闭上眼,他就能继续上她。
知道正在犯法,但是等不及了。他只想要个痛痛快快。
不必去遗憾过去,担忧未来,单纯的投入性爱,没什么比这美好。
每当插入和高潮,路堃都似是飘飘忽忽的来到极寒或极热之地,世界是永夜,头脑是混沌,不真实感却真真切切,能幻成快感直迷惑的人舍不得离去。
路堃依旧不言不语,抬胳膊甩掉闻景的手,她被惯性带的微微后仰,用着陌生且痛苦的眼神看他。
他撑地起身,把阴茎塞回去,提好了大裤衩就走。
闻景跟在他后面,眼睛被泪水洗刷的晶亮,眼角泛红。
路堃大步迈走,只想离开这片极暗的囹圄。耳边还是闻景小声的自言自语一样的问话。路堃头疼极了,她怎么会这么聒噪?真想,真想,让她闭嘴。
根本来不及冷静,回身就把闻景推回墙上,撞出“砰”的声响。
大手捂住闻景的嘴,双眸淬着墨,死盯住他,风雨欲来。
靠近,在她颊边沉声开口:“不想死就他妈闭嘴。”随后又嘲讽的‘哧’一声:“强奸?老子操的就是你!”
话落,闻景一瞬间脸涨的通红,为这话、为他的厚颜无耻,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
路堃破罐破摔的承认后仿佛松了口气,郁结在胸的沉闷也通了些许。
闻景咬住下唇,扬声:“你这是犯法!你要坐牢的,我一定会告你。”
好像大点声,就有了更多底气。
路堃心里发紧,还是冷漠以对:“告?老子烂人一个,还真不怕你。”
空气停滞十几秒。
“我说过,你行你就报警,不然就给我乖乖挨操。”路堃松手,转身刚要走,又回过头来看地上,嘴咧了下:“你低头看看这一地的水,我看你有没有脸去报警。”
离去的背影有点晃晃悠悠,走到毛坯楼尽头向右一拐就没了人影。
闻景听的又惊又气。这话...这粗话惯是他爱在睡她的时候说的,这种情形下听来,比在床上还要耻辱。
她不是那样子的,只是身体不遵循命令,她真的不是那样子。
他之一生,既长又短
*
回到家已经是九点一刻,竟不知道一场性爱居然这么久过去了。
闻景洗掉了腿上沾的脏东西,泡了个澡,十分解乏,出来时双腿更是软的没有气力。
抬手抹掉镜子上的水汽,背过身去才发现,整个后脖颈都是紫红的吻痕,尤其是那块凸起的的颈椎骨,按下去有痛感,看起来触目惊心。
左胸的乳头附近更是遭了殃,手印、掐痕覆盖,凹陷的圆孔周围依旧麻木的没有知觉。
镜中的女人双颊酡红,水盈于睫,秀眉微蹙,像是被灌了高浓度的酒。腰线起伏,稀少的毛发下阴阜微凸,长时间的泡澡令胸前、下腹都起了一片潮红。
这是副很熟悉的躯体,却也让闻景在这半年里变得陌生了,好像第一次认识一般。
这样淫乱的性事、重欲的身子,真的是自己?
*
睡前,已经几天没联络的闻景妈妈打来视频电话。
“妈妈...”闻景侧卧在被窝里,右手举着手机,只露了双眼睛。
“闻景啊!你这是什么造型?举好了手机让妈妈看看你!”闻妈妈的笑声传来。
“这样看就行了,妈妈。”她累的不行,翻个身都不愿意。
“你这孩子,多懒?我都多久没见你了?”
闻妈妈在那边一边低头打毛衣一边说话,偶尔抬头看一眼手机。
“妈妈,这才几月份啊,怎么就织毛衣呢?”
家里客厅灯火通明的,不像是闻景卧室,只开了个护眼小台灯。
闻妈妈举了举毛衣,深蓝色看起来很厚重:“你懂什么?好久才到冬天,我多织几件,给你表姐、表哥他们也送一件。
“你就别麻烦了!”闻景翻个身,嘟囔着。
“你不用管我,把你自己顾好就行。”说着停下手里的活,凑近摄像头:“闻景,我问你,你这毕业都一年多了,到底谈没谈朋友?”
闻景愣住,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今晚工地的画面。
“谈什么恋爱,我哪有时间,律所太忙了。”她伸手拿了个橘子,看着专心致志的开始扒橘子皮。
闻妈妈闻言扔下毛衣,一张脸占了四分之三个屏幕:“你别跟我扯!”又道:“大学没谈我当你害羞、年纪小,这都23了,你还结不结婚了。”
闻景不言。
闻妈妈继续滔滔不绝:“就你高中那个后桌,叫什么来着?林什么?上次我买菜碰到她妈妈,人家男朋友都上门了!”
“林静贤...”闻景彻底扔下手机,和手里的橙子斗智斗勇,一根根的撕上面的橘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