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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给刘和平打了个电话,让他仔细查一下梁絮的底,刘和平虽然惊讶,但也没说什么,接了任务就去执行了。
沈钊躺在床上,心烦意乱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他对自己的一切仿佛发自内心,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动心过。可如果这一切都是她在欺骗自己,他该怎么办?
理智和感情各自拉住他的一根胳膊,把他往两边拽。沈钊没办法面对这个问题,干脆蒙住了头,开始睡觉。
他睡了整整一下午,到傍晚的时候下楼来,想看看梁絮怎么样了。
沈洁坐在沙发上,抬眼看他,说:“找梁絮?她下午带着行李走了。”
沈钊莫名其妙,说:“她走了,上哪去了?”
沈洁说:“回家了吧,她不是北京土著吗。”
沈钊掏出手机来,见有梁絮发来的短信,上面说:“录音笔的事情,我已经解释清楚了,如果
您不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如果您不想再见到我,周一我会交上辞职书,感谢您这段时间的帮助,再见。”
梁絮客气而疏远的措辞让沈钊感觉更生气了,仿佛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俩之间只有冰冷的工作关系,没有丝毫私人感情。
昨天还说要跟他去国外旅行结婚的女人,居然今天就要从他的生命当中辞职了,换谁谁能受得了?
她说走就走,居然都没跟自己撕破脸大吵几句“你无情无耻无理取闹”,好像从来没爱过他似的。
沈钊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在屋里转了几个圈,自言自语地说:“谁准你走的?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话没说清楚之前你哪里也不能去!”
沈洁沉默地看着他。沈钊愤然道:“我不会给你写推荐信的,你要是敢辞职,我就封杀你,让你去哪个公司都没人敢要。”
沈洁感到了一丝寒意,觉得这男人发脾气有点上头,让人起鸡皮疙瘩,不知道怎的就想起了天凉王破这句话。
梁絮拖着行李走在路上,下午三点的冬天有点冷。她停下来,裹了一下大衣的领子,韩风还是飕飕地透过她的每一个毛孔往里钻。她拖着箱子走到小区大门口,门卫在打瞌睡,她出门之前把出入磁片留给了沈钊,想出去都开不了大门。
她费了半天劲儿,拖着箱子从挡车的栏杆下面钻出去,脑袋撞了横杆一下,感觉又疼又狼狈。
她停下来擦了一下眼睛。系统说:“不要哭,敌人会笑。别低头,王冠会掉。”
梁絮说:“你少看点鸡汤吧,都是过时好几年的语录了。”
系统说:“我只是不想看你这么难过,你的眼泪都滴到我的摄像头上了。”
梁絮伸手擦了擦手机屏幕,嘴硬地说:“我不难过。”
系统便沉默了,片刻又说:“回工作室?需要我帮你叫个车吗?”
梁絮想起自己明天就要辞职了,又回到了没有收入的状态,不能这么大手大脚。
她摇了摇头,说:“不用了,省点钱吧。”
梁絮拖着行李箱去了公交车站,费劲地把箱子拖上了车,然后面无表情地对着窗户站着。车上的人各自表情麻木,梁絮混在其中,假装今天也是她平凡人生中的一天,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更没有值得难过的事情。
虽然是这样,她费劲憋着的眼泪自作主张地找了个渠道,从鼻孔里淌出来了。
她吸了一下鼻涕,片刻又吸了一下。坐在她身前的小女孩抬起头看她,似乎是被噪音吵得很烦恼,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面巾纸,说:“姐姐,擦擦吧。”
梁絮有点尴尬,但是总比抹在袖子上好。她接受了小朋友的好意,呼哧一声擤了一下鼻涕,然后对着窗户继续自闭。
车到了站,她拖着箱子下了车,然后经过从前她走过无数次的小街巷。她爱吃的韩式炸鸡还在营业,没想到大半年过去了,再经过这里的时候,她依旧买不起。
梁絮经过超市的时候,进去照例买了一颗大白菜,放在自己的行李箱上,慢悠悠地拖了回去。
她掏钥匙开了门,屋里传来缝纫机哒哒哒的声音,工人们还在干活儿。白小飞听见声音出来看,见梁絮拖着箱子回来了。
他有些诧异,说:“你怎么回来了?”
梁絮不想让他担心,笑了一下说:“好久没见你了,给你个surprise。我灰崽呢?”
白小飞回屋把灰崽抱了出来,一只大型走地鸡躺在白小飞怀里,羽毛都长得差不多了。梁絮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说不出话来,半天才道:“长得真快,你可真会养。”
灰崽:“叽!”
白小飞挺骄傲,感觉自己副业能当个养鸡场长。灰崽的个头太大了,抱着吃力。他把儿子放在地上,说:“这回要住多久,别回去了吧?”
梁絮嗯了一声,说:“他那边的事忙完了,我跟他请了一阵子的假,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
白小飞觉得她情绪不对,突然回来了,又说不去上班了,别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