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告诉妈妈，大不了我们下次不跟他玩了。”
    厉峰似懂非懂，说：“好，我们再也不跟他玩了。小竹子你哪里疼，我给你摸摸。”
    韩奕辰完全被震撼到了，他看着那竹跟厉峰的互动，再想起她方才因为他出手时激动的神情，觉得自己什么都懂了。
    他指着厉峰道：“那竹，厉峰他是不是——”
    厉峰听到他喊自己，吓得更往那竹怀里钻，那竹用力闭了闭眼睛，指着大门说：“请你出去吧，韩先生，这里不欢迎你。”
    韩奕辰想到方才自己的鲁莽，恨不得再用力打自己几下。
    可是这样就能让一切重来吗，回到一开始他们还相敬如宾的时候。韩奕辰用力搓了搓脸，说：“我真的对不起。”
    那竹说：“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就请立刻消失在我们面前。”
    韩奕辰摇着头，说：“咱们聊聊好吗？你之前答应过我，说可以给我时间，让我跟你好好聊聊的。”
    那竹说：“人都是会变的，现在我不想跟你聊了。”
    韩奕辰说：“不要，那竹，你不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对。我有的是时间，我可以等，等到你有时间，又想跟我聊的时候。”
    那竹突然向着他笑了笑，那里面是说不出的凄凉：“不用的，真的。其实你什么事情我都知道，我的事情……你现在也应该知道了。”
    “韩奕辰，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敢承认吗，咱们俩完了，永远永远都回不到以前了。”
    厉峰一直在给她擦眼泪，那竹向他笑了笑，余光却瞥着韩奕辰：“你快走吧，你女朋友一定很着急的。”
    娇娇回来的时候，房子里已经恢复了正常。
    那竹刚刚换了睡衣，正拿着块热毛巾给厉峰敷脸。两个人才刚刚拉过小指头，厉峰答应不把今天的事告诉白玫：“说谎的人就长长鼻子。”
    那竹一直朝着他笑，说：“如果你妈妈问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要怎么说呢？”
    厉峰咿呀学语般，一字一句都说得很重：“我自己跌的啊，小竹子在表演，台下太黑了，我自己没注意就摔倒了！”
    那竹轻轻抱了抱他，说：“峰峰你真聪明，我真为你骄傲。小竹子周末都有空，这两天我都陪你，好不好？”
    “噢耶！”厉峰高兴得跳起来，满屋子地跑。
    娇娇仍旧心有余悸，向那竹道：“要是让夫人知道，咱俩肯定吃不了兜着走。要是让她知道咱们还教他说谎，她估计能把我们剁了。”
    那竹过去拍拍她肩：“放心吧，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就算之后有什么差错，我也会一个人扛的。”
    娇娇抓抓头：“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这件事确实我做的不好。”
    夜里，厉峰还是睡沙发，他白天一旦受了惊吓，晚上总是容易突然醒。那竹要一直守着他，不然他醒过来看不到人，会哭的。
    他现在的智商只是五六岁孩子，生活习性也跟孩子一样。她照顾了他这么多年，他对她的依赖很重很重。
    快到凌晨的时候，她搁在一边的手机震了震，拿过来看是韩奕辰给她发来的信息：“那竹，对不起。”
    “那竹，我爱你。”
    那竹只是将手机关了，撑着头，等待睡意一点点上来。
    第51章
    陶冬青做了一上午实验, 忙得连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下午实在饿得头发晕，从实验室里出来预备去学校超市里买点吃的。
    她刚一跨上自行车，远远就看见韩奕辰向她这边走过来，陶冬青有点意外，从车子上又下来，问：“你怎么过来了？”
    韩奕辰脸色极差，眼底满是血丝，胡子估计也没刮，下巴上冒了一圈青茬, 整个人看起来是一副说不出来的疲惫。
    陶冬青纳闷道：“怎么了，看起来萎靡不振的, 吃过饭了吗, 没吃跟我一道去食堂，我中午饭没——”
    “妈, ”韩奕辰忽然打断她，声音低沉沙哑，像磨砂纸一样：“那竹的莫拉, 是不是去世了？”
    韩冬青本就反感这名字, 突然听他再次提起, 原本就要发作的，可是听到他提起她莫拉，又怔了怔：“你从哪知道的？”
    韩奕辰见到她如此反应，一颗心猛地往下坠了下, 原来她不是不知道，她是有意瞒着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陶冬青一双眼睛忍不住往两边看，语气还是不服输的：“生老病死，自然规律，这种事情，说了又有什么意——”
    “你答应我要好好照顾她的！”韩奕辰忽然吼道：“你答应我要护她周全，我才同意跟苏南一起出国，我做到了，你呢？”
    陶冬青被他突然提高的语调吓了一跳，又一次吗，她问自己，儿子因为这个女人摆出一副要跟她决裂的姿态！
    陶冬青一连深呼吸几口才说道：“我刚刚已经说了，生老病死，这是我也没办法掌控的，她莫拉去世，你来冲我喊什么喊？”
    “那那竹退学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