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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喊他:“你今天跟我一起睡好吗。”
不多会儿,韩奕辰捧着自己的被子躺上来。
除了头一天那竹来的时候,他睡在她隔壁,这几天他一边喊地上太硬,一边在床边打地铺。至于原因,那竹不问也知道。
可是男孩子的脑子里,真的有那么多想法吗?
韩奕辰躺下来的时候,她忍不住在他胳膊上点了下。他时常锻炼,那里硬邦邦的,晚上睡觉只穿了件白T,肌肉将布料撑得紧紧的。
她虽然是小地方的人,但没那么多保守的观念。而且装什么呢,这么泾渭分明的分两边,其实彼此早就看光光了。
她想得很透彻,韩奕辰欺压过来的时候,她还是吓得向后退了步。
韩奕辰却只是在她头上留下一个轻柔的吻:“睡吧,今天逛了那么久,该累了。”
那就睡呗,那竹满意地享受过他的吻,乖乖地将眼睛闭起来。他刚刚去关了筒灯,她翻了个身缩到他身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你干嘛?”他只发出气音,下一刻就忍不住低吟——那竹把手伸到他胸前一阵乱摸:“你到底想干嘛?”
那竹看不到具体位置,只能凭记忆摩挲,她很轻柔地摸着,问:“阿姨是不是打得这儿,还疼吗?”
他脑子里的那点绮丽思想全消了,原来她是为的这件事。韩奕辰抓住她的手,说:“她打得不重,一点儿都不疼。”
那竹还不相信:“真的?”
“真的,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她宝贝儿子。她再怎么生气都只是暂时的,最终她会接受我,也会接受你。”
那竹一直没吱声,他推了推她:“说话啊。”
她低低地笑起来,说:“我高兴。”
夜里的风很大,树叶被吹得沙沙响。泳池泛起波澜,仔细听,会有波浪撞击池壁的声音。不知道谁家的玩具没收,被水拨过来拨过去,叮叮当当的响。
韩奕辰突然低低叹了声。
那竹几乎快要睡着,被这声音又弄得醒过来:“怎么啦?”
韩奕辰满脑子都是陶冬青的话,他明明知道那有点可笑,又实在不太放心地问:“你以后走上社会,见到更多人,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
那竹反问:“你呢?”
韩奕辰说:“我不会。”
那竹哼声:“吹牛,你当导演,身边那么多美女。”
韩奕辰说:“就是不会。”
那竹说:“那我也不会,我十八岁都这么喜欢你了,二十八岁的时候肯定更喜欢你的。你想过二十八岁时候的事儿吗?”
韩奕辰说:“没有,但我想过二十四岁时的事。”
那竹支起脑袋:“二十四岁能有什么事?”
韩奕辰说:“等我二十四岁,你大学差不多念完了,我也当起了导演挣钱养家,咱们俩结婚的事可以提上议程了。”
那竹脸一热,幸好夜里太黑看不见,她唔唔几声,将脸直接埋进枕头。过了会,闷声问:“我那时候到结婚年龄了吗?”
韩奕辰说:“早到了,都快晚婚了。”
那竹脸埋得更深:“你胡说!”
韩奕辰翻个身,将她脸拨出来,黑暗里想亲亲她嘴巴,却不小心亲在她眼睛上。她毛茸茸的睫毛扫得他心猿意马,他再翻了下,将那跳动的欲望狠狠压下。
“那竹,你等我二十四岁去娶你啊。”
那竹在后一天晚上赶往机场。韩奕辰懒得开车,喊了出租,跟她两个人歪在后座上,像是长在一起似的。
路上不太好走,遇上几处拥堵,韩奕辰却隐隐祈祷着再堵一点,她就留在这儿,或者他突然被告知在这儿的实践提前结束了。
可当车子驶入机场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所有祈祷都宣告失败,人想要团聚想要幸福,都是要靠自己把握的。
但现在的他,还做不到,或者说,他在有意捱后这样的生活。
出来这么多天,他跟很多人都交流过。
人们常说演员的生涯很短,其实导演又何尝不是,能坚持到后来的都是刚开始尝到过甜头的,太多人被生活磨砺得没有脾气,早早转行。
坚持下来的也不是个个都有戏拍,很多名气颇大的导演也会因为一两部发挥失常,在失去市场的同时失去资本。
这个社会对平权的呼声越来越高,韩奕辰却还保留很大男子主义的一面,他想让那竹拥有一切最好的,想让她舒舒服服,不必受金钱奴役。
他不想做那种歇在家里靠女人养,他一边带着孩子一边向老婆保证,下一部片子肯定会卖座的人。
韩奕辰狠了狠心,决定按照计划,在这里待到六月底:“没多长时间了是不是,你每五天画个‘正’字,顶多是十个我就回来了。”
那竹点头:“那我待会儿就要画个横。”
他又把回去之后的注意事项告诉她,例如陶冬青找她要怎么办,被故意刁难了怎么办,她缺钱花了怎么办……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