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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放眼望去,但见十几条彩舟打横排开,列阵如雁,装饰华丽。
    尤以正中间那条更是气势恢宏,前安龙头,后置凤尾,云旗猎猎。
    身形修长隽挺的少年将军,她风姿卓绝的好兄长,正宽去身上素袍,露出贴身劲装,一袭黑衣风中猎猎,格外扎眼。
    他头束金带,面色森冷,如飞鸿掠波,踏落于数丈开外的龙舟之上,被河水溅湿的乌发于风中翩飞,在日影下泛着微光。
    时光仿佛在他身上凝定。
    炮声响处,万众齐喝,锣鼓铿锵,飞桨劈浪,去渡如飞,十几条龙舟直扑终点。
    方砚衣袂飘飞,亲操击鼓,手中鼓槌如疾风暴雨,鼓点声中金戈之音,振奋磅礴,豪情顿出,杀机隐现!
    如有千军万马,暗夜行军,风起云涌,又如两军对垒,杀声震天,战马嘶鸣!
    岸上万千民众群情激昂,随着龙舟放步追赶,欢呼呐喊,暴然激烈。
    方昭头昏脑涨,反应本就慢了几拍,昏昏沉沉间被激动的人群推挤裹挟,毫不意外地摔进了洛水河。
    这还不是最倒霉的,倒霉的是竟无一人察觉她落了水,或许有,大抵也是无人分心理会了吧。
    她水性也并不十分好,加上身上难受,了无力气,一时之间只觉小命休矣。
    挣扎扑腾间,除了后悔,就是后悔...后悔不该偷溜出门,后悔不该不听大哥的话,后悔让祖父母再度白发人送黑发人。
    也不知道大哥会怎样生气...也不知道大哥会落下多少眼泪...可惜她都看不见了。
    徐婉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她如同从天而降的云端仙女,毅然跳进了洛水河将方昭捞起,把她从痛苦中解救。
    她艰难地拖着方昭上了岸,自己也呛着水了一直在咳,却仍忙着先给方昭顺气。
    方昭以往并不识得她,迷糊间茫然地问了她一声,水这么深,怎就敢跳下去救人?
    徐婉支起头笑,“可千万别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哦,不过是因为我晓得你是谁,抢机会卖个好罢了,尚怕你被他人救了去呢。”
    ...这救命恩人,倒真够直率的,方昭不由张口结舌。
    待得了信的方家众人赶到,方昭知恩图报,拉住了徐婉的手,将她也带回了府。
    小小的城门校尉之女,也只比方昭大两岁,却勇敢爽朗,凭着熟谙水性的艺高胆大,挽救了方砚一场灭顶的灾难。
    万千的后怕与感激已无须赘述,方砚自也不会亏待了她,徐家族人自此青云直上。
    连续灌满精水
    秋日的阳光正好,黄澄澄的光芒丝丝缕缕地从窗棂里透进来。
    小厅中半明半暗,一尘不染,连空气都仿佛格外清透,舒适得令人昏昏欲睡。
    寂静的午后,方昭斜倚于窗前的软榻上,在身前的几案摆了棋盘,自己与自己对弈。
    她眉目低垂,黑发如墨,素颜清冷,玉石琢成的黑白棋子在莹白的指间泛着清辉幽光,盘上犹剩半壁残局。
    冬梅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边行了个礼,“姑娘...”
    方昭并不抬头,手中慢慢摩挲着小小的一枚棋子,“怎么说?”
    “...那位姑娘,”冬梅探手入袖拿出一钱袋的金叶子恭敬地放在几案上,小声嗫嚅,“没有收下...”
    方昭一怔。
    距那晚方砚掀帐离去,已然又过了两日,他大概是为了躲她不知去了哪儿,竟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出现在她眼帘。
    也是好笑了,明明是他先起的头,怎反倒她成了洪水猛兽那一方。
    方昭憋着一股气,也顾不上去捋清思绪,毕竟胸前这时不时溢出的乳汁已经足够让她着恼了,成日闷在院子里门都不敢踏出。
    今日总算是找着机会拾了袋金叶子,交待冬梅带去寻当日那卖药之人。
    方昭握着棋子的手停下了动作,微蹙了眉头,“没收是怎么个意思?”
    “那位姑娘说...说...”冬梅嗫嚅了几声,扑通一声跪在她脚下,“没药可解...”
    她将头埋在地上,哽咽道,“对不起姑娘...是小的害了你!”
    方昭并未动气,只是一颗心渐渐沉落了谷底。
    她脸上血色尽褪,许久未能言语,侧着头,将视线移向窗外,也不知在看向哪一处风景。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冬梅抬头小心翼翼地望了她两眼,欲言又止,“只是,姑娘...”
    “吞吞吐吐做什么?都这样了不妨直言,”方昭眉眼轻抬,视线自冬梅面上掠过,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只是什么?”
    “那位姑娘有言,此药的用处并不止是为了丰乳,最紧要...最紧要是在男女交合一事予以助兴...”
    “...”方砚那张可恶的脸倏然浮现,方昭一张雪白的小脸腾地红了,她脸上发烫,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掩饰,“然后呢”
    埋首在地的冬梅毫无所觉,她硬着头皮结结巴巴道:“她说,涂抹了此药多少时日,就...”
    “就如何?”
    冬梅停了话音良久,方颇为艰难续道:“就让男子精水连续灌进宫内多少时日,最迟不可间隔十二时辰,那自然就断了...”
    “...”方昭听得瞠目结舌,满脸愕然,她嚯地用力掷下棋子厉斥,“荒唐!岂会有这种荒谬之事!”
    冬梅急急忙忙压低了声音,“是,小的也是这般说的,可那姑娘冷笑着道了一声信不信随你,便将小的赶出了门...”
    她又大了胆子试探着建议,“姑娘...不论真假,或许姑娘,是不是正好借机与殿下商议婚期?便,便一气解决了?”
    目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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