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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当关万夫莫开,但他要是放火烧山,这里的人都得死!”
正厅霎时间安静了一刻,渐渐的议论声又大了,终于有人不满的喊了起来:“大当家的!咱们往日都服你,但这次的杀生之祸是你带来的,你有不进反退,着实令人不平!”
这话一出,多人明里暗里的应和,李元勋眯着眼睛盯着他们,一出声,正厅又静了下来——
“我来这寨子没几年,我晓得很多人在这里活了大半辈子,舍不得,你们要是不跟我,我也没法子,我这几年得了的钱财兵器,大伙分了,就当是赔礼了!”
这活一出,众人连呼吸都不敢重一分。李元勋这人向来喜欢反复,又没什原则,性情令人捉摸不定,但有一点大伙都知道,敢碰他的东西,只有一个字:死!
他说的这句话令人捉摸不透,众人只当刚刚的话惹怒了他,生怕他一怒之下就亮出刀子!
厅内众人心惊胆战,老三已是搬出了箱子,直到钱财兵器成堆的摆上来,众人才有两分相信。
“东西在这儿了,要是跟我的,若是我能得一口粥,必分食半口,若是不跟的,领了东西,留在这里或者各奔东西,随你们性。”
众人面面相觑,只听见李元勋再次开口——
“周边的村民,已知了他们消息,老三也给了钱财。”
他说了这句话,大伙已是信了八分。
紧接着大厅又热闹起来,众人吆喝着分了钱财兵器,拿着东西的人一个个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李元勋就这么眯着眼听着。
他懒懒的瞥着这众生百态,似乎对他们所执着的东西丝毫提不起兴趣——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了。
穷凶极恶的土匪:山河
分赃完毕,心甘情愿跟着他的人寥寥无几,老三带着梨花站在他旁边,几个心腹也不走。
值得一说的是老七,老七不要钱财也不要兵器,只拿着自个往日用惯了的枪械子弹,背着个简单的行囊就走,老三欲言又止,终究叹了口气。
老七与他们这些人不一样,他其实有家的,本家还算显赫,只不过他是个妾生的,本家的太太是个毒妇,手段高明,已经害了好多人,郑杨装死才得以逃脱,他念过书,对这个世道又看得清楚些,往日负责情报,老三知道他有自己的想法,梨花又跟他说了几句,他回过头看了李元勋一眼,又往李元勋的院子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李元勋盯着老七的背影看了几息,又跟老三对视了一刻,接着走回了院子——
偌大的寨子散得没了人息,人人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合情理,他一贯如此,不感兴趣的东西连眼神都难得给,也许这个寨子和这里的东西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厌弃了的器具。
这话确实不错,这个地方对于他来说是可有可无,有没有人跟随他,他都不在意,梨花要回娘家探亲,李元勋只摆摆手让老三一块去——
他放慢脚步,轻轻地推开院子的门,红梅早已凋谢,院子里粉色的桃花开得正盛,微风徐徐,鼻尖萦绕着桃花的薄香,透过那盛开的花儿、木格雕花的窗口,林沫儿一身淡蓝色的衣裙,头上别着那朵初见时那朵蓝白相间的珠花,正垂目写字,睫毛一颤一颤的,跟欲飞的蝴蝶似的,周围的花再美丽,都成了陪衬。
李元勋屏着呼吸凑近一看,那娟秀的字体像这人一样,像是有着无尽的魔力,引人入胜。
李元勋几乎看呆了,他凑过去,喃喃开口:“你教我念书写字吧…”
林沫儿抬头一望,见他那傻样,噗嗤一笑:“你这熊样,要是真教你指不定哪样坐立不安!”
春日里的日光晒得李元勋暖洋洋的,他弯起嘴角,猛的把手伸进窗口,举着林沫儿腋下,就将她从里头抱了出来!
“狗七儿!你发什么疯啊!放我下来!疼死了!”
李元勋丝毫听不见,只笑呵呵的将林沫儿举着转了一圈,又将她打横抱在怀里万般亲吻搓揉,风吹落了一地桃花,那花边纷纷扬扬如粉色的雪一般落在两人身上,林沫儿银铃般的笑声如人间一曲欢歌,日头的光晕晕染开来,两人就像溺进了柔和的光里,旖旎若梦。
李元勋上蹿下跳的捧着她,喘着气看进她眼里,像一只大型的被训得服服帖帖的狼犬,吻了吻林沫儿的额头,抱着她站在那座高高的观景台望着这偌大的悄无人烟的山寨,又更远的,望过山峰,跨过江海,穿越云端——
李元勋的声音在林沫儿的耳边低声响起,喷薄的热气铺在她耳尖,那声音又低又轻:“沫儿,往后就咱们两个人,这大片山河,你想去哪儿我就带你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咱们自由自在,一辈子这样——”他看着林沫儿的眼睛,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像一只忠心的大狗:“你教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天大地大,我带你玩个遍!”
穷凶极恶的土匪:马车上猛干·(高HHHHH)
各地军阀明里暗里波涛汹涌,各怀鬼胎。平民百姓、商人富绅,都仰着脖子观天相,哪边太平往哪边走。
一辆外观奇特的马车在乡间小道上行驶,这马车非常的长,车身很长,木材质地极好,又雕着精细的花,虽未镶着金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