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键词的富冈义勇也猛然看过来,在锖兔“哟”得打了一声招呼后,他做出了一个颇具傻气地揉眼睛动作。
不过这个动作就在场的所有人里,已经算是克制了。
不远处蝴蝶忍方向,蝴蝶居的女孩子们直接哭了出来,为首的蝴蝶忍更是泣不成声,被她们簇拥在中间的是一个白色的灵体,散发着如同珍珠一样柔润的光,那是头戴蝴蝶发饰的长发少女,她虚揽着蝴蝶忍,微笑着说着什么。
又或者是为更好的暗杀做准备,独自蹲守在暗处的时透无一郎,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同他面容一模一样的少年,一边敲着他的脑袋,一边大声说着什么,看起来满脸的不愉快,可在时透无一郎回抱住他的动作后,也跟着流下泪来。
炼狱杏寿郎的身边则是多了一名面目冷然的女性,她轻柔地抚摸着高她一个头的金发青年的头,温柔地笑着,被摸头的炎柱则是用双手捧住了那只手,将它抵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大颗的眼泪落下的同时,嘴角却止不住的扬起。
伊之助摘下了自己的头套,他有些困惑和不敢置信地看向了面前的女性,喃喃着什么,然后被对方揽进了怀里,一向讨厌别人束缚的他这次没有抵抗。
……
这是世界的祝福,生死的界限在此刻悄然模糊了,令苦守的灵魂不至于与亲人生死不见,令为生命奋战至今的人们能够获得些许的慰藉。
在鬼杀队的人们陷入到重逢的喜悦之中时,唯一的食人鬼——祢豆子已经在蝴蝶忍和珠世的治疗中重新变回了人类——继国严胜感到了难言的窘迫。
一方面是笑眯眯的诗和表情波动不大但明显也是高兴的缘一,另一边是从石台上跳下跑到这边的如月变,再想想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羞耻。
“不用在意我,我是来回答严胜先生的话的。”常年读表情能力负值的如月变总算没有说出让严胜太过尴尬的发言来,“你的道谢我听到了,不用谢,严胜先生也帮了我很多。”他笑起来,退开一点,“那么,接下来的时间请和家人一起度过吧,灵体能够能够停留在人世的时间可不是无限的。”
(你为什么会知道?)
(你到底是谁?)
还有,比起这些问题,他更想知道——
严胜一把抓住了如月变的手腕,不可思议的是,明明他是灵体状态,手中却没有抓空的感觉……不过这不是重点:“还能再……见面吗?”
“……
“我想,这是不可能的。”如月变也有些意外自己被灵体抓住的事,不过更加意外严胜这出格的举动,不过很快他就将这份出格归于了离别的伤感和对轮回的不安,“我要【离开】了。”
想到对方身上发生是种种神秘的事,严胜一下子明白了如月变的意思:“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
“还请为我保密。”如月变最后说了这样的一句话,“祝您,还有缘一先生以及诗小姐下次能在更好的时代里诞生。”
说罢,他的手腕轻轻一抖,刚才还能接触到他的灵体一下子抓了个空,呆愣地目送着他离开了。
缘一拍拍严胜的肩膀:“兄长,该离开了。”
“……”
……
在同亲友或恋人相聚的人群里,有一个身影格外突兀。
“为什么……”只有我……
说不失望是假的,明明周围的人都能够和重要的人团聚,可唯有自己是孤身一人。
炭治郎失落地倚到墙边,打算回战场那边看看还有什么自己可以帮上忙的地方,忽然,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哥哥。”
他蓦然回身,那是微笑着的祢豆子,以及跟在她身后的如月变。
接住了扑过来的妹妹,炭治郎闭上了眼睛,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淌下。
自己的妹妹,自己唯一的亲人,终于从可悲的食人鬼变回了人类,这么久都努力没有白费,太好了……
“来找你的路上看到了祢豆子,我们就一起过来了。”因为待会要做的事,如月变不得不出声打断了这感人的重逢情景。
“谢谢……谢谢你,变。”炭治郎抹掉眼泪,稍微放开了祢豆子一些,免得自己太用力勒到她,然后有些疑惑地问,“变你……为什么要带着那个面具?”
“这个……”抬手将脸上的红色面具扶了扶,如月变想到了过去自己所使用的某个蹩脚借口,“因为……
“要施魔法了嘛。”
“什么呀……变君学会卖关子了吗?”
“闭上眼睛哦。”
虽然嘴上抱怨着,但祢豆子还是乖乖合上了双眼,炭治郎在欲言又止了一会后也闭上了眼睛。
如月变上前拉住他们的手,隔着面具把额头抵在他们的额头上,将存储在徽章中的白色灵珠们从中渡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后,他将暂时睡过去的两人扶到墙边坐好,确认他们的位置不会谁误踩被踩到后,他握紧手上的徽章,联通了那边的信号。
“狱卒如月变,已完成本次任务,申请返回。”
“申请已受理……申请通过。狱卒如月变,即刻返回。”那个仿佛智能管家一样的女声一反平常连线时的声音,以冷淡的机械音播报了任务的处理结果。
……
在离开的最后,隔着面具,如月变看了一眼依偎沉睡的灶门兄妹:
“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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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想在最后打个“全文完”皮一下,但怕自己被打死还是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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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沉浸在与重要之人重逢的喜悦中的人们没有发现,在无数纯净的灵魂中,有一个黑色的灵体也在缓缓上浮,那是能够将太阳的光线一并吞噬的,如同浓墨一般的黑色。
脱去了怨念的其他灵体在看到了它后纷纷变了脸色,忙不迭地飘远了一些,免得被波及到。
鬼舞辻无惨,或者说它的灵体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想起了临死前的那个梦,这如它从“原来真的有死后的世界而且自己似乎可以继续转世”的喜悦中稍稍分出了一部分,化作了怒意。
可不等它冲那帮家伙说些什么好发泄自己的情绪,鬼舞辻无惨忽然发现自己向上漂浮的趋势停止了。
一个声音,似乎就是梦中说着“人生来受苦”的那个声音出现在他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