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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厮,前些日子他在府里松土的时候,不防旁边的人给了一锄头,伤了小腿。自从受伤后,他每天都在抹伤药,可已经过了十天,还未结痂。
他一瘸一拐地走近药房,敲了敲门道:“大夫,我腿伤了。”
“进来坐,我看看伤口。”蔓蔓刚从柜子后面找到斧头,忙先放下去看病人。
小厮见医女是这样年轻的姑娘,不太好意思地把裤脚拉上去。
蔓蔓看了看,伤口上有浊液,好像是挺严重的:“不妨事,我给你煮药,保证药到病除。”
“那得花很长时间吧,我这条腿可有法子好得快一些?”小厮问,自从受伤,好多活都是别人帮他做的,回头结痂脱落,时间一久,他过意不去。
“嗯。”蔓蔓想起葡萄藤若是想长得好,一靠阳光,二靠雨露及时。她灵机一动:“要不你别穿着裤子了,闲着没事的时候,就把腿亮出来,多晒晒太阳,就会好得快些。再多喝点热水,保准很快就好了。”
“额…..整天露着腿,被人看到不太好吧。”小厮面露难色。王府的服装都有制式,平日大家穿着干活,打扮规矩,还没谁随意地脱下来。
“我可是大夫,你信不过我么?”蔓蔓说。
说实话,小厮真的有些信不过。哪怕刘管家把刚来的医女吹上了天,可一看见这样年轻,令人不敢轻信。小厮本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过来,听这脱衣的法子不靠谱,他有些犹豫。
蔓蔓看他不相信自己,并不勉强,也不管他。一心只琢磨生火,便去拎了斧头,把要劈的柴劈了。小厮瞧着她拿着斧头气势汹汹地过来,颤抖地说:“我信我信!”
见小厮这么快就同意了,蔓蔓有些奇怪,当下笑笑说:“那我马上给你煮药。”她手起斧落,砍细了木柴,生了火,放上瓦罐,拿了几片葡萄叶子,随便煮了下,捞出残渣,让那小厮喝了。
小厮听到劈砍木柴的声音,明白砍得不是自己,放下了心。哪还顾得上煮了什么,他当即喝下,道完谢正想离开,被蔓蔓拦道:“如果明天你好了,能麻烦你多和其他人夸夸我吗?”蔓蔓自忖,好好表现的同时,也要让叶异疏知道自己的高明医术,让他明白自己在认真行医。
小厮为了离开,当即满口答应,然而心中并不相信。
到了第二日,那伤口果真结痂了,他开始相信蔓蔓,逢人夸赞蔓蔓的医术。闲着没事的时候,他就撩开裤腿在院中晒太阳。
他之前的伤口无法愈合,主要是被衣物反复蹭到,午间流了汗水,故而总是开裂。蔓蔓误打误着,让他把裤腿挽上去,如此这般,他伤口果真没再发作,很快就好了。
这天一起床,蔓蔓直接来到了药房,闲着无聊时,就翻看屋里的医书。她识字不多,只翻些带着图画的书,看到一半的时候,又来了一位病人。
过来的是一个大叔,姓王,是种植葡萄的高手,尤擅葡萄嫁接。他听了其他人夸奖蔓蔓医术精湛,进来问:“大夫,我这风湿好多年了,前两日晚上秋雨,我浑身酸疼。这个能缓解吗?”
前面两个病人康复的很好,蔓蔓颇有经验:“放心吧,吃了我的药你就好了。”
“姑娘不需要把脉的吗?”王大叔奇怪地问。这病顽固,他本来不希求康复,但蔓蔓风格太独特了。
蔓蔓一拍手,想起了医书上的图画,的确讲过把脉是看病的重要手法。当日连刘管家都问她“望闻问切”,她明白大家相信这个,于是配合地说:“我会把脉的,你伸一下手。”
王大叔伸出手,蔓蔓将手做成把脉的样子,演了一番故作高深地说道:“我已经明白你的病症了,你坐着,我去给你煮药。”
王大叔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医女摸的不是脉搏的位置,还能诊出他的病来。
过了一会儿,蔓蔓煮好了葡萄叶水端过来,大叔看着颜色颇清的药汤,一饮而尽,觉得这味道有点熟悉。
看着王大叔没说话,蔓蔓问:“怎么了,不好喝吗?”她自觉葡萄浑身上下,自茎叶到树根,没有一处难吃的地方,可惜人族肤浅,只吃果子。
王大叔回过神来,忙说:“好喝,这辈子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药。大夫,剩下的药你抓好了,我拿回去自己煮吧。”
“没有其它药了啊,喝这一碗就可以了啊。”蔓蔓不解药为什么得多喝。
“只喝这一副药真的能康复吗?不会拖延了病情吧。”王大叔怀疑地问。
“啊,你也想康复的快一些吗?”蔓蔓会错意。
“还能更快一些?”王大叔惊讶。
“当然啦,你可以脱了衣服多晒晒太阳。”蔓蔓欢快地建议。
“脱衣服像个什么样子啊。”王大叔皱眉。他年过五十,性子一直古板得很。
“无妨啊。你哪里风湿就晒哪里,又不是让你不穿衣服。马上冬天就到了,你得抓紧晒。”蔓蔓提醒。
“好。”大叔震惊于这个姑娘能把脱衣服说的如此自然,但想起那个晒腿伤的小厮要痊愈了,又有些相信,道谢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