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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津延往后靠在圈椅上,幼安很是称职,尽心尽力,弯腰凑过去:“宗主爷有什么吩咐。”
“站累了?”周津延凤目含笑,压低声音问。
幼安摇头可不愿意让纪忱瞧扁了:“不累,不累。”
周津延不信,看了她一眼,朗声吩咐人送茶点让纪忱他们填肚子,把他们打发出去。
瞧见这暧昧的情形,几人可不敢说是误会了,心中感叹还是周津延会玩儿,面上不敢显露调侃,起身道谢。
周津延点头,手掌拍拍她细腰,让她坐到身旁歇脚。
幼安摆摆手,还是拒绝,周津延皱眉:“他们正歇着,那过去陪纪忱说说话?”
这个幼安是乐意的,帮着送了茶点,就站到纪忱小几旁帮他倒暖香的牛乳茶,十分殷勤:“哥……纪大人。”
“多谢。”纪忱配合着她。
“纪大人近来身体可好?家中可好?”幼安软声问。
“一切都好。”纪忱语气有些淡。
即便现在他们应该是不熟悉的陌生人,对于他的态度,幼安还是有些不高兴:“纪大人请。”
纪忱看着幼安故意夹到他碟子上的柿子饼,整个纪家只有幼安喜欢吃,他抿唇,瞪她。
幼安笑眯眯的,手指碰碰他的胳膊:“纪大人吃呀!”
两人气氛不对,刚刚这小宦官对纪忱态度还十分殷切,一旁难得在周津延这边得到如此高格待遇的几个大臣,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转 ,打起圆场:“公公这茶是什么茶,甚是好喝。”
幼安翘唇,与他们介绍着。
纪忱道:“公公去侍候宗主爷吧,我们这边暂时无需您的照看。”
幼安幽怨地瞅他一眼,回去厅堂找周津延告状去了。
幼安束着胸,但腰细臀翘,身姿纤细窈窕,众人从幼安背影上收回目光,暗叹周津延艳福不浅。
这屋子里只有他们几个常在一起办事的,有人一脸坏笑地对纪忱说:“纪大人出身清贵的书香门第,对宦官怕是不了解,南院中多的是净了身,供人亵玩的象姑,宫里的大太监们有特殊喜好……”
尽管如今掌政的是周津延,他是宦官,这不代表这些读书入仕的文臣们瞧得上宦官,他们说话也猥琐难听,只差没把幼安是从象姑馆出来,会勾搭人的话摆到明面上了。
纪忱脸色难堪,周津延纵着她,把她纵成这肆无忌惮的性子,纪忱冷声打断他们的话,说道:“各位!这是掌印值房。”
掌印值房的人都是周津延的从西厂调过来的,耳目聪明,四周都是他的眼线,隔墙有耳,说不定他们的话已经被人听了去。
一时众人脸色五彩斑斓。
时局动荡,朝中人心涣散躁动,他们行事言语较之先前,出格了许多,现在气氛松快,难免就忘记场合了。
他们傻眼间,纪忱起身:“兵部事多,各位用完午茶就回吧。”
纪忱出了门,重新拐到厅堂,示意守门的宦官通传。
听周津延开口让他进去,他才推门而入。
没了外人,幼安便与周津延一同坐在案后的圈椅上,望着他:“给哥哥夹的柿子饼,哥哥吃了吗?”
周津延在一旁,唇角微扬,把玩着扳指,瞧着纪忱地好戏。
纪忱也凉凉地笑笑,周津延这样纵着幼安在人来人往的值房玩闹,又不避讳,早晚他要付出代价。
这个代价很快就到了。
所谓上行下效,京中豪门不学无术的子弟原先就暗地里时兴豢养男相,如今更是一把屎盆子扣到了周津延头上。
更有甚者,学他让男相唤自己干爹的了,禁忌风流,效仿者颇多。
陆翀刚带兵日夜兼程紧急的将十万石粮草快马送到京城,流言就传到了他耳朵里。
“主子,这肯定是个误会。”侍卫帮着周津延解释。
陆翀笑,手掌缠着马鞭,用鞭杆在他肩上敲了两下,一字一顿地说:“别帮他说好话。”
没人管束,他倒是愈发放纵胡闹。
好巧不巧,陆翀见到周津延的时候,幼安就在他身旁。
因为有些宦官是打小净了身的缘故,长相男女不辨也是有的,但不知情的人瞧幼安,真当她是个长相妩媚勾人的小宦官。
看周津延眼神有意无意就看向他那小宦官,脑中翻涌起京中的传言,陆翀头有些疼。
幼安抱着周津延的披风,踩着周津延踩过的脚印,跟在两人身后,打量了陆翀眼,只看到他侧颜,便收回了目光,心里琢磨着,黛眉蹙了蹙,觉得他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悄悄地抬眸多瞧了陆翀几眼。
陆翀烦躁,停下脚步,转身看幼安。
周津延拉了没回神地幼安藏到自己身后,淡漠的凤目迎上陆翀的目光。
陆翀剐了周津延一眼,冷笑一声:“我在你值房等你。”
说罢便离开了,通身气派,异常霸道。
幼安还是头一次听人这么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