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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津延的口味了解了一些,他不喜甜食,自然不会要吃。
不过这次, 周津延却不按照她的想法来:“可以尝尝。”
幼安心中奇怪,但买柿子饼的银钱都是他出的, 她便殷切地趴到小几上给他拿柿子饼。
小手还未碰到盒子, 就被他从后抱住。
幼安回头看他。
周津延眼中幽光流转, 指腹在她唇角抹了抹,暗示的意味十足。
幼安心尖儿一跳,跟他久了,领会过他的套路,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
他才不是要尝柿子饼,他想尝的分明是她。
幼安又慌又羞, 鲜嫩的小脸娇艳欲滴,紧张地说:“您,您别胡来,这,这可是马车!”
周津延凤目眯了眯,幼安也不知他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结巴地说:“马上就要到宫门口啦。”
瞧她吓成这个样子,周津延垂了眼皮,靠在她身后,手指在她腰侧点了点:“坐好。”
幼安跪在车垫,小屁股压在自己腿上。
她闻言,挪动着,贴着小几坐正了,警惕地瞧着他的同时,也想起一件事,下车前她要换好衣袍。
进宫后她再穿身上的袄裙便不合适了。
幼安瞅瞅刚被自己拒绝的周津延,硬着头皮小声开口:“督公,我和您商量一件事儿,好不好?”
周津延眉宇微蹙,看她。
幼安小手指指堆在他身侧的一团宦官的袍子,再讨好地笑一笑。
“善善的意思是让我出去?”周津延眸光一闪,幽幽说道。
幼安啄一啄脑袋,忽闪着明亮的眼睛,满眼期待:“恩恩。”
翘着一根手指:“就一会会儿。”
周津延伸手,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竖起的指头,低声说:“娘娘不必如此避讳臣,毕竟臣曾经伺候后娘娘更衣。”
幼安拼命想忘记的画面被他提醒,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不带这样的,上回是我病着,才让您换里衣的。”
越说声越小。
“是这样啊!”周津延语气满满的失落,还一边摇着头。
幼安瞅他阴阳怪气的模样,捏捏手指头,抿紧唇瓣儿,明知道他是故意的逗她,还是很委屈。
他就是个坏坯子!
他就知道欺负她!
幼安幽幽怨怨地看着他,眼眶微红,眸中弥漫着水光。
周津延瞥见这情形,心中一窒:“好了,不逗你了,快换衣服,我闭上眼睛不看。”
幼安撅撅嘴巴,低垂着小脑袋,不看他,才不想理他,伸手越过他的身体,拿过袍子,抱在怀里,吸吸鼻子,可怜极了。
周津延最听不得她发出这样的声音,喉咙滚动,声音低沉:“我出去,换好了叫我。”
也只她能让他迁就了。
正如了愿,幼安又不忍心。
幼安瞅他的背影,攥紧怀里的衣服,在他碰到车门前,拉出他的衣袖,抬手舞一舞手里的绢帕,小声说:“蒙这个好了,外头那么冷。”
周津延薄唇翘了翘,顺势留下,靠着车壁,阖上眼睛,深邃狭长的凤目乖乖闭着,浓密的睫毛耷拉着,遮盖了冷漠和凉薄,瞧起来有着平日没有的柔和。
幼安揉揉红红的眼眶,挪到他身边,叠好绢帕从他眼前绕到脑后刚好绕了一圈,打了个活结。
周津延眼睛被粉色绣着小碎花的绢帕蒙住,显得有几分滑稽,但衬得他的鼻子越发挺翘英气,削薄的唇瓣形状也是好看的。
幼安盯着瞧了好一会儿,不得不承认,他又一张完美的俊容。
要是没有一肚子的坏水就好了,幼安忍不住在心里嘟哝,不过瞧见茶几上一盒盒的柿子饼,又很纠结,他除了言语上的逗弄,好像也不坏。
幼安脑中不断地琢磨着周津延的行径,手里的动作也不停,背对着周津延解开衣裳系带。
听她窸窸窣窣的声响,周津延薄唇轻启:“动作快些,别冻了。”车厢内虽供着炭盆,但是到底也比不上屋里暖和。
幼安咬着唇,悄悄回头看了他一眼,绢帕蒙得好好的,他应当是看不见的。
而从周津延视角看去,入眼的是朦胧的一片,幼安的纤细的身影打上光晕,虽瞧不清楚,但就是这样才最诱人。
光裸的背脊和纤细的后颈在眼前摇晃,周津延阖上凤目,克制住摘下了绢帕的冲动。
幼安颤着手指头用白绸缠好胸脯,没了珠珠帮忙,她颤得不好,有些松松垮垮的,但她来不及重新再弄,只能糊弄过去,捡起里衣飞快地套上去。
也不敢回头看,只麻利地动作着,等着扣完最后一颗扣子,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转过身子,周津延如他承诺的,安分地靠坐着。
幼安面颊微红,看着周津延,心中微动,他都老实得不像他了。
探身凑到他面前,伸手在他面前摇了摇。
周津延还是那副姿态,发丝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