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默认？秦泱低垂下眸子。
    “你前世认识楚笙歌？”
    “不……不是。……不算。”
    不算？不是直接认识的，但通过某种途径知道这个人？
    秦泱的手继续缓慢轻柔的滑动，激起一串电流。
    “你认为她会伤害到我？”
    时陌仟抬起眼看着秦泱：“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
    秦泱的睫毛微不可查地颤了颤。
    哪种事？
    徒弟似乎不想告诉自己，却想要用她的方式保护自己。
    秦泱背后的手伸长，收紧，爬上时陌仟瘦削小巧的肩膀。她的衣服从肩头滑落，人也被秦泱虚虚抱住。
    “陌仟，你得相信我。”
    时陌仟被他勾得重心不稳，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了他身上，双手趴扶在他双肩，仰起下巴认真看着秦泱：“师父，你是我见过的，能想象出的，最强大的人。但是每一个人都有弱点。”
    秦泱把两人之间那只被挤压的手抽出，轻柔地覆上时陌仟的后颈。
    “那你说我的弱点是什么？”
    秦泱的脸离时陌仟很近，冰冷的气息喷在她脸上。他的声音很低沉，相比平时的冰冷多了一丝细微的温柔。
    时陌仟呼吸轻轻起伏，像是受了蛊惑，未经思考就脱口回答：“师父没有经历过情爱。”
    秦泱喉咙间发出短促低沉的轻嘲：“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时陌仟紧紧盯着秦泱的双眼，想从中判断他这句话的意思，可惜他的眼神就和平时一样，淡漠平静不带任何情绪。
    “因为你没给我讲过。”时陌仟只好放弃，随便扯了个理由。
    却见秦泱似是忍俊不禁地弯了下嘴角，又马上恢复了面无表情。
    “嗯，你说得对，我是没有经历过。”
    秦泱扣在她肩头的手珍而重之的摩挲。
    手臂的力量也加重了，她被紧贴在他怀里，必须用力后仰，才能不亲到他的脸。
    秦泱放在她脑后的手移到她耳侧，轻捧住她的脸，浅色的眸子注视着她的双眼。
    “陌仟，你记得我说过，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保护好自己。”
    “我就没有弱点了。”
    。
    时陌仟鼻子一酸。
    多少年了？自从秦泱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说，她是他最重要的人。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记得那句话的不只有她。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句话从未变过。
    这么好的师父，她就算拼上自己的命，也绝对不会被楚笙歌抢去，更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命运也不行。
    ☆、再遇伏生
    被秦泱撸了大半夜，第二天早上起来，时陌仟骨头都酥了。
    今日她计划，趁着还在青宵派地盘，去之前的春风楼走一遭。
    她心里有些在意之前感受到的阵法。青宵派掌门似乎完全不清楚春风楼的布景还蕴含阵法，那么这阵法会是当初建造春风楼的长老设置的吗？搞得这么复杂，还隐藏在风月场所中，说不定有更多的内幕。
    春风楼依然那么奢侈华丽，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脂粉香气，只是往日的喧闹已经不再，整个园子显得十分凄静萧条。
    时陌仟来到上次发现阵法的院落。
    ……这片假山，位置太奇怪了，似是对应了……对面的水流？而这片花丛……
    时陌仟在园间漫步，一山一水一树一景，在她眼里慢慢演化成线条，勾勒出有意义的符号。这个地方有些眼熟……这边是空间阵法的特有记号……时陌仟一边解读着，一边向着阵眼的位置走去。
    “咯吱——”一声，时陌仟推开厢房的双开雕花门。
    这房间的布置很是巧妙。阵法的图形密集起来，每一件小的摆设都是有意义的。看来这里就是阵法的核心了。
    这阵法的设计真是精巧绝伦，令人叹为观止。时陌仟着迷地循着那些虚拟线条的指引，绕到屏风后，找到一扇书架遮挡的暗门，毫不迟疑地打开。
    。
    “笙歌！笙歌！等等！”
    门外突然响起顾君熙的声音。
    他们怎会在这里？时陌仟心中一凛，下意识隐藏起自己的气息。
    “顾师兄既然不愿参与，也不欲告发我，又何必跟来？”楚笙歌清冷的声音。
    时陌仟眸子闪了闪。
    告发？他们有什么小秘密？
    顾君熙语气有些急切：“我怎么会告发你呢！可是笙歌，你现在做的一切太危险了！现在青宵派正被修仙界所有人盯着，各大门派都派了人在赶来的路上。何况这几个人，秦泱的实力深不可测，就连时陌仟也从来没有人见过她尽全力，还有魏宬不仅修为和我匹敌，心机也不输于你我。你给他们下魔种失败的可能性太大了！不是我不愿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