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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心生悲凉恐惧。
十二个粗使婆子一路跑来,闯入锦然的卧室,同时爆出刺耳的尖叫。
“夫人,夫人您在做什么?您可能不能这样啊!”
“哎呀,你们这些老妇人倒是颇有特色,不错,不错。”
卧室内,粗使婆子们看看彼此,眼中的恐惧显而易见。
难不成,难不成夫人也看上她们这些笨手笨脚,身份低贱之人?
粗使婆子们对视一眼,争先恐后地跑出卧室。
她们人多势众,力气过人,但面对言行异于常人的锦然,以及卧室内惊世骇俗的画面,粗使婆子吓破了胆子,连滚带爬地跑出卧室。
付贵叫住一名好不容易逃出来的粗使婆子,“里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名粗使婆子战战兢兢说道,“夫人她,夫人她,其他人都跪在地上,夫人不让她们穿衣,然后让她们,让她们拿着肚兜做羞耻的动作。”
在这个名声重过性命的时代,那些奴婢嬷嬷不论是被迫还是自愿,做出那等丢人现眼的动作,下场非死即残。
粗使婆子见过无数惩罚的法子,唯独锦然这种不伤身,攻心为上的法子让她们胆寒。
“夫人是女人,里面的其他人也是女人,她们做羞耻的动作,你们同为女人,何必羞耻?”付贵怒骂道。
粗使婆子道,“夫人力大如牛,我们根本不能制止夫人。付管家,您没发现,我们是十二人进去,现在才出来五人吗?其余七人,夫人抓住了她们。我出来前回头看了一眼,夫人竟然,竟然撕碎了她们的衣服。”
没衣服可穿的女人们,给她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走出卧室。
粗使婆子是万万不敢再进入锦然的卧室,违抗付贵的命令大不了是一死,落入锦然的手中,那可是生不如死。
粗使婆子看了看庭院中的人,七七八八竟然全是男人,鼻子喷出灼热的气息,目不转睛盯着微微敞开的房门。
不管他们有没有亲眼看到,锦然卧室内的那些女人,名声肯定会受损,没嫁人的,或许再也嫁不了人,嫁了人的,日后有的是磋磨和指指点点。
付贵抬头看了看,时间过来半个时辰,他还没有完成付嘉良交代下来的事情,事后他必有重罚。
在付贵决定牺牲屋内那些奴婢嬷嬷,硬闯入锦然的卧室之时,两名低眉顺眼的奴婢衣着完好,轻手轻脚打开房门。
第419章 废了花心大萝卜5
那两名奴婢站在门前,充当门神,齐声恭请锦然。
锦然一身华服,款款而来,步步生莲。
锦然走出卧室的瞬间,那两名奴婢匆匆合上房门。
“夫人,你对她们做了什么?”付贵一上来便质问锦然,忘记自己是何身份。
锦然理都不理付贵,径直走去前院的前厅。
前厅里的付嘉良急不可耐,时不时往门外庭院看去。
“你去问问看,为何付贵还没将诸葛锦然带来?”付嘉良道。
十六七岁的少年弓着身,疾步往秋落院而去。
他刚刚走出前院的后门,锦然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夫人,您可快点,侯爷可生气了。”少年客客气气说道。
锦然嗯了一声,进入前院的地界。
“你怎么现在才来?”付嘉良一副嫌弃的模样,英俊的五官显得有些狰狞。
锦然坐了下来,不急不慢说道,“我需要休息。”
付嘉良嗤笑道,“休息?这偌大的侯府不需要你管,你膝下没有一儿半女,你不理俗世,日日避守在秋落院,你告诉我你需要休息?”
锦然直言道,“你一年十二月,月月纳妾迎新,吹锣打鼓,高朋满座,兴致高涨,把酒言欢,吵闹一宿,我可是大半夜才睡着。”
付嘉良唇角微勾,“你在吃醋?”
锦然皱了皱眉,“你听不懂人话?”
付嘉良的唇角耷拉下来,“诸葛锦然,你这是对丈夫的态度?”
锦然不解道,“当年你亲口对我说,你我夫妻平等,不分彼此。现在,我却连提出疑问都成为罪过。”
夫妻平等,不分彼此,这话确确实实是付嘉良在新婚之夜,深情款款同原主说。
因为这句话,原主放下心中结缔和防备,全心全意待付嘉良。
锦然用他的话来堵付嘉良,付嘉良无处发泄怒火,如鲠在喉。
锦然摇头晃脑,脸色平淡,“新人胜旧人,往日的承诺统统不作数,我都明白。男人的话,果真不可信,即便这人是声名在外的大文豪,功在社稷的朝中大臣,世人口口相传的好男人。”
话音落地,锦然转过头,大大方方打量对面的小妾。
付嘉良新纳的小妾方氏长相清秀,如江南烟雨婉约,温柔似水,柔柔弱弱,极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你可记得你的身份?”锦然笑呵呵道。
方氏本身并不蠢,不然也不可能以平民之女的身份嫁给付嘉良为妾。
“妾身给夫人请安。”方氏有些匆促地行礼,规矩尚可。
付嘉良心疼不已地扶起方氏,怒斥锦然仗势欺人。
锦然挑了挑眉,“付嘉良,你莫要诬蔑我,妾室进门的第一天,向我请安行礼是天经地义。怎么在你这个眼中,倒是我的错了?又不是我招蜂引蝶勾引别人,又不是我自甘下贱为人妾室。”
方氏趴在付嘉良的怀中,洁白的牙齿险些咬破的唇瓣。
妾不如人,妾不如人!
方氏生在和睦美满的家庭,父母恩爱,兄长有志,她何尝不想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可现实残酷,父母惨死,兄长重病,她不嫁给付嘉良,如何请御医为兄长治病,如何有上好药材如流水送入家中?
方氏双眼含泪,愤怒,委屈,痛恨,化作一滴泪水而逝。
“侯爷,妾身无事。”方氏轻轻推开付嘉良,“做妹妹的,理应向姐姐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