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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锦然。
锦然眼神冰冷至极,轻描淡写地掰断武母的右手手腕。
武母泪流满面,冲刷脸上的胭脂,脸上一块白的一块红的,不堪入目,“让开,你们快让开。”
主子都发话了,粗使婆子和护卫让开路。
锦然挟持武母,毫发无伤走出鹤寿堂。
鹤寿堂外,锦然的七名贴身侍女疾步而来。
因为老虔婆,不,是老蠢婆有令在先,命锦然独自前来鹤寿堂,锦然欣然同意,贴身侍女们迫于无奈,在鹤寿堂外苦等。
贴身侍女之一的小一问道,“公主殿下,您这是?”
锦然丢开武母,“这老蠢妇设下陷阱,想仗着人多在本公面前摆长辈架子,立一立规矩,呵,她就是个蠢的,以她的身份和心性,她配吗?”
贴身侍女之一的小二和小三立马抓住武母,等待锦然发落。
锦然招招手,小四到小七等四人跑了过来,齐声道,“殿下,有何吩咐?”
第145章 公主殿下14
锦然指了指鹤寿堂内外的粗使婆子和护卫,“他们以下犯上,图谋不轨,把他们全员拿下,送交衙门。”
小四等人领命,明明才四个人,人少力微,面对十几二十人,小四她们不落下风,片刻便将粗使婆子和护卫打倒在地。
不多时,一群捕快闯入将军府,随后压着粗使婆子和护卫离开。
一时间,将军府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人人视锦然如地狱恶鬼,避之唯恐不及。
半个时辰,武家之人听闻消息,陆陆续续回府,神色匆匆。
武父刚回到鹤寿堂大门,风尘仆仆。
武母见之,立即嚎啕大哭,哭诉自己的苦痛冤屈,哭诉锦然目无长辈,辱骂殴打她。
武父呼吸急促,脸色难看,大步上前,一巴掌打在武母的脸上。
武母愣怔,不明白武父打她作何,这事从头到尾错在锦然,该打的人是锦然才对。
“老不死的,你打我,我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你竟然打我,你个没良心的,我跟你拼了。”
武母满肚子委屈和怨恨,武父的那一巴掌,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武母不管不顾拉扯武父。
说到底,武母最怨恨的人是武父。
没钱没势那几年,武父是一个极好的男人,孝顺父母,疼爱儿女,偶尔送她一些胭脂水粉、簪子首饰,便宜货,胜在他有心。
那段日子,他们家虽然家徒四壁,但日子美满幸福。
直到武谦这个养子出息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泼天富贵骤然加身,武父迷失自我,一个妾室一个妾室往将军府里抬,一点点消磨殆尽她的情意。
与其说是武母发泄自己对锦然的恨,不如说是发泄自己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和怨怼。
“疯婆子。”武父怒不可遏,一巴掌打倒武母。
武母麻溜骂起来,这些年来她动不动惩治下人,身子骨可比醉生梦死的武父好得多,她死死缠住武父,武父后力不及,栽倒下来。
这一倒,武父失去了优势和先机,武母张牙舞爪,毁了武父的一只眼。
“父亲。”
“母亲,你快放开父亲,父亲的眼睛流血了。”
锦然站在一旁,他们是来兴师问罪的,没曾想他们自己窝里斗,忘了正事。
武谦姗姗来迟,扫了一眼堂屋,目光冰冷,波澜不兴,拉着锦然便离开鹤寿堂。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下人来来回回,正在收拾东西。
锦然问道,“这是做什么?”
武谦道,“今日是我的错,独留你一人在府中,险些让母亲危害到你。将军府是留不得了,我们还是回公主府。”
别人的地盘哪有自己的地盘来的舒坦,锦然点头应是。
武家一家人闹哄哄,乱糟糟,没人发现锦然和武谦搬离了将军府。
后知后觉,武家人又松了一口气,走了好,走了好。
但才过了一天,皇宫的禁卫军包围了将军府。
将军府内,武父武母等人跪在前院,临停圣旨。
圣旨的意思很明白,你们欺负了朕的宝贝女儿,朕很生气,但看在你们是武谦亲人的份上,朕就不要你们的命,避重就轻罚一罚。
第146章 公主殿下15
老皇帝对武家的惩罚简单明了。
武谦杀敌有功,受封振威将军,武家人跟着沾光。
这么些年的锦衣玉食,养得他们忘了自己本来的身份,一家子泥腿子出身。
老皇帝不要求武家人以命相抵过错,但振威将军府的钱财、荣誉,他们一概不许碰。
振威将军府占地极大,他们在振威将军府春耕秋收,自食其力,饿不死人。
金银珠宝,权势地位就在前方,只能看,不能摸,这是对好逸恶劳、贪慕虚荣的武家人的最好惩罚,锦然特意为他们向老皇帝求来。
振威将军府。
大门紧闭,落叶满地。
大门之内,奴仆遣散,寂寥荒凉。
圣旨不可违背,抗旨便是死罪,武家之人哭诉一阵子,在饥饿和死亡的威迫下,不得不推倒花园和多余的院落,有气无力地拖着锄头。
瞎了一只眼的武父手拿一根鞭子,啪的一声,一鞭子落在武母的身上。
“快点犁地,使点劲儿,没吃饭呢?”
武父言语恶劣,对待武母如同对待猪狗牛羊。
武母面无血色,容颜憔悴,单薄的身子拖着犁,一步一步开垦田地。
武恭和张氏视而不见,置若罔闻,他们心里也都有着气,要不是武母自作主张刁难锦然,他们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武父驱人如赶牛,武母稍稍停顿休息,呼呼作响的鞭子不留情面落下,武母哀嚎一声,咬着牙继续犁地。
武家一家人辛勤耕种,一是不想死,二是心存幻想,有朝一日,武谦一定会接他们出府,一如往昔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银的。
而武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