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思索间，那家伙已经乐呵呵地凑近她的脸，认真地给她画了起来。
    等画完后，他让她看了看镜子，同时又与她道，“看，还不错吧？”
    她仔细端详了片刻，终于心满意足地点头认可道，“嗯，没想到，你还确实是有点手艺。”
    “什么叫有点手艺？我以前又不是没给别人画过，审美也没问题，又有经验，当然画出来不差啦！”他又有些得意道。
    慕君回想他之前给她画眉时确实很娴熟，并不像个没什么经验的新手。
    认知到这一点，她心里暗自又有些不高兴。
    “你……画眉画得这么好，以前是不是也经常给别的女人画呀？”
    她声音闷闷道，脸上不禁有些置气，越想心里便越不高兴。
    “对啊，我以前经常给一个人画呢，想知道是谁吗？”
    他看看她的脸色，便知晓他的小慕君是在吃醋了，心里更是又暗喜了几分，但他面上依旧装得镇定，看起来还有些漠视不在乎的意味。
    “哼！”她噘嘴，转过了脸去不看他，心里也有些伤心，“我才不想知道你以前跟哪个女人卿卿我我呢！”
    她还没有大度到，要去了解他曾经的那些情史，更不想给自己心上添堵。
    “真不想知道？”他又凑她耳边如影随形道。
    “不想，都说了不想了，你好烦啊！”她现在真是一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就忍不住气恼，于是更是直接绝情道，“以后你也不用再给我画眉了，有这好手艺，还是留着给你那些别的美娇娘献殷勤吧！”
    “还真生气了？不过逗逗你，怎么这么天真地就觉得我给别的姬妾画过眉？”他见她真的炸毛了，于是也不敢再与她开玩笑下去，小东西真的认真上气了，再不哄哄他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我只是说给别人画过，又没说给哪个美娇娘画过。”他不禁又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脸上也故作认真，“我娘她年纪大了，确实也称不上是美娇娘了，以前我孝顺她闲暇时会给她画画眉，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难道，慕君你连自己婆婆的醋都吃？”他又在她耳边逗弄道。
    “去！你又没说清楚。”
    她闻言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一通，心里虽然不再那么生气，但他故意引诱自己心生妒意，这让她还是难免有点置气。
    “我问你想不想知道那人是谁，是你不愿听我的回答嘛，话只说了一半，你就胡思乱想，这可不能怨我。”他望着她又有些无辜道。
    “你真坏。”她回过头又正视了他的眼睛，脸上染了红晕，又有些娇嗔地责怪他道，“我看你就是故意引我生气的吧？说得这么无辜，其实你心里一定可高兴了。”
    第137章 这就害羞了？
    “我是很高兴， 因为你吃醋在意我了。”他又将她抱进了怀里，有些美滋滋道。
    “不过你真的生气了，我心里可就担心了， 担心你会真得误会了我， 再也不愿理我了。”他又轻声道， 有些患得患失， “所以我便马上对你坦言了，怕解释得太晚， 你就再也不会相信我了。”
    “你真是想太多了。”她不免叹了口气道。
    又望向了镜子里的两人，此刻她有些微微出神。
    此情此景太过熟悉，多少年前，子攸也这么抱着她，为她梳发， 为她画眉，就像现在她与慕澄般， 两人曾经也是那么得恩爱缱绻，缠绵悱恻。
    他曾经说过要为她画一辈子的眉。
    如今物是人非，心中也不是不遗憾的，但除了感叹流逝消失的美好外， 她的内心居然出奇得平静。
    是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吗？人的适应力， 总是能习惯各种各样的环境。
    几年前她还因为慕澄的破坏要死要活，心中无比地恨他，可是现在，她居然能够与他温情地耳鬓厮磨， 想想真是不可思议。
    慕澄也将目光放回到镜子里， 又细细打量着她平静的眉眼看了片刻，然后心满意足地柔声道， “慕君，你看看镜子里的你有多美。”
    “好像又变得比昨日更漂亮了。”他又认真道。
    “呵呵，我又不是妖精，哪能每天都变个模样？是你的手艺太好，所以才会把我画得更好看了。”慕君闻言收回了思绪，又轻轻笑出声来，不禁眉目温婉地回他道。
    “是啊，你哪是妖精。”他又在她的面颊上亲了一口，望着她的眉眼缱绻道，“你是仙女，我心里永远的小仙女。”
    “油嘴滑舌。”她与他额头相抵，然后又伸手指轻刮了下他英挺的鼻尖。
    “慕君，你喜欢我给你画眉吗？”他望着她的眼，目光深邃柔情。
    “嗯。”她低垂了眉眼，脸上泛着红晕，娇羞地点了一下头。
    “那我以后便时常为你画眉。”他又温柔道，“以后也只为你一个人画眉。”
    “子惠……”
    她柔柔一声低唤，激得他心底一阵柔软，眸底的怜爱之情都快要溢出来，目光柔得几乎快要让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她心底更是感觉害羞，不由得低垂了娇红的面颊，谁料香唇却被他一下吻住，又是好一通痴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