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里，季敏失神的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物。
    一夜的光景，就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以为，再艰辛的日子已经都过去了。
    她已经快二十四岁了，经历过很多事，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昨晚，孤男寡女，而她又中了m药，用脚趾头想想都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闭上眼睛，脸贴在玻璃窗上，泪水就那么滚落下来。
    国外的时候，她觉得孤独是应该的，因为她离开了故土，离开了亲人。
    可是回来了，却依然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季敏走出电梯，看到门口蜷缩的人影吓了一跳。
    乔雯？
    昨天出来的时候乔雯重新设置了指纹密码，虽然另一把钥匙还在她身上，可是没有季敏，她还是进不去。
    想着昨晚自己预料到过会发生什么还是将乔雯交给冷博禹，季敏看着失落的乔雯心中有些自责。
    她掩藏了自己的难过，替乔雯放了洗澡水。
    冰箱里有新鲜蔬果，季敏炖了冬瓜汤，进去换了家居服。
    手掌摸了摸纱布下的伤口，只是有些轻微的发痒。
    真是奇怪，不过一夜半的光景，伤口居然一点也不疼。记得国外的那次，伤口愈合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三天内疼的动不了。
    那个人……请了医生么？
    想起半张阳刚俊美的脸，季敏心中泛着说不清楚的涩然。
    乔雯很久都没出来，季敏只好进去将她拉出来。
    窝在沙发，乔雯一言不发。
    她不说，季敏也不问，坐在一旁陪着她。
    冷博禹应该是乔雯喜欢的人，可是她这个样子显然两人间发生了什么事。
    “乔雯，对不起，昨晚的情况……当时我也受伤了，不敢带着你去医院……”
    乔雯将脸埋在膝盖，看着季敏凄然的咧了咧嘴：“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其实，也没什么啦！”
    乔雯忽然坐起身子，眼睛恢复了一抹灵动，笑着说：“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下，终于成了禹哥哥的女人，我很开心。只是太突然了，有些不适应而已。对了，我哥来电话，我骗他说你今天想要好好休息，不想被人打扰所以关机。——呃，家属闹事打伤了他的助理，这几天估计不能过来看你。”乔雯又补充道。
    “乔雯，你真的没事？”
    季敏狐疑的问了句。
    “能有什么事呢？到底是从女孩变成女人了，得有个适应期是不是。季敏姐，你呢？有没有受伤？”
    季敏眸光一沉，轻轻地抚摸着腿面说：“腿面划伤了，刚去医院包扎了。这件事，就不要告诉你哥了，免得他担心。”
    “啊？严重吗？月姐姐，真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邓忠那个混蛋会……”乔雯咬着唇，又是自责懊悔，又是担心，一双大眼睛里泪水涟涟。
    她恍惚记得，是季敏挟持邓忠，她们才能逃出来。
    这份情，她乔雯记着了。
    季敏躺在浴缸，温热的水包围着身体，可她还是觉得有些冷，双臂环抱着自己。
    她不是圣女，也不是保守派。
    在国外见惯了灯红酒绿男欢女爱，在那段颓靡的日子里，她用酒精麻痹了自己，和一直追求自己的同学开了房，结果，她砸破了他的头，辗转到了a市。
    季敏望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苦涩的笑了笑，她以为自己永远摆脱不了心结，过不了正常人的生活。却没想到在药物的驱使下居然和陌生的男人发生了关系。
    她想起乔雯的话：到底是从女孩变成女人了，得有个适应期是不是？
    是呀，终于从女孩变成女人了，是不是表示自己以后可以不再那么抵触与男人的亲密，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季敏微微一笑，走了出去。
    乔雯已经睡着了，浴巾散开了一大半，一只腿压着被子，季敏俯身帮她盖被子时猛然一怔。
    她的目光落在乔雯的丰满，看到青紫的印记。
    其实脖子上也有，只是刚才她因着乔雯的情绪没怎么注意。
    忽然季敏笑了，摇摇头咕哝道：“季敏呀季敏，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就跟个傻妞似得！”
    不过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她还是用手机百度了一下。
    ‘女孩第一次后的身体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