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芊羽惊愕地看着头发被弄得一团乱的程晴，随即她的脸色就阴沉下来。
    “谁做的！”
    程晴一转头，把自己脸上的所有情绪都藏起来。
    但她这个动作，就让自己整个后脑勺面对这乔芊羽，头发被剪的乱七八糟，还能看到一些被抓痛的地方渗着丝丝的血丝。
    “你这么走了，夏夏等不到你，她会怎么样？”
    程晴颤了颤，“我去整理一下头发，就回来。”
    乔芊羽把自己的帽子扣在她的头上，有了帽子的遮掩，她就没有那么狼狈了。
    乔芊羽拉着她打开一间房间，让她进去。
    “不要动，等我回来。”
    乔芊羽说着，关上门就出去了。
    门一关上，程晴把脸埋在自己的双腿之间。
    隔了一会儿，乔芊羽从外面进来，她的手里多了一把剪刀。
    门一响，程晴就像受惊了一样猛的抬起头来。看到是乔芊羽，她眼底的惊恐才散去。
    乔芊羽什么都没说，也没问，跪坐在地上，给程晴修剪头发。
    因为右后方几乎被齐根剪断，她干脆把后面全部剪了，给程晴做了一个稍稍偏中性的短发。
    换了一个风格，利落又漂亮。
    “现在流行这样的，换个发型，有没有一种新生的感觉？”乔芊羽笑着，给她递过去一面小镜子。
    程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心情一松，“好看。”
    “你平时穿的衣服就不太搭这个发型，暂时先换个风格的衣服怎么样？”乔芊羽建议道。
    两个人，趁着简夏在午休，逛起了网上商城，挑衣服。
    下单之后，有专人送到山上来。
    简夏睡了一个小时，她醒来的时候，衣服还没送到。乔芊羽先去，程晴晚一些。
    一个小时后，衣服才送过来，程晴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
    此时的她，与以往那个满身名门淑女气质等她不同，短发的她，更张扬了。
    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出去。
    虽然是代理的程家大小姐，程晴却没来过这种地方。
    问了方向才知道，安华水榭在哪一间。
    乔芊羽已经在催了，她一边回复语音，一边往那个方向走。
    “我已经到了，在找地方。”
    “那我出来接你。”乔芊羽的声音从手机里飘出来。
    “我已经看到了……”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在门口看到了程擎。
    有一瞬间，程晴的呼吸都停止了。
    “我不是叫你滚了吗！”程擎的声音十分压抑，显然是不想惊动什么人。
    在她说话的时候，程晴也找回呼吸，“我不是程家人了，你命令不了我。”
    程擎嗤笑一声，抬手就朝程晴抓去。
    “哗啦”门被推开，里面的灯光随着门的推开，渐渐透出来，也就照到了两人身上。
    以前，程晴长发的时候两人区别还很大。
    但此时，两人都是短发，一个中性帅气风，一个是男装，站在一起乍看之下有点一模一样。
    乔芊羽推开门，准确无误的抓着程晴就往里带，“你可算来了。”
    “砰”的一下，乔芊羽又把门带上。
    程擎的拳头还在半空中探着，她蓦地用力攥紧拳头，目光阴狠的瞪着包间的房门。
    包间里十分热闹，李少卿、傅薄堇都在。
    程晴作为程擎的替身，自然认识他们两个。
    他们看到程晴的时候也微微一愣。
    霍言川指着程晴说道：“你们嫂子的闺蜜。”
    他没有对程晴上过心，就连她换了造型，从长发变成了短发，甚至有些与程擎相像，都没有发现。
    对他来说，只要是简夏之外的异性生物，他都标记“女”，在他那里不会留下任何其他的记号了。
    简夏意外的看着程晴，“怎么突然……”
    “失恋了，换个心情。”程晴云淡风轻的说道。
    “什么时候恋爱的？”简夏有些意外，她和程晴，是因为手作娃娃相遇，相知，相交，渐渐相处出友谊。
    但毕竟也时间尚短，她对程晴了解的并不多。
    “没什么，哪个人生没遇到几个渣男？”程晴笑了笑，不想多说的样子。
    李少卿是知道整个真相的人，他也意外于程晴与简夏是闺蜜。
    程晴什么都不说，倒是在他意料之内。
    简夏点点头。
    “想渣男？”霍言川捏着简夏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我没遇到渣男。”说完，简夏才想起来，她也有过男朋友！
    面对霍言川突如其来的醋意，简夏轻车熟路的顺毛捧起他的脸，把自己的唇缝上，落下去。
    霍言川挑起简夏的下巴，用力的吻了吻。
    “先别亲啦，发红包啊！”傅薄堇不怕死的说道。
    主要是他受不了，现在乔芊羽看他的目光。心里有点怪怪的，想找个话题，自己就撞到枪口上了。
    霍言川抬眸，凛冽的目光就扫了过去。
    傅薄堇求生欲十分强大，他已经练就了一套自救的本事，“我这不是着急叫嫂子吗！”
    “嫂子”两个字，格外有分量。
    霍言川严厉的凌厉敛下几分。
    “嫂子！”乔芊羽十分麻利的叫道。
    “你不是收了红包吗！”傅薄堇不乐意的叫道。
    “那是言哥给嫂子闺蜜的，我现在是要拿改口费！”乔芊羽说着，从霍言川手里抢走了两个红包之一。
    “你穷疯了吧！”傅薄堇跳起来。
    “你没穷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拿过言哥给的红包了！”
    “那才多少？800！800你知道吗！这次的红包里装的可是支票！”傅薄堇气红了脸。
    可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李少卿也叫了一声。
    “嫂子。”
    然后他就把另外一个红包拿走了。
    傅薄堇闹腾了那么久，一毛钱都没捞到，不甘心的伸手在霍言川身上乱摸，“你真的没准备娘娘腔那一份？”
    他才提了程擎，霍言川眼里的雾气立刻升腾起来。
    试探失败。
    乔芊羽拿着支票，欢天喜地地和程晴商量着，一会儿要怎么分了它！
    傅薄堇伺机想抢回，乔芊羽灵机一动，扔到简夏的怀里。
    虽然只是放在她怀里，随手一拿就能拿到，但给傅薄堇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拿！
    不一会儿，傅薄堇又想到了其他的法子，“嫂子，蹭个群呗。”
    几乎是他一有动作，霍言川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