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把他们扔在他面前
告状只有小学生才会做!
何况他见不到霍言川!
刘峭不欲与他多说,“能把你的手拿开吗?不要耽误我替先生办事。”
“是替简夏办事吧!”顾湛廷故意拿话刺激他。
刘峭认真地思考一下,然后给他两个字的答案。
“你猜。”
他猜是什么鬼答案!
顾湛廷错愕片刻,随即愤怒的情绪在心口蔓延开来。
刘峭趁着他失神的时候,用力推一下车门。
车门撞在顾湛廷身上,他吃痛,收手。
刘峭趁机关上车门,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从容。
车门关上,落锁的声音便响起。动作利落干脆,不给顾湛廷一丝机会!
顾湛廷看着刘峭的车子绝尘而去,转身走向总局方向。
“查清楚这个人的身份,把他所有的犯罪资料都调出来!我就算抓不到他,也要了解事情的真相!如果刘峭真的替简夏掩盖买凶伤人真相,顾家也不是吃素的!”
而随着他来总局的律师连连应是,顾湛廷调用一切关系,从总局里调出那人的所有资料和口供记录。
顾湛廷一直等到深夜,律师才拿着一叠资料走到他面前。
律师看到他闭眼假寐,手足无措地站在他旁边,不知该不该叫醒他。
“说。”顾湛廷眼皮都没有抬,凛冽又不耐烦地吐出一个字。
律师忍住擦额头上的汗的动作,缓缓地说道:“资料应该是被霍家下令封存了,所以调出来也颇了些工夫……”
“重点。”
“行凶的人名叫楚亦,据审出的口供上描述:他受其妹妹楚玉的蛊惑,有人花钱买简夏两条腿……”
顾湛廷听到“简夏”的名字,猛地睁开眼睛,抢过他手里的资料。
仔细地盯着上面每一个字。
楚亦是想伤害的是简夏!
整份口供中,提到的只有简夏的名字!并没有简蓉蓉!
顾湛廷知道楚玉是是简蓉蓉的闺蜜,即使楚家落没,她也没嫌弃楚玉,时常在他面前提起,说他们是从小的朋友,不能因为楚玉家道中落,就丢弃了这份友情。
如果这份口供有假,买凶伤人的是简夏。那么楚玉要以什么心情,伤害简蓉蓉。
如果这份口供是真……
顾湛廷没有往深想,或者说不愿意往深想。
“找不到楚亦本人,那就找到楚亦的父母或者他妹妹楚玉!”他面沉如水,被他捏纸的资料褶皱变形。
律师连连应是,然后飞快地离开。
第二天,他刚到医院,就接到电话。
“廷少,人找到了楚玉和她妈妈,他们在第一人民医院。”
顾湛廷抬头看了一眼第一人民医院的牌子。
呵……
是巧合就怪了!他们是被人扔在这里的!
“在哪一科?”顾湛廷心里隐隐地猜到一个答案,还是忍不住出声确认。
“廷少,是骨科。”
骨科!
听到这两个字,顾湛廷轻抽一口气。他挂断电话,先去了一下普通病房的骨科。
一个双人病房里,睡着楚玉母女两人,两人的腿都已经打上石膏,受伤的位置,与简蓉蓉伤的位置,一般无二!
这样红果果的报复,不要太明显了!
这人对楚玉母女的报复,绝对不是因为简蓉蓉,而是因为简夏!
楚玉听到有人进来,缓缓地睁开眼睛,往门口看。虽然没看清来人是谁,但无论是身体反应还是眼神,都透着惊吓过度之后的杯弓蛇影的敏锐惊恐。
确认来人不是他惧怕的那个人,她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一些,才认清眼前的人是顾湛廷。
“廷少,廷少,我和你说,是简蓉蓉给我钱,让我去弄断简夏的腿的,她不想让简夏参加个人芭蕾舞比赛。她……”
这样像往简蓉蓉身上泼脏水的话,实在有点太拙劣!
顾湛廷没兴趣再听,转身离开。
见他不信不听,楚玉急了。不顾自己刚刚打上石膏的腿,挣扎着爬起来,尖声叫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门关上,挡住了楚玉的视线,但挡不住她凄凄艾艾的声音。
明明看着像是被屈打成招的违心之语,却像是在顾湛廷心里扎了根一般,让他坚定的心,出现一丝动摇。
顾湛廷上楼,推开简蓉蓉的病房门,门口正对着床尾。他看到那两条与楚玉伤在同一处的伤,感觉有些刺目。
他的心头像梗着一根刺,他不想猜忌,所以更要查明真相!
“廷哥。”简蓉蓉听到门口有动静,也顾不得装睡了,叫了一声。
她感觉门口的人顿了顿,没出去,也没进来,她的一颗心狂跳着。是不是楚玉和他说了什么,他……信了?!
顾湛廷听到简蓉蓉的声音,他顿了顿步子,转身走进去。
许是被疼痛折磨了一夜,简蓉蓉有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这让他回忆起四年前,她为他受伤时的模样。
他的心,就软了。
心里自动为她找了理由——也许她只是有事去找简夏,两人身形相仿,她就被误伤。并不是……
“还疼吗?”顾湛廷把手放在简蓉蓉的头上揉了揉,眼底尽是温柔。
“看到你,就不疼了。”简蓉蓉把悬着的心放下来。
两辆车先后停在一片铁栏围着的草地后面,两幢白色的建筑在草地的尽头异样地扎眼。
与白色建筑相对的是一个灰黑色低矮建筑,就在铁围栏的边上,更像是门卫刘峭先下车,拉开车门。
后面一辆商务车的车门,被人从里面大力地拉开,楚亦被两个西装男人推拽着弄出来。
“我错了,我错了!峭爷,我错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妹妹,我妹妹要我那么做的……”楚亦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哪里还看得出来,一年前他也是京都有名的公子哥!
刘峭勾了一下嘴角,似是笑了,“人啊,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点代价的。”
但他的笑,此时在楚亦看来,那和魔鬼的微笑几乎没有任何分别!
“峭爷,峭爷!”他挣扎着想抓刘峭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