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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夜,月淮风就在这样安宁祥和的氛围中度过。
次日辰时初,月淮风醒来。不需要再去应付江知行,他不需要早起了。
睁开眼睛,怀里的小熊猫已经变了回来。他心一跳,小有意外却是情理之中。
微凉青丝铺陈满怀,半张素白的小脸贴在他胸口,手自然垂在身侧,是他熟悉的姿势。
这次他不想逃跑。
说是假成亲,却也是拜了天地父母,焚香祭天正儿八经走完一套流程的,月淮风觉得自己没必要跑。
再说了,劳动合同上第二条写得清清楚楚,乙方受聘于甲方时必须配合甲方一切行动,一切。
洞房夜什么也不做,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就算不那啥,是不是也该稍微做点啥意思一下?
反正签了合同,以后按照合同补给她就是,再说平日里她也没少占他便宜。
揽住人侧身轻轻地放发倒,月淮风跟着侧身与她面对面,微微阖眼,低头轻触过她软软的唇。
蜻蜓点水后分开,抬眼看她无知无觉,又凑近启唇含住半片。短暂纠缠后分离,他眸中已显出些微赤红,呼吸略急促。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脑海里翻来覆去闪现的,是第一次去山上找她时,两个人一起下山的那段路。
那天风很大,她身上只穿了一件他的衣裳,长发被风吹得打着卷,从浅溪上跨过去的时候,衣摆下两条小腿如玉一般的白。
轻盈,柔软,像一片羽毛,不知何时落在心间。
当时随意的一眼,现在想来却处处心惊。
越想越是无法自控,又忍不住覆上吮咬,直叫那双唇已经被蹂.躏得殷红,她周身气息变得不安稳似要醒来,他才急急忙忙翻身逃走,打开门出去平复狂乱的心跳。
乔荞醒来时,只觉得嘴巴刺痛,她皱着眉头伸出手摸到柜格里一面小镜,发现自己嘴唇又红又肿,火辣辣的疼。
她狐疑从帷帐里望过去,见月淮风正坐在窗边那张软榻上装模作样看书,脚边是一只小羊。
小羊拉在榻上的羊粪蛋蛋已经被清理干净,正窝在一个草编蒲团上磨着腮帮子啃青草。
乔荞仔细回忆,昨天她一回来就睡着了,她从来睡得死,雷打不醒,醒来易健忘,若不是这大红的鸳鸯喜被,她险些忘记自己昨天已经跟月淮风成亲了。
她穿好衣服坐在床上嚷嚷:“月淮风!”
坐在榻上的男人抬眼遥遥望过来,声线平稳:“何事。”
咦,这么淡定,乔荞摸摸刺痛的嘴皮,又不说话了。
是不是羊肉吃多上火了?太干了?
她打了个哈欠倒回床上,“我渴了,我要喝水。”
月淮风搁下书,慢悠悠倒了一杯茶,将要端起,又把茶水倒回去,直接提着茶壶过来。
乔荞躺在床上,张开嘴:“啊——”
怎么不懒死你?月淮风没好气:“好好坐起来。”
乔荞理所当然:“我是你娘子唉,伺候娘子喝水不是你该做的事吗?”
月淮风来了兴致:“我伺候你喝水,你伺候我什么?你知道做人娘子该尽的本分吗?”
乔荞二话不说爬起来,抢过茶壶狠狠白他一样,唇包住壶嘴轻轻嚅动着,腮帮子一鼓一鼓,喝得很欢快。
月淮风视线钉在壶嘴上,他也渴了。
偷窥这种事,他显然是常干的,在她眼珠转过来的时候,已经漫不经心转移了视线,表情甚至有点不耐烦。
乔荞打着嗝把茶壶还给他,在他起身之际拉住他的袖子:“月淮风,你是不是趁我睡着偷亲我?”
他淡然转身,视线从她蓬乱的长发,因为睡眠充足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松散的衣襟处缓慢地、不带情绪地扫过,而后轻蔑哼了一声,“你在做梦吗。”
乔荞挑眉,妩媚撩了一把长发,扯了扯衣领:“怎么,我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躺在你身边,你就不心动?”
月淮风仿佛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抬起眼皮斜睨她一眼,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贫瘠。”
乔荞松开他的袖子,月淮风起身离去,她掀着领口低头往里看了一眼,无法反驳。
她贫瘠得安全。
但心里还是不服气,她一头栽倒下去在床上打滚:“都怪你都怪你!怪你老是不给我饭吃!我跟了你就没吃过好东西,不是面条就是野果臭鱼……都怪你都怪你!”
月淮风回到榻边捡起书本掩住笑,不咸不淡嗯了声:“白九天搬到附近了,以后他负责你的饮食。”
乔荞气哼哼背过身去,说她干瘪,她非得快些把自己吃胖,扬眉吐气。
白九天早就做好了吃食,想着新婚之夜,尊上必然不会那么早起床,将食盒放在门口就走了。
月淮风早上出去透气时就拿了进来,这会儿见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大概是在生气,便将菜碟自保温的食盒中取出,在榻上小几摆开。
乔荞听见碗碟相碰的脆声,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