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他看中的女人
顾兰若还是不习惯除了厉天佑意外的男人,不,确切说所有男人的靠近,特别是如此的亲近,可,这个人是东临渊,她,便忍不住心软。这回被人家吃干抹净,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她竟然舍不得他受一点委屈,无论对方是真委屈还是假委屈,她都舍不得他难过。
这个发现,让她大为震惊。
东临渊潜移默化,已经改变自己。
她在他怀里发呆。甚至开始神游,或许她有点明白为何古代的君王都过不了美人关,这个样子谁收的了。
东临渊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低柔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好听,让人忍不住,全身酥麻:“我,就喜欢你发狠的样子,喜欢的很。”
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抱在一起,没有下一步动作。
顾兰若感觉自己脑子不转,乖巧的任由对方抱着,气氛一时间美好的让人眷恋。
最后还是顾兰若忍不住,红着脸从东临渊的怀里挣脱开。
“你,你没有别的事?”其实她想问,东临渊和乐欢郡主的事情。
东临渊心情不错,似乎猜到对方的心思,拉着顾兰若坐下,抬手给他斟了杯茶:“我是来自首的。”
他说完,轻笑的解释道:“我若不解释,就怕某个小心眼的回家哭鼻子。”
顾兰若白了他一眼道:“我都说了我不是。”
“对,对,你不是,是我,是我在乎你,听我说好不好?”
东临渊的意思直白,顾兰若哪里不懂。
“淮南王做皇子的时候,便与我父亲有来往,六年前他入京城,那时候我父亲还在世。”东临渊语气中明显有些低落,顾兰若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对方浅笑:“那时候我还小,淮南王到府上做客,那是我和乐欢郡主第一次见面,当时我才十岁,她也才七岁,淮南王敬佩父亲的为人,对老太师捷足先登,定了我与你的婚事耿耿余淮,便开玩笑说,若不是老太师,换做第二个人,他非把亲事抢过来不可。”
“你也知道的,两人说的都是玩笑话,没想到乐欢郡主却盯着父亲的面叫我夫君,当时所有人都没当回事,一晃六年过去了,我早忘了那件事。”
“夫君?”听到这两个字,顾兰若不能淡定,揶揄道:“那时乐欢郡主也才七岁,你就祸害人家?”
“没有,夫人,我冤枉啊。”东临渊举手,委屈道:“我哪里知道,她还记得。”
顾兰若忽然觉得,未婚夫长得太好看也不是好事,你看看这桃花,一朵朵的开,还没完了。
“好了,不生气,你放心,日后有她的地方,我躲到十丈以外。”东临渊握着对方的手求饶。
顾兰若心里根本没那么气,她就是惊讶乐欢郡主的早熟,确切说是好色。
东临渊见顾兰若没生气,沉吟道:“这段时间,京中不安全,你自己注意点。”
“不安全?”顾兰若闻言有些惊讶,难道淮南王此次进京还有别的事:“可是关于淮南王?”
东临渊看着顾兰若,笑了笑道:“你知道淮南王带着十位闺秀和三位官员来京城吧?他们明面上是为了千金宴,实则不然。”
顾兰若闻言,想到让宣生去打听欧阳德的事情,那两位官员是为了辽国重开边贸的事情,而欧阳德是为了千金宴而来,听说好像还有古德学院的什么画,总之和朝中无关。
她点头:“上次我让人打听过。知道一点。”
东临渊到没觉得内宅女子不得过问外院事情的观念,反倒很欣赏顾兰若的坦然。所以他不介意顾兰若知道这些事情。
“新任辽王,刚继位的时候,才只有十六岁,年轻气盛,在他继位这几年带兵四处侵略,却没占到一点便宜。在辽国威信大减,辽国的太后和辽王并非亲生母子,辽后联合边境小国,扶持自己年幼的儿子,想要取而代之。辽王不甘示弱开始与周边小国联姻,其中便有番邦大王的女儿。别看番邦这些年不声不响,偏安一偶,其实番邦大王可是个狠角色,这次让辽王悄悄进京,就是为了绕过淮南王,表忠心。”
“辽王现在京城?”顾兰若听了这话也不诧异,前世倒是挺厉天佑说起来过,新任辽王像个猴子,继位这几年上蹿下跳,一无所获。
她见东临渊点头,退口而出:“表忠心?是想要土地还是银子?”
如此危险的人物,京中确实不会安全。
“聪明,辽王折腾这些年,手里早就没钱了,要不然也不会冒险进京表忠心,越过淮南王,就是要告诉陛下,他现在很着急,和谁合作都一样。”
辽国现在内忧外患,想要尽快平息根本不可能,而辽王的威信不能减,所以对方想趁淮南王进京这段时间,喘口气,顺便清理门户。
也可以说,重开两国贸易,不过是调开淮南王的手段。
只有辽王自己,早就在淮南王来只见,见过皇上。
辽王这一招,既取悦建安帝,又能缓解辽王个内忧,一举两得。
淮南王拥兵在淮南,这些年并未作出出格的事,甚至可以说安分的有些让人意外,可皇上就是皇上,他不允许任何人对他有威胁。
淮南王府这根鱼刺卡在建安帝的喉咙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久而久之,便成了脓包,辽王就是看中这一点,才会绕过淮南王对建安帝主动出击。
这也是他为何敢狮子大开口,又是要钱,又是要求重开边境贸易的原因。
比起辽王,淮南王才是那根刺。
顾兰若对番邦大王的计谋,很是佩服。等到建安帝和淮南王对上,辽王借机处理内政,待重开贸易,国力慢慢恢复后,到时候在挥兵南下,已辽国兵强马壮的势头,南诏国边境的将士们要受苦了。
东临渊就知道,她看中的女人不简单。每次和顾兰若聊天他都觉得好轻松。每次都是他说个开头,她就能明白七七八八,聪明如她,怎么能让他不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