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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骆正要上前,从外边又进来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虽然穿着便装,但是身上一股正气,勾骆凭着十几年逃跑的直觉,认定这个人是部队里的人。
等这个高叔叔整理完衣领,退到一旁,勾骆定睛一看,立马用手挡住自己的脸,跟方行洺说:“慢走啊,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就不送你了。”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高柳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可能是本能吧。”一个是海盗,一个是当兵的,方行洺想起高柳应该和爷爷一起上火电视报纸,勾骆可能是认出他来了。
“什么本能?”高柳刚毅的脸上有几分困惑。
方行洺瞎扯道:“见到帅哥的本能,他害羞了。”
高柳爽朗一笑说:“我哪是什么帅哥,中年大叔还差不多,你朋友挺可爱的。”
在林医生和高柳的护送下,方行洺成功转移到了方茅的飞船上,几经周折,爷孙俩终于见上面。
方茅马上六十五岁了,但一点也看不出年迈的样子,身材笔挺,秀发黑亮茂密,可能这就是长期锻炼,注重保养的好处,说是方行洺的爸爸也有人信。
方茅上前拥抱了一下方行洺,“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爷爷。”方行洺见到亲人,眼睛一下就红了,因为他终于有人可以依靠,可以毫无顾忌地把自己软弱地一面表现给他看,就像父亲刚去世时那样,爷爷永远会安慰他,保护他。
方茅陪着他进了给他准备的房间,老人虽然没方行洺高,却是他此刻最坚实的依靠。
方茅问:“你知道袭击你们的是什么人吗?”
“他们伪装成海盗,不过肯定不是海盗,开的飞船很高级,不像海盗能买得起的。”而且真正的海盗一来,他们就跑了。
“说起伪装,之前方刃抓到的那两个人,都一口咬定是一个叫韶煦的小演员指使的,但是韶煦那边只承认派了六个人出来,那六个人也被抓到了,那一男一女并不是六个中的,原本还想再审审,可他们在大牢里自杀了,现在想想,应该也是伪装的。”
方行洺心想两次都这么巧,假装成别人下手,“他们应该是一伙人,而且是能拿到地球中转站通行码的人,排查范围缩小了很多。”
“难道是军部我的死对头,或者是政界的人,可他们为什么总盯着你不放,有本事,就冲着我来。”
“爷爷,您身边盯着的人太多了。”
“可是,我想不通啊。”要是为了军权,等他退休不就得了,害他孙子有什么用,方行洺又没走这条路。
就算是怕他这一派的人,也该对准他那个在军部耀耀生辉,前途无量的外孙女才对。
“想不通就别想了,”方行洺说,“我暂时有点线索,不过还不确定是不是有用,等理出点头绪再告诉您。”
方茅拍了拍方行洺的肩膀,“那个方刃,就是孩子的父亲吗?”
“您猜到了?”方行洺苦笑。
“是啊,不是路辉,也不是任关汐,柯晨精神力太弱,不就只剩一个哨兵了,他的精神力竟然也那么高?得是个首席哨兵了吧。”
方行洺说:“爷爷,我刚救他回去的时候,给他做过精神疏导,里边什么都没有,我以为是受伤伤到了精神领域,其实现在想想,里边并不是什么都没有。”
“哦?”方行洺捡到方刃的时候,方茅并不在家,所有消息都是听说的,时间太久他都忘记了。
“里面有无尽的黑暗,像个黑洞一样,连光都被吸收了,所以什么都看不见,才会给人什么都没有的错觉。”
方茅也瞠目结舌,“你的意思是,他是黑暗哨兵?”
“原本我也没往这方面想,毕竟黑暗哨兵也是传说中才存在的,根本没人见过,但是连男人都能生孩子了,黑暗哨兵没准也是真的呢,”只是因为太长时间没出现过,就被人所遗忘了,“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比我协助过的任何首席哨兵都强,只是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而已,而且他从来没有主动让我帮他做过精神疏导,也没使用过向导素。”
方茅说:“黑暗哨兵以前确实是存在过的,而且同一时期不会出现两个黑暗哨兵,几乎都是被军部吸纳,做为国家秘密武器,执行秘密任务了。”
“原来真的有。”
“是啊,那是比首席哨兵更厉害的哨兵,他们和首席哨兵最大的区别就是,不需要做精神疏导,精神领域永远一尘不染,才能保持敏锐。”
“你是怎么想到他可能是黑暗哨兵的?”方茅问道,一年多了才反应过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因为……我发现他的精神体……是人。”
原来他并没有记错,出发的前一天,他明明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后,方刃说那是他,但他又看到方刃刚开门进来。
方刃虽然失忆了,但没失去常识,精神体是动物这种写在课本里的,普通人都知道事情,他肯定知道,因为觉得自己是个异类,所以不愿意告诉他吗?
即使觉得自己是异类,最后的最后,方刃还是让精神体穿上他的衣服,和自己一起进了逃生舱,因为精神体是高纬度的能量体,没有质量。
方刃死的时候,精神体也就跟着一起消失了。
方茅也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比起黑暗哨兵,精神体是人的哨兵,更是闻所未闻,只是再厉害,如今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