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魂不散。”他不耐烦地瞥了一眼钟亦茹，没看她的眼睛。
    她的脸抽搐了一下，旋即又带上了轻松的笑容：“亲爱的，你就一点都不想念我？”
    他感觉钟亦茹似乎是有备而来，这个时间点她怎么知道他一定在大厦这里呢？
    崔颖挡到钟亦茹和宋昊羽中间，对着钟亦茹：“你们不是分手很久了吗？”
    躲在远处的一些员工拿着手机拍照、录频，他们此前不知道原来大明星钟亦茹和总裁还谈过地下恋情啊！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不见媒体详细报道过，前两年只见过报道两人暧昧约会的一些花边新闻，没有抓到铁证，两个人又不承认恋情，媒体们都只是猜测而已。
    “分手了还能和好呀。”钟亦茹要挽上他的手臂，被他甩开了。
    崔颖得意地笑道：“钟小姐，你未免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钟亦茹脸色有点难看，依然还是笑着：“我以前不懂事，惹我家昊羽不高兴了，我哄哄他就好了，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不懂事？”他冷笑了一下，“钟亦茹，你那时是太懂事了，懂事得令人觉得可憎。”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对曾经的恋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不可原谅的事——何况崔颖这种冰雪聪慧的人。
    崔毅给钟亦茹补了一刀：“以我对昊羽的了解，他不可能吃回头草，我劝你还是另寻别的大树吊去吧。别吊死在他这棵大树上了，得不偿失哟。”
    “我们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钟亦茹打量着崔颖，“你就是那个刚死了父亲，急急忙忙从国外回来接任老爸衣钵的崔颖吧？没什么本事，只会靠家里的富家千金也没什么了不起嘛，宋昊羽连抱你一下都懒得抱。呵——”
    “你说什么？”崔颖的声音提高了分贝，愤怒地盯住钟亦茹略施粉黛的脸。
    宋昊羽懒得再听这两个女人无谓的争论，自顾自走出大厦，他的车停在地上停车场那边，有总裁专属的停车位。
    他只想回家找木绿薇。
    木绿薇不肯和他一起来公司，上班坚持自己坐公交车来，下班回家也是坐公交车回，到点就走，根本不等他。搞得他有点郁闷。
    回到家里，看到木绿薇在洗衣间给他熨烫西服。她的手机搁在桌上放歌听，是阿鲁阿卓的《映山红》，她轻轻地跟着哼。阿鲁阿卓清灵又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在屋里轻轻扬扬地飘。
    她情不自禁地摇摆着身体，忘我地边哼歌边熨衣服。“若要盼得红军来，岭上开遍映山红……”
    他不想打扰她，就懒懒地倚在门上，看她入了迷。
    在这里，外面的纷纷扰扰都忘干净了，什么钟亦茹什么商业利益什么家族斗争，都暂且忘记了。
    本来匆匆回家来是要拿今天的事情教训她一番，现在已没了心思。
    她设置了单曲循环，所以这首歌唱了一遍又一遍。
    待她熨好衣服挂在衣架上时，转过身来蓦然发现门口站了一个他。
    他的笑是那么温柔，她恍然以为自己产生错觉了：“你是宋昊羽吗？”
    “干嘛？不打招呼偷偷下班，才几个小时就不认识我了？”他的臭脸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