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应付半年肯定没问题。”万事老总附和道。
    “别急！”
    葛小天四平八稳的翘起二郎腿，“等工行领导来了再说！”
    本大老板在银行里还存着……
    思索间，新晋级的副总走出电梯，满面春风，疾步而来。
    一边走，一边惊喜道：“葛老弟，来的路上我就给总行打过电话，三十个亿，小意思！”
    “……”
    坐在四周的合作伙伴们，齐刷刷露出了然神色。
    葛小天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我特么想装一下，你却开口就给我放贷……
    等等！
    不对！
    之前道二给自己讲过，分家了。
    从上个月开始，子公司或者别人不清楚属于天成控股的独立公司，资金将会存进各自在其它银行的企业账户，不再归拢到天成这边。
    哪怕工行领导能跨行查账，在不清楚哪些是天成产业的前提下，几乎无法计算出天成的资金状况。
    而票房分成、海外游戏收入、霍顿集团佣金，则是通过离岸公司拆分运作，分批存进士瑞国银行，再连同万事金融科技、九所那边的资金，一起注入龙天科技，提升资产，投资卫星……那就更查不到了。
    一卡通有总银监管，之前提走的48亿有使用限制，除了投资不动产、买卖债券、买卖股票、抵押贷款，其它都不能做。它不是天融的，也不是天成的，前者属于管理，后者属于被投资，只不过投资回报率，由天成说了算。
    也就是说，分家之后，天成在卖掉东山十五城、梅兰竹菊、笔墨纸砚之前，不但没钱，还欠了一屁股巨债……
    这位领导是真心来放贷的！
    副总很积极，亲自从上衣兜摘下钢笔，推开碗筷，将文件夹摊在其身前。
    “葛老弟，别不好意思，咱自家人知晓自家事，反正在场的也没外人，天融存我这里的一卡通资金用掉48亿，眼看九月份就要攻沙，天娱那边却亏损了，后续还要投资imax影厅、东山十五城，这30个亿先拿去应急，不着急还，虽然有利息，但咱可以用工行大厦租金抵，三五年不是事，十年八年也不长，没必要折半卖重型运输机。”
    “我……”
    “签了吧，葛老弟！”
    “……”
    葛小天握住副总的双手，“领导，谢谢！”
    “嗯，不客气。”
    “麻烦您了！”
    “应该的！”
    “您回去吧！”
    “嗯？”
    葛小天收起文件夹，看向酒店经理，“你怎么办事的？请错人了！”
    “？？？”
    “我让你去请隔壁公司龙天科技的王老六，王总！”
    “哦，对！”酒店经理一拍额头，诚惶诚恐道：“不好意思领导，抱歉老板，是我工作失误。”
    工行领导：“……”
    一圈合作伙伴：“……”
    滴滴滴！
    沉默中，葛小天手机响了。
    看看号码，天娱高松。
    “怎么了？”
    “老板，咱们游戏论坛、娱乐网站、其它电影网站几乎炸锅了。”
    “嗯？”
    “都说您走投无路，开始半价抛售商务机直升机，打算砸锅卖铁，挽救负债累累的天成。”
    “……”
    “西山那边的大老板打来电话，明确表示购买一架商务机直升机，算是支持他心目中的东山二哥，避免您破产……”
    “……”
    “另外，之前给咱们两千万，要求放开等级限制的lll…大老板，再次问咱游戏卖不卖。”
    “……”
    第391章
    济府。
    东山建联总部。
    “文文啊，今后，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了！”
    沈志鹏拍拍厚重大气的真皮靠背椅，走到办公桌前摸摸木制纹路，心中腾起无限感慨，我都没用过如此奢华的东西！
    而被请回来的沈文，却是冷漠的看着这一切，“我妈呢？”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沈志鹏抽出几份文件，“你一直想帮家里做些什么，现在机会来了，怎么？不开心？”
    “你把我妈撵走，把我安排到这，有什么不同吗？”
    “文文啊，你长大了，有些事……是时候告诉你了。”
    沈志鹏点支烟，唏嘘感慨道：“咱家的一切，来自你爷爷之手，当初拿下东山二建，东山各地十几家建筑公司，几乎没花钱。”
    “你终于肯说了？”沈文嘴角翘起，满脸嘲笑。
    “以前我担心咱家被牵连，用尽一切办法，规避这个炸弹，所以……”
    “所以你暗中离婚，做个假结婚证放在家里糊弄我，然后拿我妈顶缸，把股份放在她身上，你就像木偶师，远程操控这一切，独善其身？等哪天事发了，她进去，你旁观？”
    沈志鹏松松领带，叹口气，直视沈文，“我们都是为了你，按照计划，济府商盟持续注资东山建联，用那边会员的零散股权，不断压缩这边股份持有额，等时机成熟，商盟会员集体转移到东山建联，而咱老沈家将会独占济府商盟，彻底脱离这个随时可能塌陷的老房子。你是我儿子，我的就是你的，包括济府商盟。”
    “呵呵！”沈文继续嘲笑，“劳您费心了。”
    沈志鹏不以为意，展开刚刚抽出的文件，“现在不同了，往年烂账一朝结清，东山建联是咱家的，没有丝毫不稳定因素。而济府商盟，虽然冲销烂账后，我又拿出部分个人股份用于慈善，但咱家确确实实拥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和三分之二投票权。”
    “先看看？”沈志鹏说完，敲敲手中纸张。
    沈文漠不关心的扫一眼，瞅到上面的股权交易信息，猛地睁大双眼，“你？”
    “从现在开始，东山建联、济府商盟都是你的了。”
    沈志鹏忍不住摸摸沈文后脑勺，“就像小时候，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什么。”
    “……”沈文神色一滞，没有躲开。
    “只不过，以前有些危险的事物，需要我和你母亲去处理，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也不能让你接触。”
    沈文沉默许久，“可是，我妈在我小时后……”
    “你有个同母异父的姐姐，下周就能从北美飞回来，你听到的那些话，是你母亲跟舅舅在说她。”
    沈文脸色变幻，似乎在回想什么。
    沈志鹏再次揉揉其后脑勺，打卡文件包，取出跟老洪签订的合同，“另外，我给你买了架重型运输机，改装改装，就能当商务机，咱明天找姓葛的把它提回来！”
    “这……这是迷二六？”
    “嗯！”
    “价值一千两百万富兰克林，有门路都很难买到的大家伙？！”
    “嗯！”
    由于沈文从小喜欢军事，沈志鹏早就知晓‘迷二六’。
    比如某某国买了二十架，花了多少钱。
    比如某某国准备销售多少家，最低多少价格。
    按照型号，六百万富兰克林，已经低的令人发指。
    这可是世界最大运输机，除了前几年的交易，目前几乎没有卖家低于一千两百万富兰克林。
    拿到手，稳赚一半！
    正是因为如此，跟姓葛的聊过之后，知晓价格，他才毫不犹豫买下来。
    而看看一改之前冷漠神色，忍不住喊出声，脸色挂着兴奋的沈文，沈志鹏脑海里不由自主的瞬间浮现出几个画面。
    一个四岁小屁孩抱着木头枪咯咯的笑不停。
    一个五岁小屁孩拿着新买的船模蹦蹦跳跳。
    一个六岁的小屁孩拿着坛克玩具欢呼雀跃。
    一个七岁的小屁孩抱着堪比身高的长枪笑得双眼都眯在一起。
    一个八岁………
    多少年了？
    似乎从十岁开始，又似乎从十几岁开始，再也没有这样过。
    而今天，一切又都回来了。
    感谢姓葛的！
    “爸，我妈呢？咱们一起把飞机开回来吧？”
    “她在旁边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