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线。”
    “你们之前主动联系过他们吗？”听到名字，徐浩扬心里基本有数了。
    杨部长摇摇头，“他们好像是来考察其他项目的，估计是听到消息，顺路过来看看吧。”
    车外的对话，一字不漏传进顾时晏耳朵里，他并不怎么意外，想了两秒，掏了手机给徐浩扬发了条消息，只有两个字，“回去。”
    徐浩扬很快收到消息看过，老板的反应在他意料当中。什么叫顺路过来看看，顺路正好顺在他们前面，又正好让他们撞见，也是够巧的了。他看着面前的人，轻笑了声道，“杨部长，卖家有多见几个买家的权利，价高者得嘛，这个我能理解。买家也有货比三家的权利，谁也不知道后面会不会有更加物美价廉的东西，是不是？很多时候买卖不成仁义在，贵在态度真诚。你们家但凡花点心思研究下固宁，今天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他这话里话外不无嘲讽，听得杨部长脸一下子涨红了。
    “今天我们也不麻烦你们了，时间还早，我们正好顺路去别家看看吧。杨部长，于助理，回见啊。”徐浩扬说完摆摆手，低头钻回车里。
    “哎，徐特助，徐特助，我们是真的不知道你们这么介意固宁呀。您看，来都来了，还是转一转看一看吧。”杨部长激动起来，他贴近车子，说话时喷出的口水直接溅到车窗玻璃上，晕出大小不一的泡沫圈。
    他们心里怎么可能没数，两家都从峪城来，还挑在相近的时间，巧合太多就存在人为制造的因素。他们背地里打听了两家的背景和渊源，猜测这两家很可能要杠上，若是如此，他们正好趁机涨价。
    他是有任务在身的，人要留下，最好再安排让双方的人撞个正着，却没想到，这么快被看出端倪。
    “走吧。”徐浩扬没有理会杨部长，看了眼司机示意他开车。
    车子重新启动，徐浩扬回到他的位置坐下。
    “想说什么？”顾时晏瞥了他一眼。
    徐浩扬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们这次考察行程是保密的，固宁这批人的出现既然不是巧合，那只能证明他们内部走漏了风声。
    “乌鸦嘴。”顾时晏轻摇了摇头。
    可不是么！徐浩扬恨不得抽了自己一个耳巴子，他来的路上怎么说的，说固宁那边最近虽然没什么动作，可保不定突然有幺蛾子。真是一语成谶。
    “老板，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他现在最怕的是一步错，步步错，索性决定干脆接下来的每一步，先请示领导。
    “你说呢？”顾时晏故意不正面答，他抬手看了眼腕表，不到三点，时间还早……
    *
    苏心悦觉得这一天过得简直塞神仙，吃喝不愁，累了上楼溜哒一圈，美食美人美景应有尽用。她花功夫把中恒里里外外了解了一遍，天擦黑时，中恒幕后大BOSS领着女儿来接老婆下班。苏心悦逮着机会，又跟大BOSS深入讨论了下集团的经营理念和核心文化，这么近距离的细致谈话，刷新了她认知。
    “姐姐，姐姐，你能陪我玩会吗？不要拉着我爸比工作了。”莫家小姑娘脱了羽绒服，内搭了件水粉镶钻的花毛衣，一张小脸蛋红扑扑的，娇娇软软让人想捏上几下。
    “叫阿姨。”莫怀远慈爱地望着自己的宝贝疙瘩，温柔地纠正。
    小姑娘歪着脑袋不解道，“明明是漂亮的大姐姐，为什么要叫阿姨？”
    收拾完走过来的安好听见女儿疑惑的发问，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妈妈……”妈妈的反应似乎打击到小姑娘，她噘起嘴巴，都能挂小油壶了。
    苏心悦看着心疼，本想插话说，好啦好啦，姐姐就姐姐呀，姐姐显年轻，她听着欢喜得不行呢。结果安好向她递了个眼神，然后蹲下身，牵住女儿的小手，慢慢讲道，“宝贝，你叫姐姐并没有错，但是，姐姐会嫁给你最最喜欢的小晏叔叔，叔叔的爱人叫什么？”
    “叫Aunty。”小姑娘瓮声瓮气答，前一秒看着委屈巴巴，后一秒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就喜笑颜开了，拉住苏心悦的手，欢欢喜喜道，“姐姐，你要嫁给小晏叔叔吗？你们什么时候要宝宝？我什么时候能有弟弟妹妹呀？”
    童言童语要怎么答？苏心悦汗颜。
    “糖糖呀。”她也蹲下身，跟小家伙平视，“你很想要弟弟妹妹吗？”
    小姑娘眼睛里有光亮起，使劲儿地点点头，“我也想要哥哥姐姐，可是爸爸妈妈说不行呀……”
    “咳……咳……”莫怀远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他觉得这话题不能再继续了，再继续小家伙嘴里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来。他弯腰直接把小家伙捞起来，抱在怀里，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来的路上不就喊饿了吗？想吃南树家的豚骨拉面和冰淇淋，去晚了可就没有了。”
    “我的拉面和冰淇淋……”小姑娘的注意力瞬间成功被转移，搂紧爸爸的脖子就开始催促，“爸比，我们赶紧去吧，去晚就没了呀！”
    “好，现在就走。”莫怀远安抚道，扭脸看向忍着笑意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