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比较有意思，听着像是个完整的问句，细细琢磨下，其实不然，主语模样，她断定秦珊是故意的。
    客户做广告还是广告公司做广告？主语不同，答案自然也不同。
    广告公司说白了干得也是服务型的工作，从始至终，都是在为客户服务，并期望得到客户的满意。如果客户不满意，再好的方案也不能执行。让消费者记住产品，购买产品，实则是客户做广告的目的。
    苏心悦想了想，“客户做广告自然是为了吸引消费者购买产品，而我们做广告，是为了满足客户的需要。”
    “说的好。”秦珊带头鼓掌，脸上的笑意却十分勉强，她话峰一转，“所以为了满足初漾的需要，你做了足足三个方案，我是不是应该夸你用心了呢？”
    她这分明是反话，苏心悦翻看自己手上留下来到材料，没有错呀，三个方案她标了序的，初漾那边的营销副总希望能多出几个方案备选。大师奥格威还曾为他的客户准备过14套方案，这应该不能说明什么吧。她何尝不希望只做一个方案，省时省力，奈何客户不允许呀。
    秦珊来之前到底有没有认真打听过？
    苏心悦抬眼去看老严空空的位置，这个电话打得够久，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某人新官上任要烧火，选了她做干柴，她是认命地被烧，还是……
    见她半晌没吭声，秦珊勾起唇角，继续道，“在我看来，解决问题最好的法子只有一种。如果你能想出很多种方法来，只能证明，你没有想到最好的那一种。”
    “做广告也亦然，你做了三个方案，只能证明你并没有找到最好的那一个。”
    ……
    她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理论，苏心悦不知为何，听得牙槽发酸。好在老严终于回来了，苏心悦期待某人继续把她那通言论讲下去，结果人家却把手下的材料一阖，朝她递了个似笑非笑的眼神问，“苏经理，你觉得呢？”
    觉得什么？觉得她这火烧得太刻意，还是觉得她讲太多浪费大家好长时间？苏心悦缓缓吐呐心底窜起的一股浊气，怕它上了头蒙蔽心智，让她说出不理智的话来。
    老严也朝苏心悦看去。
    苏心悦接收到他的眼神，那眼神里包藏的信息是“发生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管怎么样，以后都要在一个部门里共事，脸面上要过得去呀……”
    “您说得很对。”苏心悦诚挚道，“我会按您的要求修改方案。”
    开头时被她抑住的恶心劲儿，又泛了上来。她点开微信，翻出某人的木头人头像，手指飞快地敲着键盘写道，“秦珊这样的人才，你没留住，可惜了！！！”写完，发送。
    三个惊叹号，都表达不了她此刻想骂脏话的心情。
    在她信息发送成功的同时，秦珊语气轻快地说了声，“好。”
    苏心悦觉得她对自己的反应还算满意，这事要翻过去了。
    她正想着，身旁的严絮却忽然开腔，“秦总怕是不知道吧，初漾的三个方案是客户自己提的，我们跟他家这是第一次合作，客户需求我们肯定要尽力满足的呀。”
    她说完似还觉得不够，又不冷不热添了句，“谁还不想靠一个方案搞定爸爸，可爸爸怕钱给多了，你事做少了，非要三个方案，你还能只给一个？”
    秦珊的表情一瞬间特别精彩，苏心悦却并不觉得痛快，严絮明着帮她说了话，实则让秦珊在众人面前丢了份。
    虽说她和秦珊交道打得不多，可这人对自己有敌意，这下，估计还会记仇。
    得，梁子逃不掉要结下了。苏心悦索性告诉自己，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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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时晏刚下会，还没起身，手机屏亮了起来。
    微信有新消息提醒，他拿起手机滑开屏，看被置顶的某人头像上有个鲜红的数字1。
    他点开对话框，被消息末一小串惊叹号逗得嘴角上扬。
    他还记得和某人同桌的时候，有段时间，他给她传小纸条，故意写话逗她，她气了怒了，就会在回话的时候，把标点全改成惊叹号。
    “秦珊去悦安了？”他抬头对收拾东西的徐浩扬问。
    “去了。”徐浩扬点头，“您觉得悦安是池鱼，拿远达和米高的案子补偿，我觉得悦安未必会领情。”
    秦珊手握远达和米高，很容易找到下家，他做了不少工作，才让她顺利落在了悦安。
    “他领不领情是他家的事。”顾时晏本就不在意，他又重新看了遍屏里的消息交待道，“你去跟远达的老毕和米高的从容打个招呼，要他们对秦珊不要太好了，省得她闲得找我的人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顾总终于有点霸总的样子了。
    我也应该有点上上进的样了。
    你们信不信？
    ☆、第二十九章
    徐浩扬连打了几通电话, 把老板吩咐的事情办妥, 上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