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他们。
    苏心悦收回视线，心里默默道，什么都回不去了。
    ☆、第二章
    第二章
    悦年这两年发展得顺风顺水，年前才把办公场地搬到市中心，在黄金地段的豪华5A写字楼里占了足足三层。
    苏心悦回办公室刚坐下，有人就像鱼一样游过来，压低声道，“HC签了观览，刚才上面的人来巡楼，心情居然还不错的样子，奇怪不奇怪？”
    苏心悦不意外，做给HC的方案她看过，很一般。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上头打听到这次比稿内里的弯弯绕绕，早知道了结果所以不愿意花心思，没付出，没收获自然也不会生气。
    不过她还是配合地点点头。
    “观览被收购重组之后，就跟开了挂似的，业务接到手软。心悦，固宁跟悦安的合约要到期了，你说他家会不会把手伸过来？”唐小米忧心忡忡。
    两家曾经势均力敌，后来观览高层因为连续性决策失误，遭遇破产危机，最后几个合伙人接受了被收购的命运。易主后的观览，换人输血，卷土重来。这次斩获了HC整单广告业务，涉及金额将近五个亿，再加上个月签下的云裳，唐小米那句业务接到手软，真的不算夸张。
    “观览会不会把手伸过来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如果悦安续不了约，上头会让咱们客户部血……流……成……河。”苏心悦嘴上如是说，心里却道，他家怕是已经把手伸过来了。
    唐小米被她末了那四字成语引得浮想翩翩，眼前升起幅画面，遍地的血迹，触目惊心。
    “我……我去工作，我绝不拖部门后腿，不要杀我……”唐小米打了个激灵回过神，逃也似的回自己位置去了。
    苏心悦摇摇头，只觉得脑袋隐隐作痛。她闭上眼揉了揉眉心，脑海里就冒出顾时晏那张脸。
    说实话，其实他变了许多。五官更耐看，或许是穿黑色的缘故，气质也沉稳了，不像从前，虽然总穿白衬衫却一点都不良善，什么时候都带着几分痞气，不能好好说话，也总惹她生气。
    苏心悦打开搜索引擎，输入顾时晏三个字，网页刷新之后出现上百条人物信息，她看了一页，都不是她要找的。从秦珊称呼他顾总推断，他应该在观览工作，级别比秦珊高，高出多少不确定。
    干嘛还想他！苏心悦拍了把脑门，力道没控制好，痛得她倒吸了口气。好在注意力收了回来，她坐端直打起精神，开了文档修改方案。
    老严当天没见着林浔南，最后还是总经理叶晗之动用叶家的关系才打听到，林浔南幺女林姿这周生日，林浔南从国外买了匹纯种马，已经运到了天玺马场。生日前一天，林浔南会带林姿去天玺看马。
    天玺是叶家私享马术会所，并不对外开放。叶晗之虽然姓叶，却只是与叶家如今的当家人叶骥交情不错，并非沾亲带故，好在这层关系也足以让他带两个人顺利进入会所。
    苏心悦第一次来，放眼望去草地宽阔，在这个季节，依旧绿意盎然。代步车缓缓前行，轻风拂面，空气清新。
    “小悦，你会不会骑马？”老严抬手拍了拍前座人的肩。
    “骑过。”苏心悦侧过身答。
    “骑过不代表会骑，叶总，您说是不是？”自己觉得还不够，老严机智地拉身旁的人求认同。
    叶晗之笑了笑，没有答话，目光一动，看前座上人的侧脸。他脑子里闪过一张线笔勾的图，那图是偶然从苏心悦的记事薄里掉出来的，寥寥几笔便将女人好看的轮廓勾勒了出来。他当时一眼扫过只觉得惊艳，默默夸赞画图的人功力了得，现在才后知后觉，画里人就是眼前人。
    心念一动，他随即移开眼。
    林浔南一行人姗姗来时，苏心悦觉得马房里的几匹马快把她当同类了，虽然长相各异，身上的味儿却如出一辙。
    双方打过招呼客气寒喧，都是场面人，就算对这场遇见心存疑虑，脸上也不会有任何表现。
    林浔南中气十足，面色红润，苏心悦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是大病初愈的状态。他女儿林姿，金色大波卷，一身蕾丝公主裙，鞋头上坠满大颗水晶，看一眼就叫人想起blingbling那个词。
    “爸，马看过了，我们走吧。”不过几句话的功夫，林姿便不耐烦，嚷着要走。
    “你缠我那么久要匹马，看看就够了？”话是数落话，语气却透着宠溺，林浔南颇有点无奈地摇摇头，“不试着骑骑看？”
    悦安的人自然不想林浔南离开得这么快，叶晗之笑起来，“好久没见小姿了，小姿又长高漂亮了许多。”
    他这话像是正中林姿下怀，林姿脸色缓和了些，朝叶晗之看来，“你的马骑得怎么样？”
    “还行。”叶晗之答。
    “那你帮我试试那匹马听话不听话。”林姿说完随手一指。
    苏心悦看叶晗之面不改色，点点头正要应下来，林浔南及时轻斥了声，“胡闹。”
    “爸，我哪里胡闹了，是你